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184)
小暑过后,不等开门就有连夜在粮铺外排队购粮的人群。只可惜,粮铺预测到了商机,却没承想形势比预期来的更严峻。
各大运河逐渐缩流,小溪也因连日干旱接连断流,县城送水铺子早已无活可干,街口的水井从三日前就被官府把手每人定量提水。
人吃水都成问题,哪还有多余的水灌溉庄稼?梁子俊打探一番回来后愁眉不展,县城气氛都紧张成这样,更何况各村的状况了。地里庄稼大半绝产,勉强活着的怕也熬不过大暑。
听闻临县乃至整个靖州都被祸及,陈青也不再期望还能救活那些半死不活的麦田。外省情况也不容乐观,周围相邻的两个州多少也被波及减产,南方虽未遭灾,但以一州之力也无法顾全多达三省的减产。
外省粮食供不应求,地处偏远的青平县更是无粮可购,调不来粮,粮铺紧接关门,老百姓愁得整日缩衣少食,就为节省口粮好度过灾年。
朝廷颁布控粮令,禁止各地哄抬粮价。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天高皇帝远的,各省粮铺仍是按部就班的阴奉阳违。
靖州舞弊一案牵连多达十余位贪官罢免,刘魏之坐守靖州府衙,不等迎来接替官员,就被眼前局势愁的彻夜不眠。原定接替官员一探听到消息立刻装病不出,只等明年度过难关才肯北上做官。
是以咱们的刺史大人只得据守靖州,处理各县纷沓而至的调粮折子。南北路途甚远,刘魏之几次去信调粮防灾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
这个时候方显人脉的重要性,相邻的两个州府明明灾情尚不明朗,仍能凭借关系调集到抗灾粮食,可靖州是受灾最严重的地界,却因刘魏之不善交际,多次未得南方知州回复。
眼见多县大面积绝产,立秋之后,刘魏之只得去信恳请恩师解困。
御史大夫敲着信纸暗道“经此一事,魏之当知独脚难行,孤掌难鸣也”提笔写下一封回信,叫人快马加鞭送往靖州城。
第140章 旱灾到来
立秋之后,陈青才渐渐喜欢上他的红猴子……
现在不能再说是丑八怪、红猴子了,小家伙现在粉白粉白的,精致的贼招人稀罕。而且逢人就笑,咧着无耻笑容惹的一众婆媳都爱不释手。
也不知是遗传还是这小子天赋异禀,丁点大的小东西就识逗,稍加逗弄就能乐的咯咯嘎嘎的摆手翘脚。赵氏直说这娃像极了么子,不满百天就这么聪明伶俐。
别看一众婆媳常抱着他玩,可圆圆最喜欢的还是不咋待见他的亲爹。
陈青虽说没抱过他,但只要将小家伙放他跟前,这小子就能美的直吐泡泡。小嘴咿咿呀呀说些旁人听不懂的婴语,小手还挠啊挠的非得抓着爹爹衣裳不可。
若是有幸趴爹爹怀里一会儿,小家伙能美得哼唧出声,小脸紧紧贴着阿爹没一会就能睡着,梦里还能咧着小嘴来个甜美笑容。
梁子俊这个超级奶爸时常为儿子跟媳妇吃醋,他把儿子伺候的板板整整,也没见这小子跟他这么亲近,小脑瓜永远朝着爹爹摆动,小爪子也是伸向亲爹求抱。
陈青仍是不大敢抱软趴趴的奶娃,捏着儿子的小手啃一口,小家伙赏脸的笑出一堆哈喇子。
梁子俊擦掉儿子下巴上的口水,摸摸热乎乎的屁股,赶紧给他换尿布。结果刚打开布包,小鸡鸡就翘起来呲出一道弧线,浇了梁子俊一头一脸童子尿。
陈青连忙后退一步,等收拾干净了,才上前逗弄儿子。
“这可是你亲儿子,犯得着躲那么远吗?”梁子俊怪叫一声,抹掉脸上的水珠将沉甸甸的尿布丢进木盆,认命的端出去清洗。
陈青拎起儿子小脚,仔细摸摸屁股蛋上的胎纹,呃……跟他的一样,果然是亲儿子!
陪着小家伙练了会脚力,陈青就三下五除二将他裹成个粽子,不管了……
阳哥抱着妥妥来找弟弟玩,见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拿小眼神直瞅爹爹,委屈的扁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样子心疼坏了。赶忙放下妥妥打开襁褓,释放他的小手小脚,嘴里念叨着“哎呦~可怜死了,这爹爹也忒狠心了不是?”
陈青白他一眼,继续捏着绣针做活。
妥妥已经快十个月了,早就爬的飞快。将妥妥仰躺放在圆圆身边,两个小家伙刚还并排躺在一起抓手玩,这会妥妥就翻身坐起,抓着圆圆的脸蛋口齿不清的喊“弟……”
“弟~弟~”阳哥好笑的抓下儿子小手,一字一顿的教他说话。
“阿……爹……爹……”妥妥笑出四颗乳牙脆生生的叫爹爹。
“……哎呦~我儿子可真聪明”阳哥笑着抱起儿子狠亲一口。小家伙借助爹爹的手臂勉强来上两步虚踏,又把阳哥美得直显摆“看见没?会走了哦~”
陈青受不了这个儿控,敷衍两句,见自家的小东西也啊啊叫着想站起来,便拍拍他的小肚腩教训“没学会爬就想走?老实躺着吧”
“圆圆多讨喜啊,你咋还没别过劲呢?”阳哥纳闷的抱起儿子跟他玩躲猫猫。
“没不喜欢啊,这不挺稀罕他么!”陈青好笑的摇头,谁规定稀罕就得像阳哥那样成天抱着不撒手了?将刚缝好的小绣球按照颜色深浅系在一根木棍上,吊起来给儿子看,小家伙立马转移视线咿咿呀呀的伸手够着玩。
阳哥不明白陈青做这么个东西干嘛用,陈青酷酷的甩给他一句“早教!”
“这么点娃娃懂啥?你教了他也记不住”阳哥才不信陈青那套说辞,娃娃都是6岁启蒙,8岁方才入学。即便家里有才学的也是4、5岁以后才教娃娃背百家姓呢。
陈青懒得跟他解释,别人家的娃他管不着,自己儿子得从小就抓紧教育。
将绣球吊在床柱上,陈青又去书房拿梁子俊画的黑白卡。阳哥好奇瞄着木板上的水墨画笑道“你别说,子俊这小猫小狗画的还真挺像”
若不是自己画不好,陈青真不想用梁子俊画的这些简笔画。在他眼里,这些抽象画只会教歪他儿子,奈何自己画的更烂,只能凑合着用了。
指着木片上的小动物挨个教一遍,小家伙看着看着又呼呼睡着了。
“哈哈哈……我就说奶娃哪看的懂?”阳哥指着陈青郁闷的脸笑到前仰后合,妥妥也凑趣的跟着呵呵傻笑两声。
“笑什么呐?”梁子俊洗完尿布甩手进门,瞧了眼儿子,对媳妇竖起拇指夸道“又睡着啦?媳妇你真厉害,这些画一哄儿子保证老实睡觉!”
陈青牙根咬了又咬,气急的用木片砸他脑袋“还不是你画的不好?让你画像点,非得给画成四不像,这玩意谁能看出是条狗?”
“我能啊”阳哥憨笑的指着自己鼻尖,妥妥也有样学样的抓着小鼻子呵呵笑。
“那是你傻!”陈青白他一眼,对得意的梁子俊吩咐“重画!”
梁三爷摊摊手,对一脸莫名其妙的阳哥说“你是不尖”
阳哥气急的小声嘟囔“我傻?我傻我能看出那是狗,你儿子倒是像你一样尖了,还不是照样呼呼大睡?”
妥妥拍着爹爹脸颊笑着学话“爹……啥……”
……被掉包的是他儿子吧?阳哥盯着宝贝儿子无语了。
直到儿子满三个月前,梁子俊都在重画那些木板画,除了小猫小狗又增添了花草桌椅,凡是陈青觉得有必要的都是梁子俊必须画好的物件。
每天伺候儿子的空闲时间全用来照实作画,梁三爷是彻底没功夫出去闲晃了,最可气的就是那些不配合作画的活物,最终被梁三爷吊起来画了个更惊悚的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