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4)
王春梅眼皮跳,将手指缝里薅下来的头发递过去,“参啊,娘的头发都愁下来了。”
眼睁睁看着他朝手里的纸人吹了口气,那纸人就从他手心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欢快的跳跃到自己的肩膀上。
王春梅,“……”
拾参笑笑,单手搂着她的肩膀,“娘都看见了?不能接受?”
王春梅张张嘴,说不出话来。眼珠子就随着在她身上跳跃蹦跶的小纸人移动,呼吸急促。
小纸人跳到王春梅的头顶,学着她的样子,薅她头发。
拾参将小纸人拧下来,“不许调皮,小心娘把你丢了。”
小纸人两手叉腰,小脑袋傲娇得不行。
王春梅张口结舌。
她现在就是有一万句话想问,但是也不知道要从哪里问起。
“参啊,你这些本事是和谁学的?你太婆真能看见你叔爷?娘都被整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能见到那些个脏东西了?”
她可是瞧得真真的,房间里,就平白冒出了个影子出来,老婆子喊着那影子”儿啊”,她这心一会跟热油滚一样,一会又是被泼了桶冷水,手脚都是冰凉的。
拾参煞有其事,“娘还记得我一个月前晕过去的事吗?”
拾参本来是不想让王春梅知道他的这些事,但是太婆有句话说得对,家里人总是会护着他的,而他无意外的话,要和王春梅生活一辈子。既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有些事,迟早是会被发现的。
那就摊开来谈。
以后他也不用在遮掩。
说到拾参晕倒的那一回,王春梅就紧张,拾参和几个小的在后山坡割牛草,从坡上摔下来,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她就焦心了两天,那滋味,也就拾参的爹走的时候,她才感受过。
王春梅握紧拾参的手,“娘不许你在去后山,娘吓坏了。”
拾参安抚她,“好好好!我以后都不去后山了,娘不用担心!”他知道自己从山坡下摔下来昏迷不醒,他娘是真的吓到了,只要提起这事,他娘就会不安和焦虑。
拾参放缓声音,“娘,我昏睡的时候,灵魂飘到了一个山洞里,山洞里有个高人,他收我为徒,教了我一身本事……”
王春梅恨道,“什么高人,他就是个恶人,把你的魂给拘着。他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挠死他。”
拾参低声笑了声。
王春梅瞪着他,“你还敢笑?你说,那恶人不该打?”
“该打什么?我看是你该打!”
老太婆从屋里出来,拾参和王春梅都站了起来,王春梅阴着脸,“我打什么?他拘着我儿子,就是去天王老子那,也说不过这个理。”
老太婆指着她,“你就囔囔着吧,把乡里乡亲的都囔囔来,让大家伙都知道你儿子的本事,你就不要后悔的。”
王春梅不服气。
拾参赶紧说,“太婆,和叔爷说好话了?”
老太婆拉着他的手,慈祥的点头,“说好了。你叔爷说今夜子时要送他走,我见过他这一回,心里也就没遗憾了。好孩子,你屋里阴凉,我就不带你叔爷归家了,晚上我就来送他走。”
老太婆也没久待,又急匆匆的回家了。
王春梅一想到她儿子的屋子里藏着一只鬼,头皮就发麻。拾参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不打算在和她说这些事,两手插口袋,“娘,我看到咱们院墙露着个脑袋。”
王春梅下意识的朝院墙看过去,果然看到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她嗖的跑过去,站在院墙下,两手叉腰直接骂,“好你个缩头乌龟,姓柳的,有本事你倒是露个头出来啊,看老娘不把你薅成个秃子。”
院墙里安安静静的。
王春梅”呸”的朝院墙吐口唾沫,“没种的玩意。”
隔壁又传来敲敲打打的咒骂声,指桑骂槐,没敢指名道姓。
王春梅抄起院墙角下的小石头,砸了过去,隔壁的骂声瞬间没了。王春梅拍着手冷笑。
转头见张爱国拉着他奶的手站在厅门前,她收起跋扈泼妇的样子,乐呵呵的招呼他们进屋,准备吃饭。
“他奶来了,我把菜端出来。”
拾参伸了个腰,他娘就是这点好,好忽悠。
第7章 一家子坏水
拾家吃饭的时候,拾光要拧了一篮子鸡蛋上门,王春梅哪敢要他家的东西,要把人轰出去。
“你拿走,我不要。我怕吃了你这篮子鸡蛋,我的肝肠都会烂掉。”
拾光要翻白眼,当他想把鸡蛋送来?为这篮子鸡蛋,他们几兄妹妒忌得眼珠子都红了。还要不是他奶让他送来的,就是他爹发的话,他也能阴奉阳违的把鸡蛋给昧下,占了便宜就别不知好歹了吧。
没好气道,“放心,吃不烂你。鸡蛋我放地上了,爱要不要吧。”
他抽抽鼻子,隐约闻到了肉香味,他狐疑的往拾家厨房看。
王春梅瞪他,“一家子坏水,能有多好心。哼!”
拾光要看眼走出来的拾参,”呸”了声,走了。
王春梅的眉头能夹苍蝇,她当然不是不想占便宜,但她也知道,太婆能送鸡蛋来,也是看在她家参儿屋里那只鬼的面子上的。
王春梅张张嘴,又看眼坐在饭桌上的一老一小,将话咽了回去。
“参儿,这鸡蛋咱不能要,回头送回给你婆太。”
拾参拧起篮子,“好。”
转身的时候,抬脚将一颗石子朝院墙外踢了过去。
“诶呦,挨刀子的……”
声音没骂完就消失了。
拾参冷笑。
这回只是小小教训下,若有下回,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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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为民捂着流血的脑袋飞快的跑回家,他爹等在院门前,远远的瞧见张为民跑回来,就迎了上去。
“为民,盯着没有?王春梅有没有炖肉吃?”
张书记迫切的询问,语气是藏不住的贪婪。王春梅和张翠芬打了一架,给张翠芬赔了一只兔子,王春梅家里肯定还藏着兔子,他就不信盯不死,只要抓到把柄,他就能将肉给没收了。
张为民的手摁在被石头砸破的头上,伤口还在流血,指缝里都是血迹。他狰狞着脸,“我蹲得好好的,不知道哪里砸下了的石头,把我头给了个口子。”
张书记看向他的头,大惊,“你的头破了?怎么回事?为民他娘,快把止血草拿出来。”
张为民满脸狰狞,“娘的,准是那小畜生干的。”
“小畜生干的?”张书记黑着脸,“你惹他干什么?让你守着王春梅的肉,你惹上他,能吃着?”
张为民委屈。
他哪里惹上小畜生的?他蹲在院墙那动都没动一下,藏得严严实实,拾光要去拾家,都没发现他的。
头刺刺的疼。
张为民愤恨,“爹,拾光要那小子拧了一篮子鸡蛋去拾家,他家肯定偷养鸡了,那一篮子鸡蛋,得有三十几个啊,咕咚!”
张为民咽口水。
张书记喊了他婆娘,去拿止血草。他解开衣服扣子,敞着,“拾光要给王春梅送鸡蛋?”
他拧眉沉思。
早些年,拾成家和他的几个兄弟闹得不愉快,早早就分家了,老婆子跟着拾成家过。他和几个兄弟都是面子情,而拾参的爷爷拾成和前几年,也将他和王春梅分了出去。
照理说,拾成家犯不着给王春梅送几十个鸡蛋啊。
现在这世道家家户户都只能养着两只鸡,鸡蛋都是有数的,谁家不把鸡蛋藏着掖着,留给自家人吃?
张为民,“爹,拾光要肯定没放好屁,这篮鸡蛋肯定是公家的,我们去揭穿他,把那篮子鸡蛋拿回来。凭什么给小畜生吃。”
第8章 偏偏我爹蠢
张书记婆娘拿着止血草出来,着急忙慌的把止血草嚼烂,抹到张为民的头上,“狐狸扒你的,上哪惹得这么大冤孽回来?你少听你爹胡咧咧的,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