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高墙内[快穿](42)
作者:钟一日
时间:2021-04-11 08:33:35
标签:系统 快穿
“忧之兄任教西山书院,出身望族,爱好风雅,断不是偷窃之人。而且,我们上山的时候,只带了换洗衣物和我那些文具,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那可说不准。”醇娘摇头道,“任教西山书院,出身望族?就连他姓甚名谁都是他自己说的,表兄切莫轻信人。”
郑照喝了一口粥。
“不会的,忧之兄举止洒脱,言谈从容,见识广博,这些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表哥暂且不要言之凿凿,我还是找下少没少东西吧。”醇娘说着在客房里挨个盘点起器具,少顷,疑惑的皱起眉头,“咦,印章在,墨匣砚匣也在,带钩簪缨玉佩也不少,难道真不是贼?”
“我们没有值得他偷的东西。”郑照说完心陡然一跳,若有所失的四下看,目光停在书案旁,字纸篓没有了,“今早僧人过来了吗?”
醇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空无一物的地面,仔细回想着说道:“好像没有来。”
郑照闻言起身走向僧人房,醇娘忙跟在他后面。到了僧人房,郑照问道:“请问今早可曾过来收了字纸篓?”
僧人道:“我想想……收了,刚刚送去伙房。”
“多谢。”郑照颔首,转身走去伙房。
伙房里,火头僧拿着一张纸丢到了灶下的木柴堆里,那处已经有一些黑色的灰烬。醇娘见了,对郑照说道:“应该是烧没了,表哥你放心,没有人会偷废纸的。”
那幅画像真很……郑照少见的感受了羞窘,最好是烧了,烧没了。
记挂着这件事,从伙房回去客舍的路上,郑照都有些沉闷,醇娘努力的从记忆里翻出几个笑林故事逗他。
“两位公子,你们回来!”
赵小凤穿着丫鬟的衣服站在他们的房门前,双眼若秋水横波。
时间地打扮全都不对,醇娘惊讶看着她,问道:“赵小姐怎么在这儿?来找我二人有事吗?”
赵小凤看着郑照,轻声细语的说道:“小凤要回家了,想问问公子愿不愿意前来……”她脸红了一下,更小声的说道,“上门提……”
郑照心情低落,只听清了几个字,便说道:“改日我上门拜访。”
“不是拜访,是提……”赵小凤还没说完就被醇娘打断了。
“赵小姐。”醇娘脸色不好的看着她,“我们到时候会去吊唁令姐,不必再提醒了。”
谁请你们吊唁她啊!赵小凤咬碎银牙,难道这么俊俏的公子真是她的姘头,简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暴殄天物啊!
“令姐妙龄早逝,芳姿高标……”
“她个黄脸婆!一点都不好看!没有我一丁点的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艺术品市场已进入结构性调整阶段,本季是亿元时代以来亿元拍品最少的一季拍卖,但在此次春拍中郑照《自画仕女图》以3亿7883万元阔步挺进亿元俱乐部,刷新了其画作的最高价纪录,以及近十年来书画拍卖最高价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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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世界编号:1
黄脸婆……醇娘闻言皱眉, 那女道士肤色很是白皙啊,她上前问道:“你阿姊眼角有痣吗?”
赵小凤回想了下,摇头道:“没有痣, 她眼睛细长细长的, 如果有痣肯定更丑。”
不, 不对, 那个女道士肤色白皙, 眼角有痣, 就算落水后狼狈的模样也清秀可人, 像是空谷幽兰。如果一开始还能解释说是姐妹嫌隙,妹妹污蔑姐姐长得丑,但现在绝不对不是。醇娘心如擂鼓,只觉此事透露着怪异。如果自尽的不是赵家小姐, 那赵家夫人如何得知自尽的女道士的长相, 还在他们肯定后做出一副遭逢丧女之痛的姿态来?
郑照看向赵小凤, 语气平常的问道:“令姐可是容长脸?”
他这一问醇娘就觉电光火石在脑子里交汇,赵家人在女儿失踪后来兴化寺祈福, 寺里的和尚说后山有个女道士, 最近几日消失了。而他们在运河里遇到个要自尽的女道士, 在兴化寺后山找到个要出门的女道士。她想当然的以为,后山的女道士就是和尚见过的女道士。为什么河里要自尽的女道士不是和尚见过的女道士?
对, 对对,还有他们下山回来找赵家夫人,赵家夫人不在, 而陆云从上后山找女道士,女道士不在。
赵家夫人和女道士都有一段时间不在,也许当时她们可能正母女相见的在一起。
其实后山的女道士是赵家小姐,自尽的女道士是后山的女道士。
偷梁换柱,还是鸠占鹊巢?醇娘不禁吸了一口气,看着赵小凤问道:“我们在河中遇到见的女道士可能不是你阿姊,你阿姊眼下应该正在……”
“等等。”赵小凤捂住耳朵打断了她,“我娘说她死了,她就是死了。我阿姊死了,赵家大姑娘死了。”
醇娘瞪着她,她也瞪着醇娘。赵小凤想,比瞪人她还没输过呢。
“你这是装傻!”醇娘移开目光,生气的问道,“你就不想知道你阿姊真的在哪里吗?你有没有想过有个女子可能是因为被你阿姊逼得走投无路才自尽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天天傻吃傻乐不害怕吗?”
“不想,没想,不害怕。”赵小凤捂着耳朵摇头,尽管她能听得清清楚楚,但她仍然捂着耳朵,“我娘说阿姊投河自尽了,那她就是投河自尽了。”
醇娘气得七窍生烟,觉得自己简直在对牛弹琴。不,不是对牛弹琴,要是真的牛她也不会这么生气,这个赵小姐是在装牛,别说琴了,锣鼓喧天都会说听不见。为什么会有人装傻,真相就摆在眼前也不想知道?她越想越气,走到赵小凤面前,伸手要把她捂耳朵的手拉下来。
郑照连忙握住她的手腕,叹气道:“好了,醇娘,多说也无用。”
赵小凤看见他的举动,眼睛又变成了一汪春水。春水完,她转头看了一眼醇娘,蹙眉哀声说道:“醇娘……原来你是女子……你害我好苦啊,一片痴心错付。”说完泪眼婆娑看向郑照。
醇娘看见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顿时觉得又回到了高阳楼,令人作呕的记忆汹涌而来,她说道:“赵小姐别装了,我在婊子堆里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我一开始就知道。”
“乱萤公子,我没有装,我真的被她伤透了心。”赵小凤可怜兮兮向郑照求助。
郑照退后一步道:“赵姑娘请回吧。”
赵小凤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醇娘一眼,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听公子,公子要记得改日来赵府拜访,我们先请人算下生辰八……”
“赵小姐。”醇娘打断道,“慢走不送。”
赵小凤窈窕多姿的走了,醇娘看向郑照问道:“表哥我们下山去衙门报官吗?”
沧州赵氏,报官有何用……如果真的要报官,一定要先定罪,找到个他们有口难辩的罪名。郑照问醇娘:“你准备状告他们什么?”
醇娘想了想说道:“冒认?”
“不是金银,不是房契田产,而是江中无名女子。他们不是要杀害她,而是要安葬她。只需要说一句认错了,另起一墓厚葬,再施舍些银钱给义庄,坊间还会称道他们仁善。”
郑照不想说这样的话,可是它已经在他脑子里扎根了,每每都习惯性的出来。
醇娘又道:“那就夺人房舍!”
郑照反问道:“本来就是山间无主之地,未有地契,何谈夺人房舍?”
“表哥,那我们该怎么办?”醇娘手中折扇无力的低垂,她知道自己做事有些莽撞,想送信就直接送了,没多做其他考虑,害得表哥离京,“可是老天爷既然让我们遇到了女道士,又知道了这件事,这总该意味着什么,我们总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