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听得云里雾里,然而刘谈说的两个数字他却是听明白了,一个是还三万一个是还六千,这其中的差价的确很多。
实际上刘谈说的比较简单,中间操控起来肯定没这么简单,但是只要能够奠定大汉货币在世界上的地位,那么大汉的经济就永远不会崩溃,除非有一天出现另外一个国家终结大汉的霸主地位。
刘谈要做的就是把大汉的五铢钱变成后世美元一样的存在。
美元作为国际货币,对于美国的好处那真是数都数不清,刘谈没有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基本是处在一知半解的状态。
但他知道这个有好处就对了,所以就尽量撺掇着刘彻开海通商,一点点施加大汉的影响力。
大汉想要影响别的国家太容易了,只要不是国土接壤的国家,他们完全可以支持对方军备嘛。
刘彻又回想了一遍刘谈的话忽然笑道:“你跟桑弘羊想必能聊到一起。”
刘谈立刻硕大:“儿臣只是异想天开,大司农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刘彻起身说道:“你也不必谦虚,回头找个时间,你跟桑弘羊商议一下怎么做。”
刘谈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距离北境国的秋收还早,就十分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刘彻满意的走了,他走之后陈阿娇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刘谈一转头看到他娘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母后,谁惹您不高兴了?”
“他竟然没发现。”陈阿娇的语气听上去十分不可置信。
刘谈愣了一下:“什么没发现?”
陈阿娇一拍案几:“他甚至没发现我没上妆!”
刘谈:……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陈阿娇生气的点竟然是这个。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借着回去写条陈的借口溜了。
陈阿娇不疑有他,反而叮嘱他一定要认真写。
其实刘谈也没什么好写的,他只知道将大汉的货币变成国际通用货币有好处,真正的好处……他也写不出几点来,直接跟桑弘羊说就是了,以桑弘羊那个脑子,想必应该很快就能反应过来。
刘谈为了见桑弘羊特地跑回了自己的王府给桑弘羊下了一个帖子,邀请他过府一叙。
桑弘羊来的很快,几乎是头一天下午送去的帖子,第二天下朝他就来了。
刘谈跟桑弘羊的接触不算太多,本来还在思考见了桑弘羊怎么寒暄,结果在见到桑弘羊之后,之前想好的词全都忘了,他忍不住诧异问道:“大司农怎的如此憔悴?可是朝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弘羊看着刘谈,沉默半晌,忽然对着他一揖及地。
第550章 [三更]550
刘谈被桑弘羊吓了一跳,是真的跳起来过去将对方扶了起来,一边让人坐下一边说道:“大司农这是做什么?本王可受不起这礼。”
刘谈这话倒是没说错,这年头还没跟后世辫子朝一样搞什么皇家是主子,大臣是奴才那一套。
大臣都是士大夫,就算是皇帝对士大夫也要有礼貌,像是三公这样地位的人,甚至皇帝还要跟大臣互相行礼。
皇帝都这样了,更不要说刘谈这一个小小的诸侯王。
桑弘羊是九卿,地位仅次于三公,他跟刘谈最多也就是互相拱手,刘谈哪里受得起他的大礼?
桑弘羊坐下之后说道:“下官有一事相求。”
刘谈正色说道:“本王能做的事情不多,大司农既然开了口,无论如何本王都要办到,您且说。”
桑弘羊有些诧异:“殿下都不问下官要拜托什么事吗?”
刘谈笑了笑:“我只是个诸侯王,哪怕有些权势也都是在北境国那边,在长安,大司农能做的事情比我多,大司农既然要拜托本王,那必然是跟北境国有关,既然如此,那除了违法犯罪的事情,本王没什么不可答应的。”
说刘谈在北境国一手遮天完全不为过,霍光等人的确是会经常对他苦口婆心地说教,但一般刘谈坚持的事情,就算是霍光也不会非要反对。
桑弘羊面色稍微好了一些,他郑重说道:“殿下说得没错,下官只求殿下能够多照看一点桑迁。”
刘谈听后也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桑弘羊可能是为了桑迁才这么做。
“大司农不必担心桑迁,桑迁的事情本王心中有数,他现在在西安阳郡也待不了几天了,等到有合适的人接手,本王便让他回到朔方城去担任司农,也算是子承父业。”
桑弘羊说道:“他做什么官,下官倒是并不在意,只希望殿下一定一定不要让他回长安。”
刘谈有些意外:“啊?”
原本刘谈还想说若是桑弘羊想儿子的话,他也可以新年的时候给桑迁放个假,让他回长安来探望老父亲,结果桑弘羊竟然不让桑迁回来?
桑弘羊继续说道:“若是他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下官在这里给殿下先赔罪,只要他不是犯了大逆不道之事,还请殿下容忍一二。”
他说着就又要行礼,刘谈只好扶住他问道:“大司农这是何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弘羊这也太反常了,若是之前桑迁刚被他扔去西安阳郡当郡守的时候,刘谈还会觉得桑弘羊这大概是以退为进。
当然实际上桑弘羊也没必要这么做,他的功绩和地位足以让他只要开口刘谈就得给他这个面子。
现在这样……多半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大事那种,桑弘羊自知时日无多,或者说是整个桑家可能都有倾覆之忧,所以他才会跑来拜托刘谈。
否则桑家那么多人,哪里需要刘谈来照顾桑迁?
刘谈想到这里忍不住心里咯噔一声,桑弘羊……别是跟刘屈牦谋反一案有什么关联吧?
可不对啊,当初他让杜周追查的时候,只是查到了一些他们彼此之间的礼物来往还有一些邀请参加宴席的请帖或者拜帖之类的。
这些都是正常的人情往来,不可能算在谋反同党范围内,否则以刘屈牦当时的身份地位,整个长安大部分官员都要一锅端了——就算有留下的也是那些没有资格跟丞相往来的官员。
还是他爹又查出了什么?
如果是真的,那桑弘羊隐藏的也太好了吧?
可没这个道理。
刘谈皱眉看向桑弘羊,桑弘羊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不瞒殿下说,今日早朝,陛下任命臣为新的丞相。”
“啊?”刘谈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这个人都愣了一下。
过了半晌他才迟疑说道:“这……父皇是看重您,您也不必……太担心。”
桑弘羊苦笑连连:“殿下就不用劝下官啦。”
刘谈正色说道:“不是本王劝你,而是桑迁在北境国的时候,哪怕一开始能力不足,但他始终都是恪守律法,从未做过欺压百姓胡作非为之事,不瞒您说,整个长安城能做到这一点的都寥寥可数,他能做到自然是大司农教得好,家教好也代表大司农人品好,做父亲的以身作则才能影响到儿子,之前那几位……自身就立身不正,也怪不得旁人。”
桑弘羊面色柔和说道:“殿下过誉,下官不敢说清正廉明,却也不屑于去做欺压百姓之事,如今也只是未雨绸缪,希望殿下看在桑迁也算是老实的份上,看顾一二。”
刘谈颇有些哭笑不得,桑迁比他还大很多呢,让他看顾桑迁……
不过,他看着桑弘羊平静的面容,隐隐有一种对方已经看破红尘的感觉,若是这年头有佛教,或者说是佛教若是已经传入中原的话,这位想必能够直接立地出家。
刘谈无奈只好说道:“您放心,桑迁有国相之才……咳咳,这个别担心,我们北境国的国相待遇还是挺好的。”
嗯,起码不是消耗品。
桑弘羊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下官就代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多谢殿下栽培了。”
刘谈见他终于是放心下来的样子,便说道:“其实丞相若是担心,那就其他什么都别管,只做好一件事情就行。”
桑弘羊问道:“殿下可是说的开海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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