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大佬又骗我宠他(43)
单彷桦:“???”
那个假人设的小妖精骗了你?
对上单彷桦的目光,柏乔也知道自己是想错了。
柏乔说:“那下顿,你要开始控制饮食了。”
‘啪嗒’
叼在嘴里的牛肉片落在碗里,溅起几滴红油,白衬衫脏了小块,然而此刻单彷桦却无暇顾及这些。
“呜呜呜!”单彷桦当着柏乔的面假哭出声,你多这个嘴干嘛呀?!
让你好奇,让你好奇!
当场自闭。
柏乔自己倒是没有注意过身材方面的问题,他不贪于口腹之欲,有时候任务需要,饿上几顿也无伤大雅。
而且他的运动量很大,即使吃多了也不用担心积食。
不过作为艺人,工作时间紧凑的情况下,没时间运动也是正常的。
柏乔看着他那苦哈哈的模样,忍笑抿起嘴角说:“吃吧,你的最后一顿火锅。”
“呜呜呜……”
“不吃了?”
“吃!”单彷桦吸了吸鼻子,一扫之前的丧气,“服务员!再加五盘牛羊肉。”
柏乔:“……?”
饭后,单彷桦撑得直打嗝。
柏乔瞥了一眼单彷桦的肚子,如果这附近有媒体,被拍上了,那头条可能就是他带着单彷桦去火锅店做产检。
“柏乔哥,你把我从前面那个路口放下就行。”单彷桦指着车玻璃外的路线,“里面路不好走,车开进去出不来。”
柏乔蹙起眉头,“你住这?”
下午太阳还没有落下,交叠在一起的筒子楼里半点阳光不见,这还是在外面,越往里走越黑。
坐在车上都能看见地面上黑黢黢一片不知是什么东西,仿佛能感觉到脚踩在上面的那种泥泞感。
“嗯。”单彷桦没觉得住在这有什么不好,能从之前公司活着出来,他都觉得十分庆幸,又怎么会纠结这个。
单彷桦说:“之前都是住在公司分的公寓里,队伍里的人一起住,私底下矛盾可多。”
现在搬出来,虽然住的地方小点,但是胜在自在。
葱白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击,思索片刻,柏乔说:“我最近在朋友家住。”
“诶?”
“我家空出来没人住,不介意的话,帮我看房吧。”
“啊?”单彷桦蓦地睁大了眼睛,“帮、帮看房?”
柏乔说:“嗯,久不住人的房子容易出事,空着也是空着,你住进去帮我盯着一段时间。”
说着,手上转了一圈方向盘,也不等单彷桦同意,直接朝着他家里的方向开去。
单彷桦想拒绝,但柏乔说的是让他帮忙,他拒绝,不就是拒绝了柏乔的‘求助’了吗?
可他心里明白,说的是帮忙,其实还是他占便宜。
空下来的房子哪那么容易出事的,柏乔给了他一个住的地方,还是打着求助的旗号。
单彷桦缓缓垂下头,拳头死死的攥在一起。
“不用有负担。”柏乔淡淡道:“我是你的经纪人。”
“嗯。”单彷桦说话间隐隐透出些许鼻音,有些闷闷的,像是要哭了那样。
柏乔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一下,但是柏乔生来不会安慰人,只当是女娲制造他的时候取消了安慰人的选项,可现在……
“不许哭,哭就揍你。”
“???”
你是狗吧。
对经纪人崇拜眷恋的感情戛然而止,小单抱臂看向窗外,拒绝和冷酷无情不安慰自己的经纪人有任何交流。
一直到下车的时候,小单这座冷酷无情的冰山也没有丝毫溶解,在柏乔再三催促下车无果之后,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上,单彷桦瞬间乖顺无比。
打开灯,有保洁定期打扫,长久没有住人的屋子也没有多脏。
柏乔简单检查了一下屋内设施,都是正常可用的没问题,便说:“你先住这吧。”
“一会给搬家公司打个电话,把行李搬过来。”
“我没有什么行李。”单彷桦说:“我的东西,走的时候都留在公司了。”
说是留,实际上还是公司不让带走。
打歌服,训练服,都是公司财产,即使不值什么钱,公司也不会允许他一个主动解约的艺人带走这些。
单彷桦长期被经纪公司压着,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的一毛不拔,也不觉得有什么,“我在网上买了很多东西,还没送到,一会改个收货地址就行。”
别人的生活方式,柏乔也不会刻意插手去改变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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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乔回到别墅天已经黑了。
不是他故意拖延时间不回来,下午帮单彷桦整理一下房间就很晚了,再开车回来,路上的时间也长。
绝对不是他因为昨晚那事故意避开陆斯博清醒的时候。
一开门。
客厅灯火通明,连挂壁边缘的彩灯都点着。
陆斯博正坐在沙发中央,听到开门声侧头看过来,“回来了?”
虽然是疑问句,开口间却十分笃定,像是算准了进来的人是柏乔一样。
柏乔脚步一顿,悬在空中还没落下,对上陆斯博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不由得心里发紧。
……真不像是一个盲人能拥有的那种眼神。
压下心底的心虚,柏乔走进来说:“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等你。”
“找我有事吗?”
陆斯博拍了拍身侧,示意他坐下来仔细谈谈。
“今天去做什么了?”
“带单彷桦去拍杂志内页。”柏乔敏锐的察觉到他心情不好,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下,只好顺着他的话回答着。
陆斯博问:“没了?”
“没了。”柏乔茫然的看着他,陆斯博总不会连他去吃火锅,然后把单彷桦送回家这种小事都要问一句吧。
陆斯博见他茫然的神色不似作假,便提醒道:“拍摄的过程中,都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猫耳吗?
还有那个尾巴。
单彷桦怕猫,他也就是应急站出来帮个忙,要不是陆斯博提起,他都快忘了这种小事。
“我临时兼职了个模特。”柏乔摩擦着指尖,知道陆斯博的怒气来源于哪里了,“因为拍了那几张照片吗?”
当时在场人不多,基本上都在固定场地忙活,看见的也就只有摄像导演和单彷桦。
而且这种东西于柏乔而言就是个虚假的伪装,穿书之前做任务什么东西没带过,和那些东西比起来,这个猫耳啥的都算是小儿科。
可能,对于陆斯博这种比较‘保守’的人,会难以接受吧。
陆斯博不说话,但柏乔猜也就只有这个了,他拉过陆斯博的手,帮他揉了揉手背,昨天动手匆忙,他也没注意有没有伤到对方,刚才看见他手背上的淤青,应该是昨天甩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哪了。
柏乔说:“导演给了报酬,而且就拍了几张而已。”
“几张?一张都不行。”陆斯博的语气一直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但柏乔却能发现,陆斯博已经气得不行了。
“那我把钱给导演退回去,让他删掉那些好不好?”
陆斯博顿了顿,说:“存片也要删。”
“好。”柏乔笑笑,像是在看闹别扭的小朋友。
一边哄着还一边帮他揉着淤青,揉搓热了以后涂上药油继续揉。
他低头揉的认真,陆斯博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心里的气莫名消了大半,但还是忍不住说:“带着那些东西拍照片,太过分了。”
“嗯,下次不拍了。”这些于柏乔本就是无所谓的东西,拍不拍也不重要。
“耳朵尾巴什么的……还有一张用尾巴撩拨。”说着话,陆斯博的手都攥紧了。
柏乔轻轻分开他的手,顺毛道:“唔……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