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大佬又骗我宠他(3)
糊掉的粥入口,有几分苦涩,还烫嘴。
含着没等咽下,又泛起一股莫名的味道,总之是难吃就对了。
一瞬间,柏乔皱起眉头,嘴唇死死的抿在一起,精致漂亮的五官仿佛都皱了起来。
就在陆斯博以为他会吐掉的时候。
喉结上下滚动,柏乔硬生生的把这一口粥给咽了下去。
面上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整理,便颤颤巍巍的说:“好……好吃的。”
陆斯博:“……”
陆家是疯了吗,找了个这么傻乎乎的来?
陆斯博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摸索着放下粥碗说:“我有些累了。”
在到哪个小巷之前,陆斯博一直跟项立新他们在一起,所经历的一切不用言说,现在都是后半夜了,自然会感觉到疲惫。
柏乔说:“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好。”
但是……
这个小房子里,只有一个卧室。
在刚才陆斯博洗澡的时候,他就换了一套新的床单被褥,陆斯博的洁癖他是知道的,既然把人带回来,他也不可能让陆斯博去睡沙发。
柏乔扶着人坐到床上,打开床头一盏小灯,淡黄色的暖黄只照出小片光亮,不会影响人睡觉,“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麻烦了。”
---
凌晨四点。
卧室门缓缓打开,一道修长的人影从中走出。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倾泻在桌案之上,隐约间照出男人半边苍白的侧颜。
他缓缓走到沙发边上,站直了身子,垂眸打量着蜷缩在沙发上的青年。
柏乔算不上高,一米七左右标准身高,且身形消瘦,但是沙发是根据房子大小而制作的,柏乔躺在上面,就显得十分委屈,长腿蜷缩起来,还有些悬空在沙发之外。
而且,脖颈微微向下,姿势看起来很别扭,明天醒了只怕会脖子疼。
看着熟睡中的柏乔,陆斯博突然感觉这个人很矛盾。
在动手对付项立新他们的时候,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掰断了他的胳膊,当时的柏乔,就像是一个行走在危险边缘的人物,但……从进到这个屋子,就明显感觉,这个人憨了不少。
这两种完全矛盾的性格,居然能在柏乔身上完美共存。
这就有点……
他缓缓委下身子,蹲靠在沙发边上,仔细端详着柏乔这个宛若幼猫睡觉,努力蜷缩成一个团子的模样。
就在这时,熟睡中的柏乔突然睁开了眼睛。
在黯淡月光的衬托下,一双黑眸幽深不见其底,却又透着几分明亮。
四目相对那一刻。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陆斯博神色微动,手上的动作顺着刚才的角度直接往前摸索,像是盲人在寻找支撑点一般,即使明知道前面是柏乔蜷缩起来的手臂,他也缓缓触碰了上去。
令他意外的是,柏乔并没有躲。
陆斯博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收手,像是摸索中不小心碰到了一样。
然后再转身摸向桌子。
柏乔捏了捏眉心,坐起身来,问他:“你在找什么?”
陆斯博一顿,有些惶然无措的收回手,紧张的攥着自己的衣摆,一副小可怜模样,“我吵醒你了?抱歉。”
“我睡眠比较浅。”柏乔说:“怎么了吗?”
“我……”一时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陆斯博有些迟疑,余光扫到桌子上已经冷透了的那碗黑粥,他说:“我有点饿了,就想出来找找晚上没吃的那碗粥。”
陆斯博无奈的牵起嘴角,说:“我记得桌子大概位置,没想到找反了方向。”
“粥有些凉了,我再去给你弄点别的吃的吧。”柏乔看了眼时间,再过一会也要吃早饭了。
“不用,你休息吧。”陆斯博说:“你昨晚睡得很晚,别太辛苦,我喝粥就行。”
说着,陆斯博拿过桌边的那碗黑粥。
柏乔一开始还没看清楚他手里拿的粥,还以为是那碗正常可以喝的,仔细一看,里面黑乎乎一片,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想到那碗粥的威力,柏乔连忙阻止,“别……那个——!”
手都扣到陆斯博腕上了,拒绝的理由又有些说不出口。
说什么?
总不能说那碗粥被我熬糊了不能喝吧。
不久之前,他可是喝了一口,而且还称赞好喝来着。
说了不好喝,那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在他思考的时候,陆斯博狐疑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柏乔想了想说:“粥都凉了,味道肯定很差,别吃了还是,我去给你弄点别的。”
“没事,我不在乎口味。”陆斯博轻轻拂开他的手,微笑着说:“我相信你的手艺,即使难吃也不会难吃到什么程度……”
说着,他唇间贴近碗沿喝了一口。
仅是一口。
陆斯博的神色缓缓僵硬。
柏乔见他宛若雕塑般的状态,瞬间联想到那口粥入口的味道是多么的绝,能看的出来,陆斯博把粥含在嘴里并没有咽下去,却也没有吐出来。
“你、你还好吗?”
陆斯博:“……”
下了毒的粥都比这东西好喝。
陆斯博闭了闭眼睛,硬生生的将这一口粥咽了下去。
“味道还可行。”
柏乔心下‘啊’了一声,“真的吗?”
“嗯。”陆斯博话音刚落,嘴角突然殷红一片,开口间,鲜红的血液顺着唇角流出,瞬间沾湿了衣领。
柏乔的瞳孔骤然收缩,有些慌张的上前搂住摇摇欲坠的男人:“陆斯博?!”
第3章 警告
川桡市人民医院。
302病房内,柏乔搬了个椅子坐在病床边上,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为难的眉头紧锁。
一碗粥。
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结果差点被这一碗凉透了的粥撂倒。
柏乔还怕真的是粥里有什么东西让陆斯博呕血,一起带来了医院,只是检查结果出来,里面除了碳化的大米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最主要的是,针对吐血这一点,单纯是这碗粥,肯定是做不到的。
如此一来,柏乔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柏乔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
男人走进来来不及打量屋内的人,匆忙喊道:“陆哥你——”
话音戛然而止,看着坐在床边,一副陪床模样的柏乔,男人顿了顿,微抿的唇瓣微微开合,似乎是想要问些什么,但是能够回答他问题的那个人,正躺在床上熟睡。
询问柏乔这个陌生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男人开不了口。
而且……
之前陆斯博给他发短信,内容中所说的那个青年,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吧。
如此一来,男人在看向柏乔的眼神忍不住多了几分打量。
陆家不是第一次往陆斯博身边塞人,但结果一般都是连正经有用的消息都没来得及传出,便消失在了陆斯博周围。
陆家想拿到陆斯博母亲去世时给陆斯博留下来的遗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这个……
男人蹙眉问道:“是你做的?”
“不是。”
见柏乔眼底一片清澈没有半点慌乱,反而十分坦然,男人有些摸不准,“不是?那你是想说,他自己睡觉睡的好好地,突然就吐血了?”
“他……”柏乔想到那碗粥,虽然陆斯博突然吐血和那碗粥没关系,但是在吐血之前,陆斯博吃的最后一样东西,就是那碗粥。
“我晚上煮了一碗粥,他没吃就去睡了,凌晨左右又饿了,出来找东西吃的时候就把那碗粥喝了。”顿了顿,他垂下眼眸,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然后他就吐血了。”
男人问:“你在粥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