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许书年,你干什么去?”
谢塬风风火火冲向一楼,就见许书年朝着反方向走去。
江也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联播眼珠子转啊转,最后没忍住,靠了过来:“什么白月光?”
“哥你一直没人,是因为有青梅竹马,你俩什么情况?不会赶流行误会梗还是火葬场?”
“那小瘸子真是缺心眼,说话就说全,说了一半让人怎么猜。”
江也歪头皱眉动了所有脑细胞。
最后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一阵烦躁。
衣服刚才着急也没穿好,最后索性一只手拽着领子从头上拽了下来,嘴里嘀嘀咕咕:“什么白月光,怎么没听哥提过,到底什么白月光。”
单就“白月光”这三字,份量就不轻。
小瘸腿那话,明显就话里有话,最后灵光一闪:
“总不会是你的白月光,还不知道你喜欢他吧?”
谢忱端坐沙发,目光看向前面,看似在看电视,聚精会神,其实一直盯着墙壁反光的镜面看着小家伙。
他倒是对他口中念念有词的白月光不甚在意。
谢家都知道,他有个喜欢的男孩。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谁。
这种事,谢家对外隐瞒。
他也无所谓。
但是小家伙一直念叨,看起来还有点在意的错觉,让他突然心跳加快。
或许……
江也衣服脱了又想起浴室一幕,赶紧低头拿起来又穿上:“我倒是想看看大佬的白月光什么样,我也有,切。”
江也有个屁!
就跟小时候跟谁赌气一样,嘴上绝对不能认输!
起身走向餐桌,红酒还剩半瓶。
餐桌的视线正好和大佬坐的位置隔开,江也看着剩了半瓶的红酒,深出一口气,把木头塞子拔了出来。
大佬那么钱,肯定不会记得还有多少酒。
就算发现异常,肯定也以为自己喝了。
肯定不能以为鬼喝了。
又不是当着他的面慢慢离奇消失。
外面雷声滚动,大有越下越猛的架势。
谢忱目光从前面移开,看向隐在后面的方向。
他也有?
他也有白月光?
他的白月光从来都是他,小家伙的又是谁?
他单身至今,是因为也像自己这样,心里藏着一个人?
白月光……
这词真特么的刺耳。
长腿起身,整个心口堵得慌。
恰巧江也也一口气喝完走了出来,看见大佬哥没了平时的逗趣,直接拐到沙发瘫在上面。
两人第一次在房间无事可做隔了这么远。
谢忱心口堵的疼。
江也莫名其妙一阵烦躁。
最后两腿一伸,醉了过去。
谢忱无奈的走了过去。
小家伙酒量浅到惊人,而且一旦醉了,就要一觉到天亮。
还好他不嗜酒,否则这么好看,太危险了。
谢忱没有直接将他抱到床上,高大的身子手撑着他头两侧的沙发,慢慢弯下腰。
醉梦中的小可人脸颊微粉,睫毛浓密卷翘,秀挺的鼻尖下薄唇微起,头靠在沙发,在谢忱的角度就是微微上仰。
嘴唇吧唧吧唧好像在嘀咕什么。
谢忱喉咙滚动。
头慢慢靠近,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哪怕眼前的人要通过镜面才可见,但是就好像真的坐在这里,等他采撷。
镜子里的倒影男人撑着沙发,漂亮的男孩躺坐着,两人头慢慢靠近。
男人高大帅气少年清秀俊美,画面赏心悦目。
在谢忱眼里,再好的风景都没有眼前的人好看。
眼睫恍惚一下,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谢忱压下头,手臂微屈,嘴唇刚靠近看起来娇软的就想让人欺负的美少年。
就见睡梦中娇软可欺少年从嘀嘀咕咕变成一句怒吼:“去他妈的白月光。”
梦中手脚也不老实,察觉到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两手一拉,一个重物就结结实实的摔进了怀里。
第24章 这人有问题
谢忱措不及防的被江也双手一拉,胳膊泄了力,直接扑倒在江也身上。
就算反应快立刻起身,也让江也闷哼一声:
“什么东西!这么重!”
沉重的东西已经起身,因为摔的太紧密,离开的时候几乎都是贴着身子。
谢忱看着镜子里的少年皱着眉头,忍下万般不舍,弯腰抱起,将他放到床上。
依旧小家伙在里他在外,这样可以从玻璃上看他睡觉的小模样。
这些天是谢忱二十几年来,睡眠时间最短,确是最幸福的觉。
江也一到床上就立刻腿脚一蹬舒展开,四仰八叉放飞自我还带了一点哼唧声。
左手在身侧拍拍打打,最后拍到抱枕,立刻侧身右胳膊一搭腿一迈,进入深层睡眠。
梦里奇奇怪怪,从小时候饥寒交迫到后来娱乐圈发光发热。
再到突然猝死,遇见一个长的比自己还帅的哥哥。
短短二十多年,太多聚散,早已无动于衷。
梦里有些不安,就像曾经一声不吭离开的小伙伴。
哥哥也会突然离开他。
江也小脸粉红,醉意微醺,整张脸埋在舒服的来源,手臂用力,身子贴紧,很没安全感的似乎要抓住手里的东西,才能永不被放弃。
薄唇微启,轻声呢喃:“哥……”
谢忱被抱着,像是抱着一个火炉。
玻璃上的人背部舒展紧贴自己胸口,腰与臀之间弯下翘起的曲线好像是随时能点燃火种的源头。
听到来自胸口的声音,他微微低头,下巴抵在小家伙的头顶,右臂从腰一揽,将人整个翻转到自己身上。
左手轻拍小家伙背部:“我在。”
江也醒来再次日上三竿,腰酸背疼。
他左扭右扭,伸了个大懒腰。
第一时间蹦下床,看看大佬哥跑哪去了。
还没等他找到人,外面就劈哩叭啦的敲开了:
“开门,送早餐。”
江也望向门口,开门?送早餐?
谁家服务人员态度能这么蛮横,一听就是小瘸腿。
甩着膀子走到门口,直接穿门而出,就看见小瘸腿和金丝镜站在外面。
小瘸腿还手插兜当当当敲着房门。
许书年站在侧面:“先给你哥发个信息吧,你这样他真的会生气的。”
“怕什么。”谢塬甩了下头发:“他还能怎么着我,倒是你,怎么每次见到他都唯唯诺诺的,你俩之前那点事,都没人记得了。”
许书年张嘴正要说什么,闻言闭上嘴巴沉默了。
江也打量金丝镜,又看看谢塬。
上次在大佬办公室,小瘸腿也说了这么一句,今天又说他俩之前什么事。
不管什么事,一遍遍强调没人记得,绝对不是好事。
小瘸腿这是往伤口撒盐啊。
就他自己一个劲的提。
再次看向金丝镜,他和大佬什么事?
要不是小瘸腿说了几遍,他都没在意,上次见面记得金丝镜就叫了大佬单字忱。
以为老友相见,当时还开了玩笑。
如今看来,事故不简单。
爱恨情仇?
兄弟相残?
三角虐恋?
江也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可能性的画面,然后门开了。
男人头发丝毫未擦,全部湿漉漉的顺着脸颊落在浅色的衣服上。
谢忱从浴室出来,就不见了小家伙的任何动静。
一颗心仿佛瞬间冻结,听到外面有声音,想都没想直接冲了出来。
“大佬哥你怎么洗头总也不擦干啊,这习惯太不好了,赶紧屋去,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江也往屋里走,声音提高了一些,似乎这样就能把意念传达过去。
不知为什么,虽然讨厌小瘸腿,但是更讨厌金丝镜。
“呦呵,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大少爷亲自开门迎接我们了。”
谢塬先是一愣,随后喜笑颜开,手插兜,跟大爷似的就要往里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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