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揪住了简秘书长旁边的小助理的衣领,愤怒道:“你们说什么?!为什么这件事情你们不管?凭什么?!”
顿了顿,他的声音再次拔高:“就因为被举报人有权有势,所以你们就这么软弱?!”
林池停住了脚步。
他懒懒地抬头,依偎在墨兰斯的肩膀旁边,仰望着帝都星难得晴朗的白昼,压住了墨兰斯披散挂落的一缕鬓边的白金色长发。
白金色的发丝跟深黑色的发丝混杂在一起,有一点慵懒的随性。
不管被举报的是他还是墨兰斯,反正总归是要去一趟元老院的。
要不然他回帝都星干什么呢?
墨兰斯十分纵容地搂着林池,承担着他一半的重量。
媒体还在疯狂地拍摄。
“养老院”轻松太久了,林池心想,是时候让他回来给这群老头一点工作动力了。
这样想着,林池干脆抱着墨兰斯的手臂回头。
他朝着简秘书长淡然一笑。
“简秘书长,一定要先去元老院?”
简随让开那名愤怒的贵族少年,看向不远处的林池,只是说:“皇后殿下,我们会公正处理对您的举.报的。”
赤.裸裸的威胁。
墨兰斯没反驳林池,只是静静地看他搞事。
林池的眉眼间有一缕他所熟悉的从容。
“我有一个条件。”
简秘书长不明白林池哪里来的底气谈条件,但由于林池的身边站着墨兰斯,他还是选择了退让。
“皇后殿下有什么吩咐,臣一定竭力完成。”
当然,如果林池想要给他找麻烦的话,无论是保证后勤线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不会去做的。
想要活得久只能靠苟。
林池微微颔首:“请简秘书长帮我去预约好的甜点餐厅打包一份奶香布丁、菠萝包、半熟芝士……”
元老院秘书长嘴角的微笑在林池毫无自知之明的“报菜名”里渐渐僵硬。
旁边的桑德罗意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一些,捏着猫猫软绵绵的后颈,听着肥猫舒服得“呼噜呼噜”,看它翘起尾巴。
林池:“听明白了吗?”
简秘书长僵硬地微笑着回答到:“听明白了。”
林池满意地挽着墨兰斯的手,带着桑德罗意上了裴南多准备好的悬浮车,扬长而去。
“滴。”
简秘书长感觉到了自己的终端提示音,打开一看——时刻监控着这边情形首席礼仪官裴南多已经把预约好的甜点餐厅地址发给了他。
简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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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星最恢弘的建筑并非皇宫,而是元老院所属的议政大厦。
而与白金色议政大厦相对的,则是毫无色彩可言的“黑塔”。
“黑塔”是关押涉及Omega犯罪人员的特殊监狱,灰黑的颜色,三角锥形的外表,直冲云霄。
墨兰斯在悬浮车上向桑德罗意询问了一些帝都星的现状。
他出巡带走了很多人,确实在一定程度上给桑德罗意镇守帝都星造成了一些麻烦。
桑德罗意毕竟只有一个人。
帝都星倒是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动向,有动静的是南陲星域。
北银河帝国的南陲星域,贵族腐朽的星辰乐土。
事实上,已经连续好几任北银河帝国的皇帝没有对南陲星域实施足够有效的约束治理了。
帝国元老院对南陲星域最近一次的有效管理,还是趁着林池当年在夹缝中间在南陲星域建立了军部如今赫赫有名的“第三军团”,平定了相当大一部分的星盗的东风,才实现的。
所以,元老院对林池有多恨,也就同样隐藏着多少羡慕嫉妒。
他们那么多大小贵族子弟,竟然没有一个能像林池一样做到这一步的。
而能做到这一步的贵族子弟……比如说:兰斯洛特跟耶语舒……就没有一个跟元老院是一条心的。
墨兰斯牵着林池在议政大厦前的最高台阶上下了悬浮车。
他虽然没有林池那么厌恶元老院,甚至还非常热衷于利用这群老牌的大小贵族,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对这群人无底线地容忍。
这跟养一只小宠物,可以好吃好喝地驯养它,但并不一定要赋予它绝对的平等是一个道理。
当然,墨兰斯或许对元老院不以为然,可他不能无视矗立在议政大厦门口的英灵碑墙。
因为在英灵碑墙上镌刻的每一个名字,都是曾为帝国做出过无可非议贡献的存在。
可以说正是这些存在的一步一步努力,才让北银河帝国从最开始的一群流放罪犯揭竿而起的混乱国度,发展成了今天拥有百亿星辰的有序庞大帝国。
北银河帝国的星域版图并非只局限于北银河。
帝国的“北银河”只不过是指帝国的发源开端。
林池捏着墨兰斯的手,不紧不慢地下了悬浮车。
墨兰斯牵着他就要往议政大厦走,但当他牵着林池靠近大门的第一时间,两旁的电子岗哨立刻就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警告!禁止无关人员擅自踏入议政大厦!警告……”
不远处从日常通行使用的小门侧门路过的理事官们一脸愕然地望了过来,甚至这个警报还吸引了更远一点路过的交通浮空线路上普通公民的视线,以及潜伏在各种各样奇葩地方的媒体。
墨兰斯冰蓝色的眼眸微沉。
林池倒是不怎么生气。
他每次来议政大厦都会发生点什么,如果不发生点什么,他就会去反思是不是自己少做了什么。
有一次,在林池还是第一指挥官的时候,他乘坐没有经过安全检查被偷梁换柱的悬浮车来议政大厦述职,半路从车座位底下拆了一把定.时.炸.弹。等悬浮车开到议政大厦,林池直接翩翩地从车上跳下,然后转身就将手里的危.险.品,轻巧地丢进了远处的公正天使喷泉。
直到现在,距离公正天使喷泉好几十米的无数级汉白玉台阶上,还留有洗刷不尽的焦黑硝烟痕迹。
警报声还在毫无自知之明地响。
林池没让墨兰斯开口,在来之前他就跟墨兰斯说好了,不要搞得局面太僵持。
要是气到“养老院”里的“老头子”们,气死了还得要给他们花钱办葬礼,那可真是麻烦。
墨兰斯看着林池。
林池看看他。
其实有时候林池倒是觉得,现在的这个墨兰斯比正常状态下心思深沉老谋深算的墨兰斯要可爱一点。
大概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比较青涩,所以容易骗到手……呸,明明是墨兰斯先动的手。
他这样想着,抬手搂住了墨兰斯的脖颈。
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姿态。
一贯以严谨威严著称的元老院与这种带了粉红泡泡的气质根本格格不入。
林池:“抱我。”
墨兰斯的唇角微弯。
或许全星际的Alpha都有这种本能的“劣根性”,只要有机会向全世界宣告这是自己的配偶,是属于自己的人,就会不可遏制地开心。
墨兰斯抱起主动要求抱抱的林池,然后转身踏入了警报声迭起的议政大厅。
岗哨的智能并不敢阻拦墨兰斯。
连警报的声响都下调了半个度。
无数惊异的目光从两旁的常用过道上投射过来,没有一个例外。
年轻一点面孔的理事官眼看着就要上前来引导,可他身边的那名老牌理事官却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臂。
老牌理事官谨慎地拉着年轻的理事官,精明锐利的眼眸眯起,眼角堆叠着褶皱。
“别去。”
年轻的理事官回头不明所以地看向老牌理事官:“怎么了?他们——”
“嘘——”
招呼年轻理事官噤声的老牌理事官的眼神当中透出了一种名为“想当年”的沧桑感。
“你知道那是谁吗?”
年轻的理事官不太能理解老理事官的意思,毕竟他是刚刚才进入议政大厦工作的应届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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