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A变O男主的娃娃亲对象(51)
白枭不想对方这么早就回来烦他,没和他说自己回来的事,只回了一个字:嗯。
他本意只是想晾一晾对方,却没想到转眼就将这件事给忘到了脑后。
而面对那次的淋雨事件,白枭的回答是:“抱歉,我忘记了。”
这一次,白枭的回答仍是:“抱歉,我忘记了。”
话音落下同时,客厅的门再次打开。
白枭回头,就见苏酒由白景戊搀扶着,站在门口。
他脸上仍有潮红未退,脚步虚浮,在白景戊的搀扶下才堪堪站稳。
在白枭看过来的一瞬,他一双眼睛溢满嘲讽的笑,道:“你竟然说,你忘记了?”
一瞬间,白枭的心再次疼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说:“抱歉,我不该忘记的。”
苏酒没有搭腔。
想起钟一诺上午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示意白景戊松开他,慢慢的走到白枭身侧,按住他的肩膀。
头微微一侧,唇几乎贴着他的耳,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线,问:“你是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知道。”
感觉到掌心之下,对方明显僵硬了的肩膀,苏酒兀地笑了。
松了一口气般,自语道:“我早该发现的。”
******
造型师给苏酒做发型时,白枭就坐在一旁。
他想起这两天从周围人嘴里旁敲侧击得出的过往,只觉得一颗心沉的厉害。
他无法想象,若是这个世界的‘他’当真和他互换了身体,会有怎样的后果。
毕竟这个世界的白枭明显是不喜欢苏酒的。
非但不喜欢,反而还很厌烦对方的靠近。
只要一想到他捧在手心里护着的苏酒可能被对方弄哭,白枭就恨不得把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可是……
白枭闭上眼睛,深呼吸,希望借此压制住内心升腾而起的暴虐情绪。
这时,前方传来苏酒怯怯的声音。
“白,白哥哥,头发剪好了。”
白枭握了下拳。
再睁开眼睛时,那些暴虐的情绪已经被他很好的压制在了眼底深处。
他笑,眼底是再纯粹不过的欣赏。
说:“很好看。”
他说:“全天下,你最好看。”
苏酒闻言,微微低下了头。
良久,才嗫诺道:“你这两天好像,好像……”
他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白枭面色不变。
他请造型师先行出去,等到室内只剩下他和苏酒时候,才道:“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白枭,有一个和你姓名和相貌一模一样,脾气却千差万别的娃娃亲对象。”
他说着,笑了一下,眼神刹那间温柔如水,道:“我喜欢他很久了。”
第41章 影子 新的追求者的他说不定不会再喜欢……
得知眼前的白枭并非他的白枭之后, 苏酒吐出连日来的郁气,心情大好。
他早该猜到的。
早该在闻到对方信息素的那一刻,就猜到的。
早该在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难过的时候, 就猜到的。
可是那时他虽然心有怀疑,但到底还是将那疑惑压了下去。
现在想来,他当初就就应该就信息素的问题追问下去,也省得他一连几日都不开心。
白景晨和林有淑是看着苏酒长大的,早已经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看待了。
在苏酒被白枭标记之后, 已经认定他就是自己未来的儿媳了。
如此,自然不能看着白枭无视苏酒。
何况这次本来就是白枭的不对。
白家素来重视家风,把Omega标记之后却对人始乱终弃这种事情, 绝不能姑息容忍。
于是白景晨道:“白枭,今晚罚你禁食,跪祖宗牌位。”
他没有说跪多久,只是沉声道:“什么时候知道错了, 什么时候再起来。”
他却没想到,苏酒求情了。
“干爹,这次就算了吧。”
面对苏酒, 白景晨缓了下语气, 但明眼人都听得出他话里的怒气。
“怎么能算?刚标记完你, 转头就忘了。这要是任由他继续下去,长大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Omega!”
林有淑扯了下白景晨的袖子, 低声提醒:“小小自己就是个Omega。”
白景晨仿佛才记起自己的儿子二次分化了,沉默了片刻,才说:“就算是Omega,也不能见异思迁!”
苏酒还想继续求情。
他倒不是心疼占了白枭身体的坏家伙,他只是心疼白枭的身体。
无论内里的灵魂被哪个孤魂野鬼占了, 这具身体都是白枭的。
在不清楚白枭什么时候会回来之前,他不希望对方的身体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这一次,求情的话尚未出口,白枭便上前一步,挡在了苏酒和白景晨之间,说:“我接受惩罚。”
“可是……”
苏酒还要开口,却见白枭转头,冲他摇了下头,对他做了一个口型:“抱歉。”
苏酒没再坚持。
夜深之后,等白家人都睡下了,苏酒兜里揣着面包牛奶,悄咪咪的去了白家的祖宗祠堂。
祠堂里燃着长明灯,灯前香火不断。
白枭就跪在室内正中央的蒲团上,面朝灯火,腰背挺得笔直。
莫约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白枭人未回头,就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
“是酥酥吗?”
知道对方不是他认识的白枭之后,苏酒听到对方喊‘酥酥’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不要喊我酥酥,我们不熟。”
“抱歉,我喊‘酥酥’喊习惯了。”
习惯?
习什么惯?
一个占据白枭身体不过三两天的陌生人,会有什么喊人的习惯?”
不过苏酒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太久,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人?是孤魂野鬼?还是意外和小白互换身体的人?”
说着,语气陡然凶狠起来:“要是孤魂野鬼,我警告你,你最好早点出去,否则我就找道士灭了你!”
白枭没在意苏酒的态度,摇头说:“不是”
苏酒撇嘴:“最好是这样。”
随即拿了一个蒲团,盘腿在白枭身侧坐下,将牛奶和面包递给他。
白枭看着苏酒递来的东西,垂眸不语。
记忆里,那个人也是这样,每每在他被罚跪禁食的时候,都会在兜里藏着吃的偷偷跑过来,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可是没有一次,白枭会接受那些吃食。
很多时候,他都会在心里不屑的想,我因为你才会受罚,你跑来送东西装好人算什么回事。
可是……
可是他似乎忘了,他的父亲白景晨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罚他。
若是罚了,定是他做错了事情。
就好比这一次。
虽然他被罚确实是和苏酒有关。
但也只是‘有关’。
从始至终,苏酒都没有错。
苏酒看他一直盯着面包和牛奶,却不接过去,便道:“别误会,我不是同情你,我是怕饿坏了我家小白的身子。”
谁知白枭无头无脑的回了一句:“他会吃吗?”
苏酒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他’是小白。
隧道:“他会吃。”
在外人面前,白枭很有高冷的范儿。
但苏酒知道,白枭的个性远远称不上高冷。
至少在他面前,白枭时而幼稚,时而任性,时而毒舌。
每一次白枭被罚,苏酒去看他前,他都腰杆挺直,像一棵不动的松。
但苏酒带着吃的一出现,他就会放松下来,一面和对方斗嘴,一面将他带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
偶尔累了,还会靠在苏酒肩上睡上一觉。
等到快天明时,苏酒再悄悄的赶回去,顺便带走白枭吃剩的饭菜残渣。
似乎猜到了苏酒的回答,白枭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