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216)
陈青低头狠咬上梁子俊肩头,眼眶热辣辣的止不住想哭,这该死的混蛋,就知道戏耍他!两个大男人诉什么衷肠?也不嫌臊的慌!
“哎~哎~要咬回家咬,这黑灯瞎火的仔细咬错了地儿……”梁子俊逮了人拖进墙角,背身压住人便狠狠啃噬起来……他想这口有多久了?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每过一天都仿似一年般煎熬,没有这人陪在身边的日子,他再也不想体会了。
“呼……呼~别动!阿爹他们还在家等着呢,赶紧的……呃……”陈青难耐的抓出那只作乱的大手,气息不稳的呵斥。
“行!等明天的……”梁子俊狠捏一把,才抽出手掌,拍拍浑圆的屁股蛋笑道“越发紧实了!”
“滚蛋!”陈青提脚狠踹他一记,揽着大氅快步往老宅奔去。
廖凡志原以为此案必定翻不了,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谁曾想,不但媳妇要同他共患难,还牵出多年无子的秘密。
原来媳妇下嫁也是因为身有顽疾,岳丈不得已才为她择了商贾为胥,就怕事情败露后,廖家不但纳妾还想要休妻。
苏英狱中虽是得了休书,可以免于共罪,但眼见夫君要被抄斩,第二日不顾阿爹阻拦,心下戚戚的要与他共赴黄泉,又相约来世再结夫妻,共叙前缘。
好在陈青恰好及时赶到,一面倒的民意与事前预备的伏笔一同奏效,不但令王爷将贪官一举拿下,还将诸多罪证公布于众。
整个审案过程一波三折,每每即将犯险之际,梁兄便禀报另一桩案子插科打诨,但到底也没糊弄过那精明的王爷。
当堂将物证抬上来时,廖凡志都预备好要舍弃一人顶罪了,不想其余箱子里的赃物均被掉包,只余腥臭无比的海鲜,搜不出半粒珍珠。
多年跟着廖记打拼的老伙计挺身招供,承认这些赃物乃是自己夹带藏私,此事与东家无关。之所以敢背着东家私下敛财,也据因年迈的阿娘患病在床,无力负担汤药费才迫于无奈铤而走险。
自此案结,何知县收监待审,梁廖二人当堂释放。
廖凡志因治下不严,被查没的家产不了了之,王爷也不信他二人无罪,自是任由下面的衙役代办。能收回的官府自会秉公处理,抵押出去的则自己想办法赎回。
那外乡客从衙门兑换完现银后并未急着离开青平县,而是当夜便将廖家老宅还给了廖凡志。
不仅老宅,包括廖记所有名下产业均被这外乡客暗中买断,又几经周转的还给了廖家。
“大恩不言谢……若非恩公帮衬,想来廖家祖业终将败于我手!”廖凡志惭愧有加的深鞠一礼。
“什么恩公不恩公的,以后就叫我叔!我与你阿爹可是拜把子兄弟,与你和那梁小子不遑多让……哈哈,说来老夫此行还多仗那家人暗中帮衬,才能将你家祖业顺利捞回,以后你小子做事可不能再露马脚了,不然可没人会替你擦屁股!”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提点一番便挽拒了谢礼,押着750万两现银连夜赶回靖州城。
这750万两原本就是廖记防患于未然的后手,廖凡志也是事后才通晓此事。
当初定这份额时,便是按照廖家后几十年的发展而定,750万两足以赎回廖记所有产业,亦不至于亏损多少,而这掌管廖记生死银票之人,除了要是自家极为信任之人,又不能是见利忘义之辈,否则一旦此人拿着银票告官,廖家就只能倾家荡产来赎回这张银票了。
虽说仍有凭证可证明这章银票乃为空头银票,但廖家若将后手公之于众也无疑是自掘坟墓。
经此一事,廖凡志不仅大彻大悟,还敲定了未来承保廖记生死的掌票人。
“夫君,那梁子俊当真可为廖家遮风挡雨?即使他能……”苏英说道一半,便轻抚小腹咬牙说道“只要夫君不弃,苏英明日就为夫择妾延续香火”
“胡说什么呢!”廖凡志轻勾起那张惨白小脸,直至她又如芙蓉般嫣红一片才轻笑一声“不是说好了不提娃娃么?你若实在想养,咱们过继一个便是,何须多娶一个女人碍眼?权当爷娶的也是位哥儿,而且还是个娇俏无比的小哥!”
“小哥也是能生娃的”苏英娇俏的撅起红唇,暗自感伤道。
“那就当爷娶了个断袖进门总成了吧?”廖凡志略显烦躁的嘀咕一声,刚刚历劫归来,媳妇能别总把这事挂嘴边上吗?大过年的多煞风景啊!
“啊?……”苏英低头瞧瞧自个,狠擂廖凡志一记粉拳,她哪长得像个爷了?
“嘿嘿……啊什么,一会有你叫的时候……喂!”廖凡志剥到一半就被媳妇一记无情脚踹醒。
“臭死了!先去洗澡!”苏英捏着鼻子,嫌弃的直擦脖子。
“呃……”廖凡志抬起胳膊左闻闻右嗅嗅,这些天早就适应了这股气味,一时不查竟熏到了媳妇,立马讪笑着跑出去喊丫鬟给烧洗澡水。
第160章 暂代县官
梁子壮三兄弟一出狱,压在梁家头上的两座大山顿时除了。
而“哄抬物价,鱼肉乡里”这些谣言也随着贼子伏法亦不攻自破。
没有县太爷撑腰,本就是案犯的一伙贼人非但没能逃脱惩罚反而罪加一等,若是不能戴罪立功揪出主谋,别说要服5年徭役,整不好还得发配充军。
一干溜之大吉的贼人得了信儿,躲在家中惶惶不安,但凡能跑的全都卷铺盖逃的逃,躲的躲,而那些本就男丁稀少的苦难户,则是寄望于能成为漏网之鱼,避过这次大祸。
但凡一个村住着,想藏点秘密真是太难了,尤其在这灾年,谁家有饭吃,谁家断炊那是再显眼不过。抢了粮你还想猫起来吃独食?若是不怕邻里告发那你就自便。
是以梁家案子一翻,除了各村少了几口人外,但凡烧香祭祖的都是抢粮的人家。
梁柏达也不欲将事情做绝,便没赶着年节发难,反正到最后一个咬一个,谁都逃脱不了制裁。除非真正能做到撇家舍业甘做流民,否则最终只有认罪伏法这一条道可走。
陈平在家惊得半夜连连炸醒,就怕衙差上门将他捉拿归案。
“别净自己吓自己,只要确实像你说的没人知晓,陈青定是不会去县衙告发你!”刘带娣因为怀孕本就睡不踏实,被陈平夜里惊醒难得发了顿脾气。
“媳妇……你腿又抽筋啦?怎不叫我?”陈平起身将门堵结实,回来见带娣姿势别扭的僵躺在炕,急忙掀了被子帮人揉腿。
“他要告你都不用等到过年,安心睡觉吧!以后敬着点堂哥,他终归与你有恩,咱可不能学阿娘那般忘恩负义!”刘带娣咬牙硬扛过酸麻,松开手心安抚夫君。
“晓得了”陈平呐呐答应。其实他心里也晓得是这么个理儿,只不过拉不下面子承认罢了,再加上多年来对陈青的偏见,这才不如带娣这个外人看的通透。
“大半夜,哪来得耗子东翻西找?”刘带娣忽然拨开陈平,扬声吼了一嗓子。
果不其然,一听见声,那做贼的宵小打破了碗碟翻墙就逃。
陈平赶忙抄了棍子出门查看,见灶房里没丢什么东西才回来嘟囔“娘的!得亏将粮食都藏在屋里,不然一准得招耗子!”
“哼!我估摸不似外面的田鼠,倒似家里的耗子作怪!”刘带娣披上外衣,面色阴郁的气道。
“别净胡说!陈青给的那袋粮食不都分给那院了吗?哪还至于半夜来偷,准是陈老三他家干的好事!”陈平目光闪烁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