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中)(12)
百里安吓了一跳,掀开被子搭在双腿之上,汗岑岑的手也抽了出来。
白苓掀开床幔,见百里安额上出了一层虚汗,一双唇更是红的艳丽,不免有些心动神驰。
百里安抓起床头的一卷书扔了出去,头一回露出极愤懑的神色,“出去!”
他那一声又尖又利,和平常白苓见到的温吞模样不同。
“六皇子从来,从没有这样抗拒奴才的。”白苓眼中似有迷惘神色,“为什么……”
百里安却不想听他说话,在宫中那两回,也实在是他糊涂了,现在再让他与个太监有什么纠缠,他打死也不愿了,“我让你出去!”
白苓看他十分抗拒,咬了咬嘴唇,就退了出去。
百里安看他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身上出了一层汗,沾在被褥上,揉的被褥都生了许多褶皱。百里安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着。
等会儿再收拾吧。
百里安这么想着,汗岑岑的手又探了进去。
胸口那被妙音咬的地方挨着衣裳有些麻痒,百里安解开衣裳,想等身上的汗干一些再穿上,才过片刻,门又被人推开了。
百里安想着又是白苓,一双眉拧了起来,“我不是让你出去吗,你还敢进来?!”
门外的人没有动静,似乎是被百里安给呵斥到了。
百里安自己都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忽然低低叫了一声。
那一声细细弱弱,猫叫一般。
“六皇子?”那道声音就隔着一道床幔。
百里安一下起了一身冷汗,连忙将伸到身下的手抽了回来,但他身上的衣裳却没有来得及穿好。
眼前床幔被撩开,露出罗闻佩那张冷冷淡淡的面容来,他手上还捏着两串红艳艳的糖葫芦。
百里安坐在床上,面颊上的绯红从脖颈到胸口,斑斑红痕如那落了红梅的白雪一般。微微有些濡湿的鬓发垂落在圆润的肩膀上,更显得他发黑如檀,肌肤如雪。目光往下便是他袒露出来的胸口,那一处樱红旁,还有一圈牙印。
活色生香,纵手中有笔也难绘此刻见到的半分艳色。
第186章 金雀翎(186)
百里安哪里想到罗闻佩今日会这么早回来,吓的呆在了原地。
罗闻佩也是一怔。
反应过来的百里安连忙拉起被子将自己身子裹住,背过身开始穿衣裳,只是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心虚,一双手抖的厉害。
“六皇子。”罗闻佩也不是全然的不通男女之事,叫他吃惊的是撞见自渎的人会是百里安。
百里安低着头系着腰带,只是因为方才在床榻上滚过的缘故,那腰带被压在身下,他只得跪坐起来去将腰带扯出来。
罗闻佩从身后扶住百里安的肩膀,被他缩着身子躲开。
“你身上——”罗闻佩蹙眉。若只是寻常自渎,他也不会这样吃惊,叫他吃惊的是刚才在百里安身上看见的印记。
百里安已经将腰带系好了,微微濡湿的头发却顺着脖颈没入衣领中,露出引人的白皙肤色。
罗闻佩按住他的肩膀,叫百里安惊慌的缩着腿藏到床榻里面去了。
罗闻佩这一回却难得的严肃的很,一双唇紧抿着,“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百里安这个节骨眼上哪里想得出什么借口来,见罗闻佩追问,就只装出一副做了错事怕被责罚的模样。
罗闻佩看他这楚楚的模样,也知道自己吓着他了,但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缓和。
百里安还在想该怎么将此事圆回来,但都成了这个样子,他无论如何也圆不回来了。
“出去弄的,还是在府上弄的?”罗闻佩问。
百里安一句话也不肯说。
罗闻佩在床榻上坐了下来,正想说话,门外忽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紧跟着响起的是何朝炎的声音。
“安安——”
百里安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罗闻佩转头看门外,门外的何朝炎敲了两下,就用那种要破门而入一般的急切口吻道,“安安,你回来了吗?”
罗闻佩去开门,门外的何朝炎见到门开了,还欣喜了一瞬,但看到开门的人是罗闻佩,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何将军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因为百里安的事,罗闻佩声音里都有藏不住的疏冷。
何朝炎是见到百里安走失,找遍了街巷,才想着回来这里看一回,“六皇子回来了吗?”
罗闻佩听何朝炎所说,就知道何朝炎今日是将百里安带出去了,再想到百里安身上印记,罗闻佩的脸色就愈发阴沉下来。
何朝炎见罗闻佩不答,就要往屋子里闯。
罗闻佩抬手将他拦下,“何将军,你既然将六皇子带出去了,自然就要把他带回来——现在来我这里讨人做什么?”
何朝炎被他拦在门外,他抬眼看屋子里,见屋子空空荡荡没有声音,就道,“他没有回来?”
罗闻佩眸色更深,“未曾。”
何朝炎心里一抖,“我去找他!”说完,他才想起罗闻佩的身份似的,仓促的行了一礼,“告辞。”说完便当着罗闻佩的面,从那院墙里一跃而出。
罗闻佩神色愈发冷凝,他将门带上,回到床榻边,看百里安还坐在床榻里面,就道,“六皇子今日和何将军出去了?”
何朝炎都来了,百里安哪里还能不承认,低着头‘嗯’了一声。
“那你身上的东西,也是他弄的吗?”罗闻佩心中好似已经有了答案一般。
百里安没想到罗闻佩会有这样的猜测,连忙否认,“不是他!”
“那是谁?”罗闻佩目光直视百里安。
百里安是打死也不敢说自己出去是同女人春风一度了,他才将罗闻佩的画送出去,若是将此事说出来,罗闻佩派人去找妙音,看到那幅画,只怕麻烦会更大。
罗闻佩扶住百里安后背,声音放柔了些,“六皇子,有什么事,你是不能同我说的?”
不是不能,是不敢……
“我帮你保守了秘密,你却连这样的事都不愿意告诉我吗?”罗闻佩口中的秘密,就是百里安代玉真公主嫁过来的事。
百里安一下子被捏到了软肋,“不是……”
“那你就告诉我。”罗闻佩的手按住百里安的肩膀。
“我,我……”百里安这一下是被逼到绝处了。
罗闻佩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是何将军么?”
要是刚刚,百里安肯定就一口否认了,但他现在看罗闻佩好似被什么东西误导了,一口笃定是那何朝炎,心思就又飞快的转动起来。
何朝炎……总归是将军之子,即便真的将此事扔在他头上,罗闻佩也没有那个能力对他如何。
“是他吗?”罗闻佩看百里安垂下头,扶着他肩膀的手就抬了起来,去抚他披在身后的头发。
百里安暗暗咬牙,发出的声音还是细细弱弱的,“嗯……”
罗闻佩抚着他头发的手一顿,而后又轻轻抚弄起来,像是安抚他一样,“六皇子知道这样的事不好么?”
百里安本来是点头的,但他又怕罗闻佩追问,就又摇了摇头。
罗闻佩见他这样的反应,叹了一口气,“以前不知道,现在我就教你,这样的事不好,不要再叫他碰你。”在罗闻佩的猜想里,就是那何朝炎使了什么下流的手段,哄骗的六皇子。将那六皇子吓的仓皇的跑了回来。
百里安听罗闻佩教导无知孩童的口吻,就被他噎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罗闻佩看他点头,面色又缓和了一些,他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百里安,糖葫芦外面的糖衣已经化开了,红艳艳的,“出去给你买的,吃吧。”
百里安没想到罗闻佩居然没问他方才自渎的事,想着能将这件尴尬到死的事揭过去就是最好的了,于是就伸出手去,将那糖葫芦接了过来。
罗闻佩看他咬了一口山楂,似是放下刚才的戒备了,就道,“六皇子,我看看你的身上。”
百里安捏着糖葫芦签子的手一紧。
罗闻佩伸手来解他的腰带,百里安侧着身子想要闪躲,就听罗闻佩道,“我不会和他似的,欺负你。”
百里安只得顿住身子,任凭罗闻佩将他方才系好的腰带又抽了出来。
他自脖颈以下,有十几道红痕,那红痕都浅的很,若不是那两处牙印,百里安还能用别的借口糊弄过去,但就因为这两处咬痕,身上那些其他的红痕就显得更暧昧起来。
罗闻佩目光不变,手指去碰百里安锁骨处的那一处牙印。
百里安手上捏着糖葫芦,罗闻佩就坐在他身前,弄的他闪躲都不能。
罗闻佩只轻轻碰了一下,就抬眼去看百里安的脸色,“疼不疼?”
妙音咬的深,破了皮,现在才感觉到有些疼痛。
罗闻佩的指尖是凉的,指腹因为握笔,还生着一层茧,那有些粗糙的指尖从锁骨处的牙印,一路滑到胸口的地方。
百里安本就欲念未消,这一下又被撩拨起来。
罗闻佩看他忽然合拢双腿,一下也意识到了什么,但他也只是想帮百里安查探伤口,不想却……罗闻佩触电似的将手收了回来。
无论在何时,被人抓包自渎都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尴尬的后续是,还当着抓包的人的面,站起来了。
百里安一张脸通红,“驸马——”他想叫罗闻佩出去。
罗闻佩却不能理解,“嗯?”
“我难受,你能不能……能不能……”百里安在十分委婉的赶罗闻佩走了。
罗闻佩看百里安绯红的面颊,像是并未体会他话中意思似的,还反问一句,“哪里难受?”
百里安是真被他问住了,粗俗的,他又不好说出来,怕吓着这光风霁月的驸马了。
罗闻佩看百里安不答,就道,“是被亲的难受吗?”
一本正经的问这样的问题,百里安实在是回答不出来。
罗闻佩又去触碰百里安胸口的牙印,那一处被咬的重了,又被衣裳磨的发红,百里安就咬着唇呼了声‘好疼’。
“好疼为什么要给他咬?”在罗闻佩面前,百里安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皇子,他问这样的问题,也并无任何试探的意味。
百里安那种成人的心思,第一反应便是罗闻佩在怀疑了,他心里一紧,道,“他说疼了就舒服了。”
“何将军么。”罗闻佩目光更冷一些。
百里安肯定不会将这个锅背在自己身上,心中念着反正罗闻佩不会对那何朝炎如何,就一概‘嗯’过去了。
“你怎么这么傻,随随便便都能叫人欺负去了。”罗闻佩眉宇微微蹙起,一副担忧的神色,“以后不要让他再碰你,你是皇子,他是你父皇的臣子。他这样就是欺上,知道吗。”
百里安没想到会给何朝炎扣这样大的帽子,但现在他也没有替何朝炎分辩的机会。
“等太子继了位,他就不敢欺负你了。”罗闻佩俨然已经将何朝炎当做诱导百里安的恶徒。
百里安手上还捏着糖葫芦,他放又不好放到床上,就只能抓在手上,“他没有欺负我。”
罗闻佩本欲再哄他几句就退出去的,但一抬头见到百里安的唇瓣儿上沾着晶莹的红糖,心里莫名的一动,“那六皇子知道他要对你做什么吗?”
这件事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百里安哪里回答的上来。
“等你大一些,就会有人教你的。”罗闻佩道。
百里安是在中途叫那罗闻佩打断的,现在要憋回去,也有些困难,他便只能按着被褥忍耐。
罗闻佩倾身按在他的腿根上,因为方才百里安躲了一下,“这里难受?”
百里安是难受死了,“嗯。”
听百里安这样直白,罗闻佩拍了拍他的胳膊,将他揽在怀里,“自己会么?”
百里安刚刚就是被他打断的,“嗯。”
“刚刚就是在自己弄?”罗闻佩还是一副坦然的模样。
都被捉住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嗯。”
“弄出来了么?”
百里安,“……”
罗闻佩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一低头就看见百里安那夹紧的双腿,“我来教你。”
教?
他需要教?
百里安都要笑出来了,但这个时候他哪里敢笑。
罗闻佩将盖在百里安腿上的被褥掀开,那微微有些濡湿的裤痕落在他眼前。
百里安脸上一红,想将被褥再拽回来。罗闻佩却已经伸出手,将他那层裤子都要褪下来。
百里安并起双腿往后一退,上回太子亲身教学都把他吓的不轻,这是又要来第二回 ?
“我不会像他那样欺负你。”罗闻佩哄着百里安。
百里安还是摇头。
“我只教你,好不好?”罗闻佩虽是征询的口吻,手却已经触碰上濡湿的痕迹。
敏感处被人这样碰上一下,百里安一下就软了。他手上又捏着糖葫芦,那软下来的一下,糖葫芦险些掉到床榻上去。
“驸马……”
罗闻佩抬起头看百里安,见他袒着上身,一幅诱人又不知所措的模样,叫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仿佛一直存在的欲念。
从刚刚开始,好像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
百里安屈膝坐在床榻上,手中还捏着两支只吃了一颗山楂的糖葫芦,明明长着一副青涩的少年身躯,但他身上那斑斑的红痕,和他眼中晃动的水波,又有一种引诱人去采撷的风情。矛盾,让人爱怜,又想欺辱。
罗闻佩的呼吸,也忍不住的重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里安:驸马属性真的不是天然黑?
渣作者:他是个纯情的人
百里安:当初你跟我说何朝炎也是个纯情的人……
渣作者:他嘴巴厉害而已
百里安:那……驸马呢
渣作者:也是嘴巴厉害♂
第187章 金雀翎(187)
走出驸马府的何朝炎脚步一顿,他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高墙,忽然有些疑惑。
刚才他一听百里安不在,就转身走了,但他找了一圈又回来这里,才发觉出罗闻佩方才态度的古怪来。如果百里安真的没有回来,罗闻佩就一点也不心急吗?他上一回来时,还见两人那样亲密的关系……
越想越觉得奇怪,何朝炎转身回了那驸马府外面,见四处没有行人,就一跃又跳了进去。
树下的秋千晃荡着。
何朝炎走到门旁边,刚欲抬手去敲门的时候,想到方才罗闻佩冷淡的反应,就又收回手来,贴到门板上去听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不像是有人的模样。
何朝炎有些失望,转身欲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房中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极轻的一声,若不是他习武也不会有这样敏锐的听觉。
这一声止住了何朝炎离开的动作,他又附耳在门板上听了一阵,但因为隔那声音有些远的缘故,他听不清其中的声音。
一旁的窗户半掩着,窗外一丛花枝里刚生出嫩黄色的花儿来,攀在窗头。
何朝炎走到那窗户旁,抬手将那虚掩的窗户推开一些,屋中能看到浴桶,和一个隔开的屏风,阳光从推开的窗户落进去,在屏风上印下一道金灿灿的光。
何朝炎偏过头一望,见房间里空无一人。
难道,房间里没有人?
“铛——”
刚刚站在门口听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方才隔着木板,听见的声音细微的很,现在没了阻隔,何朝炎能辨别出那是玉敲在地上的声音。
他顺着屏风的另一面望去,看到了一条从床榻上垂下来的腰带,那腰带的另一端像是被什么挂在了里面,只拖曳出中间带着玉石的一块,轻轻一晃,撞在地上就发出那样清脆的响动。
“会了么?”
何朝炎一下就听出了这是罗闻佩的声音。
“握住了,轻一些。”
这说的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是由床笫之间传出来,就叫何朝炎有些想入非非了。
“像这样——”
“驸马!”忽然一道仓皇的声音横进来。
百里安果然回来了!
何朝炎那提了一路的心还没有放回去,就察觉出刚才百里安那声音里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像是要极力阻止什么。
罗闻佩声音又温柔了几分,“这样,舒服吗?”
百里安没有回应,何朝炎静下来去听,就听到了那压抑不住的喘息。
“你看着我,会了吗?”罗闻佩温声询问。
“……嗯。”
而后就是更深隐忍的喘息。
床幔里,抵在床柱上的百里安抓着罗闻佩的胳膊,而罗闻佩的手掌握着他的弱处。
这已经是第二回 了,强制被教学的百里安仍旧敏感的一塌糊涂,紧紧攥着被褥,脖颈后仰间,就听到罗闻佩的声音,“出来了。”
百里安睁开眼,就看到罗闻佩沾在手上的东西。
被褥都被揉皱了,床榻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擦手的东西,衣衫仍旧整齐的罗闻佩正欲退出去,解决手上的东西,就看到红着脸的百里安捏着自己的衣裳凑过来给他擦手。
少年的脊背很纤细,也很漂亮,起伏的弧度柔软的叫人想要覆手上去。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罗闻佩看着百里安将他指间的缝隙都擦的干干净净,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去抚百里安的头发,“今日的事就当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百里安知道罗闻佩是想保全他的颜面,才这样说的。
窗外的何朝炎几次想要冲进来,但他又想到上一回自己误会罗闻佩替百里安擦药的事,就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