夫郎是个恋爱脑(99)
“我小叔叔和小叔父天作之合伉俪情深,林三公子问这个干什么。”裴旭笑着看向林志学,发现林志学脸上也带着笑。
“当然是因为听说了红薯娘娘的故事,想来看看这件事是真是假了。”王天赐代替林志学道。
“好啊,原来你们是来看热闹的。街头巷闻肯定是假的,我小叔叔既不是红薯变得,也不是红薯娘娘。”裴旭道。虽然裴旭和林志学这些人不熟,但大家都是年轻人,打成一片非常容易。
“我觉得是真的。”林志学道,“赵吉士和你小叔叔就像那些话本子里写的一样恩爱。”
裴旭此时看向林志学的目光带着疑惑,难道这位不是看上他小叔父了,这才找上门的?
刚刚和他小叔父献殷勤,现在又提起他小叔父和小叔叔夫夫恩爱,林志学想干什么?
“你只见了我小叔父一面,都没有见过我小叔叔,怎么就知道是真的了。”裴旭不动声色地问。
“我直觉很准的,见到你小叔父就知道他表里……和传闻说的一样。”林志学道,也不说他私下里查探打听了好几回。
今天亲眼见到赵疏桐,他不觉得赵疏桐会是那种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人。
林志学三人一直在和裴旭说话,周文彦插不上嘴,喝起了闷酒。
听他们提起谈论赵疏桐和裴栖如何恩爱,周文彦烦躁得想让这些人闭嘴,但林志学他们他都得罪不起。
因为他不愿迎娶裴栖,致使周家和裴栖关系断裂,他在家中的地位已经不如往日。
林志学就是父亲曾经想要把表妹送给的人,他纳了表妹后,父亲给他捐了一个监生,将他送入了国子监。此举不是为了他将来的仕途打算,而是想让他讨好林志学,让礼部尚书和嘉安县主不再迁怒上次定亲未成的事情,不再找父亲麻烦。
他放下身段成为了林志学的跟班,礼部尚书果然不再打压父亲。
而他在林志学这里的地位,远不如另外两个人。
想到被自己不屑一顾的裴栖,被人用价值无可估量的红薯求娶,还被百姓奉为红薯娘娘,在他们这些人的圈子还备受尊重,他心里就一阵气闷,感觉老天何其不公平。
他表妹处处强过裴栖,只能给人做妾。裴栖一无是处,却能得到让无数女子羡慕的东西。
*
被人觉得德不配位的裴栖,正忙着招待内眷。
赵疏桐这边的亲戚有五堂婶帮他照料,他这边请来的亲戚朋友由曹氏他们带着丫环帮忙招待,但他作为主人,这些人都是要见见,说说话打打招呼的之类,连和之前一起玩的小哥儿叙叙旧都没有时间。
以前喜欢谁才和谁玩,现在不得不学习左右圆滑。
“裴栖,我婚事定在了今年冬月,你记得来给我添妆。”李诗茶过来见裴栖的时候道。
“你婚事定下来了。”裴栖惊讶地道。
李诗茶和裴栖同岁,拖到现在才定亲,是和他娘死磕不想嫁给表哥。后来他父亲发了话不用他嫁表哥了,他母亲心里怨他不尽心为他寻找婚事,还是父亲托他的叔祖母帮他寻了一门亲事。
“小叔叔你这是守着咱家的年画娃娃不问世事了,李家哥儿上月和张翰林家的嫡长子定了亲,张公子和李家哥儿都是在京城有才名的,两人定亲可谓是珠联璧合。”曹氏道。
裴栖惊讶地打量李诗茶,不客气地道,“你竟然找到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
“小叔叔。”曹氏提点裴栖不要闹事。
曹氏提起张家公子的时候,李诗茶有些害羞。
但裴栖的反应让李诗茶恼了。
在裴栖眼里他这辈子就嫁不出去?
“你怎么说也给我写过诗,咱们也算是有两分交情了。就算你不邀请我,我也会去的,到时候送你一份大礼。”裴栖道,暗暗可惜,不能嘲讽李诗茶一顿,以报当年之仇。
李诗茶被裴栖一噎,心中觉得更气了。
裴栖还真是不开哪壶提哪壶。
为了把之前给裴栖的添妆赚回来,他忍!
吃吃喝喝多半天,宴席到申时才散,林志学没和赵疏桐说上话,磨磨蹭蹭地不想走,他的几个跟班也就慢悠悠地跟在他后边。
裴旭还特别没有眼色,“林三公子,小叔父去送其他的客人了,旭送你们。”
“不用了,我们自己认识路。”林志学道。
“怎么能让三公子你们自己走,这实在是太怠慢贵客了。”裴旭道。
林志学小步小步挪着向外走。
遇到回转的赵疏桐,赶紧堵了上去道,“赵庶吉士,在下有事想和你私下商谈一番。”
“林三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赵疏桐问。
被人堵到跟前,冲着人家皇亲的身份,赵疏桐也不能不给面子。
“对在下而言十分重要。”
“请林三公子书房借一步谈话。”
赵举人将人请到了书房,林志学第一句话就是问赵疏桐,“赵庶吉士,裴栖当年是怎么样追到赵吉士你的?”
赵疏桐脸色沉了下来,“林三公子此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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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林志学见赵疏桐语气不愉, 急忙解释, “赵庶吉士误会了, 我是前来诚心求教的,并没有冒犯赵庶吉士和尊夫郎的意思,也不是在窥探你们的私隐,否则我就不会直接问出来了。”
赵疏桐脸色一言难尽。
求教什么?
裴栖是怎么追他的,还是他怎么追裴栖的。
这是穿越大神给牵的线,凡夫俗子是不能理解的。
林志学见赵疏桐不说话, 吸了口气,狠狠心将自己觉得难以开口的话说了出来, “实在是因为, 在下苦恋在下的先生,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还是无法打动先生的心。在友人的建议下,才冒昧前来和赵庶吉士还有尊夫郎取经的。友人说,赵庶吉士和尊夫郎都是性情中人,能理解林某的苦衷。”
先生郎心似铁, 林志学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赵疏桐诧异地看向林志学。
是谁给这个傻子出的馊主意来恶心他的,用脑子想也知道上门问主人家这种事是很得罪人的。
林志学家世好, 祖母嘉安县主辈分高,在宗室中很有脸面,父亲是礼部尚书。他要是在意林志学的冒犯, 将人赶出去,或者生气之下得罪了林志学,就相当于又给自己树了礼部尚书和嘉安县主两个劲敌。
赵疏桐想继续问问, 看看那个人是冲着林志学来的,还是针对他的,或者针对林志学爱慕的那个人也不一定。
“林三公子是在国子监读书?”赵疏桐冷着脸问。
林志学点头,“恐怕赵举人也听闻过,我喜好男子的事情。”
可能听说过,但是他没有在意。
也不知道这位林三公子这么一言难尽。
礼部尚书和嘉安县主把林志学放到国子监,相当于把老鼠放进了米堆里,赵疏桐都忍不住为那群国子监学生的节操担心。
“林三公子喜欢之人是国子监的先生?”赵疏桐语气虽然带着疑问,但是心中却很确定。
以林三公子的家世,若喜好之人是普通的学子,大概就没有这么大的烦恼了。要是个家世普通的,不管那个人想要金钱权势,他都能办到,家世好一些的他也能日日缠磨那人身边试着去打动人心。
如今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那个人只能是朝廷命官了。
“赵庶吉士料事如神。”
“如此在下恐怕没有经验传授给林三公子,我和夫郎二人两情相悦,又同不为男子,在下和夫郎之间的事情,对你和那位大人并无助益。”赵疏桐道。
“在下不求两人能共结良缘,只想那人能回应我的心意,得一时欢愉。”
“一时欢愉,后患无穷。若那人是真心不喜男子或者不喜欢公子你,林三公子又何必强人所难。”赵疏桐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