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想收龙傲天为徒(185)
“你们三个都拿天元晶么?”隋良问。
傅唯一沉默了片刻,道:“世间至硬之物是什么?”
隋良思索片刻,道:“天元晶已经坚不可摧,能洞穿万物,不过……”
“还有一物,地底黑岩。”隋何接口道,说到制作材料,没有人比他知道得更多。
这“地底黑岩”一出,地下大厅竟鸦雀无声。
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禁忌。
“见微祖师爷的逆徒玄天教主叛出玄门后,便从虞渊坠于地底,洞穿魔域。魔域里盛产一种魔石,无坚不摧,又名地底黑岩。玄天教主曾经用地底黑岩制作过一间黑屋子,想把见微祖师爷困住。”韩惜见小声给旁边的两个文盲介绍“地底黑岩”的来龙去脉,“幸好见微祖师爷聪明,没有中那黑心邪魔的圈套。”
“嗯……”傅唯一默然片刻,道,“既然是时间至硬,又如何打造成屋子形状?”
“这……”韩惜见被问懵了。其他铸剑师傅似乎也没深想过这个问题。
“玄天教主魔力通天,自然有办法打磨魔石。”隋良有些不乐,冷冰冰的目光扫向隋何,示意他不要再胡说八道。
隋何也破天荒地闭嘴了。
好像与魔域相关之事,在玄门都是个很大的禁忌,即便虞渊的封印非常牢固,魔域几千年没起过一丝儿波澜,可是,玄门的人,尤其是上层和老人,仍然对它讳莫如深。
“材料仓库里没有地底黑岩。”傅唯一看出来了,“那就天元晶吧。”
三人确定了要拿的材料,隋良便叫隋何引他们去存放天元晶的仓库。
如愿拿到天元晶,三人回到地下大厅,隋良将冰丝手套交给秦炽羽,又对他们三人说,可准他们一段时间的假期。
“听说欧掌门给你们师尊提了评长老的申请,这段时间他估计会很忙,你们也闲不了。”隋良道。
韩惜见喜道:“真的吗?我们快要住上三进的院子啦!”
隋良道:“评长老没有那么容易……”
“我相信师尊一定能评上!”韩惜见坚决地说。
“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隋良摇摇头,“回去吧,没别的事儿,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三人乘仙鹤返回万花山,俱是精神振奋,本来被允许休一个长假,应该赶快去休息才是,可是他们却像重获新生了一般,从头到脚都是精神抖擞。
“对了,从现在开始,大家谁都别提这个。”秦炽羽再次叮嘱韩惜见和傅唯一,给他们看了一眼自己袖子里的木匣子。
“放心,我嘴严,”韩惜见挺胸,“至于傅师弟,我会盯着他的。”
傅唯一微微扬起眉毛。
秦炽羽点点头,又低声说:“我有点事,晚些回来,若是陆仙长找我,就说我去老地方了,让他放心,我只是去调查一个人。”
“什么地方?调查谁?”韩惜见摩拳擦掌,反正放假了没事干,他愿意参加到秦炽羽的冒险活动里。
“这,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没法跟你交代,至于地点,也是你不适合去的地方。”秦炽羽顿了顿,“是陈国。”
陈国……
韩惜见想起来,在天净台上,似乎曾经听过这么一个小国的名字。
对了,陈国不就是秦炽羽的……灭族仇人么?
韩惜见退了一步,他知道,这时候不该再去干涉秦炽羽,只是扬起真挚的目光:“你、你要小心一点。”
傅唯一也以目光表达了对秦炽羽的关心。
“放心,我只是去调查个人。”秦炽羽心中一暖。
秦炽羽骑上仙鹤,飞入秋日蔚蓝的天空中。
他向下看去,万花山距离他越来越远,逐渐变成一点绿色的小山头,拥在崇山峻岭之间,周围都是峭壁峭拔的雪山。
那一点绿意,最终消失在山的屏障里,秦炽羽拍了拍仙鹤的脖颈,它展开双翼,加快速度,冲入云霄之中。
万大人,究竟是谁。蛰伏在玄门之内,却驱动着千里之外的陈国……这股势力,何其可怕,何其阴险,一想到它就藏在万花山周围,秦炽羽就没法安心休息。
第143章 龙傲天走读日常
陈国国都陈邑。
临近夜晚时,城门关闭。陈邑平整宽阔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一个个面色惨淡,步伐急促,仿佛背后有不祥之物在驱赶着他们快些回到家里。
街道两边,无论是民居还是商铺,门窗均是紧紧封死,甚至连屋内都是漆黑一片,不见半分灯烛亮光。
街角,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转弯处。
“哥哥,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早早回去啊?回去又不能点灯,黑乎乎的连画片儿都看不见。”
“嘘——”大的冲小的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不可以乱讲话,“今天已经玩得过点啦,再不回去,小心被鬼王吃掉啊。”
“鬼王?真的有鬼王吗?不是骗小孩子的吗?”小的嘟起嘴巴,不相信。
“真的有呀,你没听在宫里挑夜香的吉祥哥说吗,十天之前,鬼王在宫里现身,还烧掉了议事大殿前的那棵太王爷爷种下的老槐树……”大的咽了口唾沫,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对小的说,“和树下的先王。”
小的被吓得哆哆嗦嗦,扑进大的怀里,用粗布外衣捂住脸,发出“呜呜”的声音。
大的见目的达到,便抱起小的,快步向巷子那头走去。
屋檐上,一个黑影动了动。
忽然间,街角又转过来两个人,这两人身量高大,走路却歪歪斜斜,说话间打着酒嗝。
“什么鬼王——嗝——要我说,就是阴谋——”
“对对对,阴谋——大哥你说——到底是个嗝——什么阴谋!”
“说出来——要杀头——的!你可别害——哥哥!”
“这儿——没别人!你看——屋子里——都是黑的——”
“呸!那是宫里——失火——呃嗝!不让百姓——点灯!”
两人走过屋檐下时,忽地感到一阵阴风吹过。
“什、什么动静!”其中一个醉汉突然警醒起来。
“人、人都没有,哪儿来的动静,哈哈哈哈——呃,莫不是,莫不是大哥以为,鬼王会来抓我们吧?我们——呃——又没有王位——怕什么!”另一个醉汉勾住他的脖子。
“看,你也是——这么觉得吧——”第一个醉汉指着他,大着舌头说,“这是阴谋,借口,什么鬼王,不过都是争权、夺利!咱们,呃,搞不懂——”
“飒”。
一声轻响,好像叶子落下地的声音。
两个醉汉只觉得背后又有怪风吹过,今夜的风实在太活泼了,竟弄出些响动来吓唬他们。
忽然间,两人不约而同感觉到喘不上气。
他们的脖子,被勒住了!
“呃——呃——”
“什么人!”
两个醉汉感觉到,颈中的手分明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幻觉,他们立刻从迷蒙状态醒过来,背后冷汗涔涔往外冒,四条腿也直打哆嗦。
“问你们点儿事,如实回答,便放你们走。”身后传来一个阴沉沉的男声,虽然刻意压低,依然可以听出是个年轻后生。
两个醉汉立时挣扎起来,却被颈中的手不知怎么扣了一下,顿时半边身子都疼痛不已,两人立刻又从挣扎转为连连哀求。
“嘘,不许嚷嚷!”青年命令道。
醉汉们立刻闭上嘴。
“现在,只许回答我的问题,其他声音都别出,明白么?”
醉汉们拼命点头。
“以前的陈王死了?”青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