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战神只想养狗(86)
平底鞋啪嗒啪嗒踩在木制楼梯上,他的脚步还挺轻快的。
其实方才傅从深在二楼看他唱戏的时候宋疏就瞧见了对方,因为这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都和旁的人不一样,隔着老远便看得出他长得很俊,比他来这儿看到的任何人都要俊。
宋疏直觉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心中还存着对裴禹洲的怀念,他几乎是迫不及待想再一次遇到勾陈了。
被领到包厢门口,经理通报了一声便让宋疏端着酒和热毛巾进去。
宋疏依言往屋里走,刚进屋先瞧见了男人挂在外头的大衣,墨绿色、一看便知道昂贵的布料,左边的口袋微微鼓起,大约是有把枪在里头。
绕过描金翠竹的屏风,男人便出现在了视线中。他坐在桌边没有抬头,桌面上搁着好几瓶酒,看样子喝了不少,手里也还握着一个杯子慢慢地晃。
宋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托盘放在桌上,他喊了一声“傅爷”,然后便垂眸打量对方。
果然很英俊,而且是具有攻击性的长相,眉眼深邃,鼻梁和下颌线都很锋利,只是脸颊微微有些红,估计是酒意醺的。
宋疏拧了一把热毛巾,怀着小心思把手凑了过去,一半是想给他擦脸,一半则是想看看勾玉会不会有反应,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傅从深此时确实喝多了,头脑有些晕沉,只隐约记得自己叫了一个人上来伺候,这会儿余光里出现了一条白花花、玉一样的大腿,纤细曼妙的身影靠了过来,他刚才皱着眉抬头,就瞧见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
这人在对他笑,笑得温温柔柔还有些甜,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盈盈的水光,如同一江春水撩拨人心,有些过分亲昵了。
他柔软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面庞,于是眼里的笑容更软和了几分,配上这副风尘味十足的打扮,难免会让人觉出几分讨好的意思。
方才在二楼看着还以为是个冷美人,没想到上来就穿成了这不伦不类的样子,还卖起了笑。即便他笑得再好看,傅从深心里都喜欢不起来,只是这人擦在脸上的热毛巾又格外舒适,傅从深便没动,直微眯着眼看他,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仔仔细细。
“傅爷?”
宋疏出声唤他,开开合合的红润双唇在醉酒的男人眼中全是刻意的勾/引,他又靠近了半步,于是一丝冷香传了过来,直直从鼻间勾到了他心头最痒的地方。
傅从深握住他的手,一用力就把人带进两腿间站着,然后搂着他的腰闻他的手腕,“熏的什么香?”
“没熏香。”陡然的亲密让宋疏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结果男人把他攥得很紧,后yao上的那只手也不规矩地动作起来。
“没熏?”傅从深不信,直接贴到了身上轻嗅,醉意使然,他也不想和这人客气,完全随着心意揉弄他,“让我好好闻闻――”
宋疏被他揉到了软瓣,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虽然知道这人就是勾陈,但初次见面就这样还是让他无法招架,心中已然升起了一丝不悦。
然而他不悦,傅从深比他还要不悦。
穿成这样来卖笑的人突然装起了矜持,搁谁谁都不会开心,傅从深又是说一不二的人,登时把人拽回来按在腿上,勒令他不许动。
“你躲什么?怕我不给你钱?”说着,他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叠钞票,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旗袍开衩的口子滑上来,勾住内裤的边缘,竟然是把钱卷成卷给硬塞了进去。
“收好。”男人又拍了下道。
宋疏愣怔地坐在他腿上许久,脸颊一点一点涨得通红,如同能滴出血一般鲜艳,连带透亮的眼珠都红了,穿着旗袍的单薄身子微微发颤,实在是被气狠了。
“啪!”
老方和经理原本守在外面,忽然听到这一声脆响。以为宋疏受了欺负,老方急着就要往里进,经理拦着不让,但还是被一把推开闯了进去。
但里面的场景出乎预料。
宋疏好端端站在那儿,背对着门,衣衫有点凌乱但是没什么大问题,反倒是傅爷的脸偏开了,鬓发乱了,放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被扇了一巴掌,还扇得不清。
这下经理和老方都吓傻了,接连扑到傅从深脚边跪下,经理求他大人有大量,老方则一边求情一边扯着宋疏要他一起跪下来求饶。
傅从深的脸黑得吓人,看也没看他们,抬脚踹开碍事的两人,扛起宋疏就把人带进了里间,二话不说往床上扔。
他长这么大老子都没打过他,先前打了几年仗更是血性十足,哪可能平白无故地被一个小戏子扇巴掌,别提现在酒意上头,就是直接把人拆了吃心都有。
男人方才坐着,此刻动起来才看得清健壮高大的身躯,压下来的时候简直能把宋疏全部罩住,他那小身板自然躲不过,被攥着脚踝拉开tui,傅从深修长有力的大腿抵了过去。
宋疏被他弄得疼,光洁的额上冷汗涔涔,但是目光却十足的冷,他一声也不吭,只冷冰冰地瞪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除了愤怒也含了一丝委屈。
可是傅从深捕捉不到这份委屈,怒气上头的男人只想着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乖觉的小戏子,大手按住单薄的布料用力一扯――
“撕拉――”
“咳咳。”
布料是碎了,宋疏也因为这一番折腾气血逆流,剧烈咳嗽几声之后一口血就吐在床边,甚至还有几滴溅在了傅从深经络分明的手背上,绽开了鲜艳的花。
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第46章 浪漫民国(2)
钳制住手腕的手掌松开了, 宋疏立刻伏在床边,剧烈地咳嗽起来。
两条雪白纤瘦的臂膀死死扣住床沿,单薄的身子不住颤抖, 眼尾咳得泛出绯红,犹如狂风中残败凋零的花枝,既凄美, 又叫人忍不住心疼。
傅从深的动作停滞了,手掌下意识要覆上他微微弓起的脊背,忽然有人跑过来,扑通一声给跪下了。
“傅爷,求您饶了他吧, 他身子刚好就出来唱戏,今日真没法伺候您……”方师父一把鼻涕一把泪, 抱着傅从深的腿不撒手, “等他身体康健了,我一定带着他找您赔罪,求求您了!”
本来宋疏这一咳,傅从深的酒就醒了大半,这会儿被人抱着腿哀求, 他的神智彻底回笼了,但瞬间火气又直往上蹿。
嘛呢?整这出。难不成还真以为他会强抱一个病秧子?而且还是在这人扇了他一耳光之后?
呸。他傅从深要什么人不行, 何苦受这鸟气!
阴晴不定地盯着侧躺在床上, 闭着眼喘息的人看了片刻, 傅从深冷哼一声, 抬脚挣开方师父出去了。
守在外间的经理立刻屁颠屁颠跟了过来, 卑躬屈膝地赔笑脸, “爷, 爷您别生气,待会儿我一定替您教训教训那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傅从深面无表情,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手帕,擦掉手背上一点点血渍,随手丢给他,又摸出了一根香烟,经理立刻懂眼色地替他把火点上。
“去把我大衣和皮夹子拿来。”眉头紧紧皱着,靠着栏杆上吞云吐雾了一会儿之后,傅从深吩咐道。
经理立刻照办。
把烟叼在嘴里,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拿过枪插进腰间,然后竟然掏出一条金灿灿的黄鱼来。
“拿去给他看病。”把金条扔给经理,男人依旧板着脸,只目光却不轻不重地落在了他的头顶,“这几天不许叫他唱戏了,下回来我必须看到一个全须全尾的人,听明白了?”
经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沉甸甸的金条,捧着它的手在打颤,连呼吸都停滞了,“……是,是。”
“就这副德行还敢出来卖…真他娘的气人。”傅从深又低低骂一句,神情终于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两根手指把皮夹子里剩的钞票拿出来,他施舍般地塞进经理的领子里。
经理立刻喜笑颜开,连连鞠躬,就差跪下喊谢谢傅爷了。
“爷,您的大衣――”
眼见傅从深转身就要走,经理扬声提醒,结果男人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大衣?他把人衣服给撕了,还能不留件能穿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