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哭包[重生](70)
作者:睡芒
时间:2018-04-03 17:49:12
标签:重生 甜文
“乖。”江宇典夸了一句,这才把手指从他嘴巴里拿出来,把手指在他裤子上蹭了蹭后,让贺庭政:“把衣服都脱了。”
贺庭政服从他,默不作声地照做。
江宇典饶有兴趣地旁观着,也不去帮忙,夏天的睡衣,几秒就除去了。
贺庭政俯下`身来,两手捉住他的一只脚后跟,虔诚地吻下去。
他们的流程一般是贺庭政先把江宇典弄得舒服了一次后,再做其他的,贺庭政通常都是很听话的,让他温柔点就温柔点,让他轻点就轻点,让他往哪儿顶他也很聪明地能领会。
一次过后,贺庭政又会弯腰再给他亲一次。
江宇典拍戏两个多月,这部戏拍得太辛苦了,他常常累的回酒店就睡,这么放肆是时隔了两月之久,贺庭政感觉像是重温了一次新婚夜。
他待江宇典是对待易碎品般,非常温柔,而且很顾及他的感受,不会只顾自己爽,手上前后夹击,还得俯下`嘴对嘴地亲吻他。
两人都出了很多汗,江宇典是哭得很厉害,之前拍戏忍痛他虽然掉眼泪,但却是绝对不会出声的,现在回家了,他无所顾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骂。
枕头、床单全部都打湿了,可贺庭政反倒很高兴,又重新换了一套下午晒过的被子。江宇典有些略显疲倦,但是兴致很高,他想去冲洗一下,又不愿意动,就伸出双臂来:“阿政,你抱我去浴室吧。”
贺庭政嗯了一声道:“我先去给你放热水。”他把水放好后,转回身把江宇典用浴巾裹着,再抱到浴室里,轻手轻脚把他放进放满了温水的浴缸里,自己也下了水,挤挤挨挨地贴在浴缸里,他玩弄着江宇典的手指,低声问道:“大哥,你今天高兴吗?”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江宇典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笑着看着他,“是因为晒了太阳才这么高兴的吗?”
下午贺庭政躺着晒太阳的模样,就好似在充电一般,晒了一下午,晚上充好电拿电池在他身上磨啊磨,消耗电量,电池都让水给泡软了。
贺庭政深深地注视着他说:“晒太阳是很高兴,但我最高兴的……”他埋头拱到江宇典胸前,依偎在他心口,声音低低地道,“是刚才好像又跟你结了一次婚的感觉。”
江宇典躺在水里,浑身让温水泡得很舒服,没什么力气,他轻飘飘地从水里把手指抬起来,抬着摸到贺庭政的头顶上,道:“阿政,你是我的宝贝。”
在家休息了几天,江宇典完全恢复了,他出去跑了几个通告,回来贺庭政跟他说:“我爸忌日要到了,我得回去看看他,大哥,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不去,”江宇典感觉很对不起贺华强,肃着脸道,“你爸得被我生生气得活过来吧?”
贺庭政却说:“你是他拜把子的兄弟,他怎么会生你气呢?”
“我知道他的,他当然会生气,你是他儿子,他早就原谅你了,我可没那个脸去他墓前。”江宇典不能说是一个迷信的人,只不过他自己身上出现了借尸还魂的事件,谁能保证这世间没有在天之灵这一说呢?
他是真的良心过不去,他就算以这副新的皮囊站在贺华强的墓碑前,也是满心愧疚的,贺华强如果看得见,肯定是能认出他来的,没准在天上指着他破口大骂呢。
江宇典抗拒去看他。
贺庭政很难扭转他的想法,他是希望父亲能祝福他们俩的,诚然在过去,他在照顾双腿瘫痪的江宇的那八年里,贺华强不止一次对他说了要断绝父子关系的狠话,可是嘴上那么说,还是什么都没做。
他又问了一次:“真的不去吗?”
“不去。”他很坚定。
贺庭政叹口气道:“我明天出去,去几天就回来,如果你改变想法,你就告诉我。我爸爸看见我现在过得很好,他也会感激你的。”
“你不要跟他说我的事,你可以说你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但是不要说那个人就是我,阿政,真的不行。”江宇典不知道自己在一个死人身上纠结什么,但他已经很对不起贺华强了,除了最初的那次欺骗,还三番五次把他家宝贝似的儿子往沟里带,死了都还不放过他。
他实在是无颜面对贺华强的在天之灵。
贺庭政劝说无用,索性作罢:“那我走的时候,披萨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好好照顾它,我很快回来。”
江宇典垂下头道:“知道了。”
第二天贺庭政要走的时候,披萨坐在门口,挡着门,似乎是不准备让他开门了。
江宇典没有送他出门,手上抛着一颗狗粮玩。
贺庭政没有带任何行李,他走到江宇典面前,低下头道:“我走了啊。”
江宇典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贺庭政又说:“真的不跟我一起走?”
江宇典抬头瞥着他:“不去,我还有工作。”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通告,大哥……爸爸不会怪你的,你没做错任何事,无非是我自己没能管住自己的心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怪你?”
“我自己良心不安。”江宇典抛着那颗小小的狗粮,如同在抛一颗硬币一样,他的眼睛、蹲在地上的披萨的眼睛,都望着这颗褐色的狗粮的。
他很少有什么畏惧的事,但是对这件事,却是十分抗拒的。
贺庭政无奈地说:“那你好好待在家里。”他摸了摸江宇典的头发,垂首在他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下,“我会很快回来的。”
江宇典嗯了一声,目送贺庭政走出去。
他一出去,披萨还妄想跟着,江宇典一把把门关上,手里那颗狗粮掉在了地上,披萨低头去嗅了一口,卷进嘴里,仰头对他汪了一声。
江宇典低头看着狗:“叫什么叫?”
披萨转了一圈,对着门汪了好几声,又转过身来叼着他的拖鞋。
江宇典说:“你好烦,我打电话让你妈把你带走?”
披萨:“汪汪!”
江宇典心烦意乱,踹了踹地板,喊道:“他走都走了怎么办?我也想跟他走啊,我他妈怕啊,他爹找我了怎么办,我怕鬼的啊!”
他一脸发愁。
披萨被他吼的一呆,歪了歪头,呜咽了一声,把头靠在他的腿上。
江宇典叹口气,蹲下来,揽着披萨的脑袋:“算了,咱俩相依为命吧,可怜,你还有狗粮吃,我只有外卖了。”
这时,门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奶政:我全听见了!
明天见
第107章
江宇典抬起头来, 是贺庭政又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贺庭政道:“忘拿东西了……”
江宇典见他没动,也不是个找东西的样子:“你忘拿什么了?”
贺庭政低头看着他,嘴里吐出一个字来:“你。”
“……我不都说了我不去吗, 烦不烦啊。”他捋了两下狗毛。
“不烦, 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家里。”贺庭政顿了顿,蹲下`身把狗捞起来, 低声说,“我刚才进电梯的时候, 发现这单元搬来了陌生人……危险这么多, 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他总是想到江宇死的那一幕, 汽车就那么爆炸了,危险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来临了,谁能想得到呢?
他心里感到惴惴不安, 所以还没进电梯,人就折返了回来。
“陌生人?长什么样?”江宇典立刻警惕了起来。
有时候这栋单元楼,是会搬来新邻居,这很正常, 但这里的楼盘都是天价,能买得起房子的一般都非富即贵,还是要打听清楚邻居是什么人才行。
贺庭政回想道:“很普通的男人, 很平凡普通的长相,四十来岁,不是本地的口音。哦对了,这里,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眉毛,“他的眉骨有一道疤。”
“眉骨有道疤……”江宇典仔细想了想,仍旧想不起来什么,对于贺庭政的描述,他没有任何印象,但贺庭政特意说了,他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他觉得自己在这种安逸的环境下,活得越发马虎大意了,思索片刻无果,江宇典捏了捏眉心道:“我跟你一起走算了。”
“真的啊!”贺庭政拉住他的手。
江宇典头疼地道:“先说好啊,我才不去你爸的墓园,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跟你走的。”
“嗯!”贺庭政笑了,他一笑就冲散了这种凝重的氛围,高兴地抱着江宇典道:“那你保护我吧!要收拾什么东西吗?”
夏天的行李很好收拾,江宇典嫌麻烦就拎了一个背包,塞了几条内裤和短袖进去,犹豫片刻,还拿了一包烟。
两人一块把狗送到了关鸿业家里,让他们暂养几天。小汤圆见到披萨高兴的不得了,被裴楠抱着,在江宇典脸上亲了好几口,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哥哥。”
小汤圆被教得很好,连江宇典这样一见小孩就烦的人,都觉得喜欢。
两人走的时候是晚上,到的时候是当地时间的黄昏。
贺华强的公司十多年前在温哥华扎根,如今这座城市里,说起中国人来,就总会提起他一手创办的公司。
那里是无数留学生的梦。
但郭美心出行的座驾,也并非什么千万豪车,而是一辆有些旧的、普普通通的黑色奥迪车。
这辆车已经使用超过十年了,从他们一家移民到温哥华起,贺华强就使用这辆车。这些年来常常做保养,车身一有一点刮痕,就马上送修、喷漆,内置也会每个月打理,而且每年都会翻新,换新内置。
而且这辆车也只在市区里开,在贺斯予读书的时候每天都载着她上下学,郭美心出去和朋友聚会也是坐这辆车,所以看着还是比较新,但并不阔气夸张。
现在来机场接贺庭政,也是一样。
郭美心戴了一顶粉色钟形礼帽,一边的耳朵戴了细长的流苏耳坠,脸上挂着茶色墨镜,遮了大半张脸。她昨天就收到了儿子的消息,说他要带上江宇典回来,她还并不知道两人已经结婚了,但对待江宇典的态度也转变了许多。
在接到人后,她主动坐在副驾驶座,把后座留给他们俩。
江宇典顾及着郭美心在,在车上的时候并不说话,只在打了招呼后,便低头专注地玩手机,听她跟贺庭政说一些生活琐事:“你妹妹准备申请斯坦福医学院,她明年读大学,想学临床。”
“现在医学多么发达,但还是有那么多现代医学拯救不了的绝症……你爸爸走的时候,她才这么小。”郭美心说着比了一下,“她说她那时候看见你爸爸被病折磨,就想学医了。”
贺庭政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身体?我身体当然好了,你看我脸上,连皱纹都找不到几条,一年到头也不会生一次病,你不必挂念,常常给我、给你妹妹打个电话就好。”她平常都不爱笑,因为笑会长皱纹,她怕老,于是年轻时爱笑,现在老了就是一脸的苦相,总给人冷漠感。
只有高兴了,看见贺斯予和贺庭政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笑。
她看着后视镜里的贺庭政,发现她已经三十多岁的儿子,似乎是越活越年轻了,留着长至脖颈的黑发,以肉眼仔细寻找,只挑得出些许白发,整个人状态都非常的年轻,精神勃发,神采奕奕。
她不由转了转眼睛,瞥了眼那低头玩手机的江宇典。
因为江宇典是明星,她也会在网上看一些他的消息,也会看他演的剧。最近刚播到结局的《同居没关系》,她就是追着看的,有时候看到虐心剧情还会叹气,乃至于贺斯予都觉得奇怪,说:“妈你是不是粉上他了?”
郭美心自认为是没有的。
她再次打量着江宇典,他真人比电视上看起来更加好看,模样很帅气,帅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气质了。但郭美心认为自己儿子也不差,只是年纪比他大上许多罢了,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江宇典捡了大便宜。
忽地,她瞥见了江宇典手上的戒指,她眼神一凛,再去看贺庭政的手,发现他也戴了戒指的,而且两只手的无名指都戴着戒指的,不知道是什么新花样。
是情侣戒?
还是婚戒?
郭美心坐在副驾驶座,不着痕迹地问了句:“你们感情很好啊,没吵过架?”
贺庭政说:“我不跟他吵架。”一有吵架苗头,他就首先认错,所以从来不吵,也很少产生误会。
郭美心哦了一声道:“那准备什么时候订婚?还是就像现在这样过?我知道你们同性情侣的,很多都不会结婚的。”她现在也算是接受了两人的关系,原本以为贺庭政对江宇执念太深,所以和别人过日子,也不会坚持太久,但她似乎想错了,贺庭政现在完全是坠入爱河了,这都多久了,一年了还没腻,而且为他买了一栋天价大楼,做电影公司,同时在温哥华也接触传媒业,似乎都是为了给这个人铺路。
听见郭美心的话,贺庭政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已经跟他结婚了,但实际上两人就是办了婚礼而已。
江宇典肯定是不愿意跟他产生法律上的婚姻关系、财产纠葛,才说只办婚礼的。不过他们现在的关系,结不结婚似乎是一回事。
他没说话,郭美心就轻轻一挑眉:“怎么,不打算结婚了啊?”
她表情都很细微:“这样也好,但是拿了结婚证,就可以领养孩子了,你们不打算领养一个孩子吗?”
“结婚的事情会考虑,”江宇典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声道,“孩子不会领养。”
郭美心不喜欢他这样说话,那种自行作主的、不允许任何人有意见的态度,总让她想起一个人来。
她上次就产生过这样的疑虑,她见到江宇典后,片刻的接触后,她感觉这个人跟她记忆里的人其实是有一些很细微的相似之处的,所以她当时问贺庭政是不是把他当替身了。
但贺庭政很果决地说不是。
而郭美心和江宇典有过私下里的接触,他说话的方式和气度,都让她很熟悉。
可人死会复生吗?
会借尸还魂吗?
她为此还去调查了一番,查了江宇典的家庭关系,发现他的家庭真是一团乱遭,自从他来北京读书后,就跟家里几乎没有联系了,当了明星后,也只给家里定期打钱,过年过节从不打电话,也并不回家。
至于他家里人,就更老实了,搬了家,从不在外说自家有个大明星。
郭美心晃了晃脑袋,感到有一丝荒谬。
她每次一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下一秒就会自己否定自己。
贺庭政也说:“孩子的问题,希望您不要再问了,不会领养的。”
他还有个妹妹,所以并不担心家业谁来继承这个问题。
郭美心指了指天上,说:“庭政啊,你爸爸生前是一直想抱孙子的。”她在国外待久了,思想也没有那么传统了,“只是呢,他也不在了,你们年轻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吧。你带着他去看你爸爸,他看到你现在状态这么好,也会觉得开心的。”
因为她的理解,气氛缓和了许多。
他们家是一栋平层别墅,有很而大的院子,但都要比在香港的家小一些,像个小型庄园般,有戴着帽子的园丁勤劳地在阳光下,用大花剪修建灌木丛,阳光房里盛放着郭美心喜欢的花。
这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
房子内部的装潢,也是江宇典很熟悉的风格,他在贺家住了好几年,他们家的装修,从内到外都是按照郭美心一个人的意见来的,他们搬到温哥华后,这栋房子也延续了以前的装潢风格。
从天花板到墙壁,都是浪漫的色调,粉蓝色的墙、粉红色的家具。
从大门进去,直直向前走,在餐厅一侧的阳台可以观海,离海非常近,能闻到海风的腥味。
到了他们家里,只看见了打扫的人,没有看见贺斯予,郭美心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就去旁边打了个电话,接着说:“她一大早就去美术馆了,应该等会儿就回来了。”
“你回来了,明天就先去公司看一眼,昨天有个美国来的大公司过来了,好像是中国人开的公司,想跟我们做烟草生意,人家说要见你,”她放下自己的包,“庭政,你带他去你的房间,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还记得自己房间在哪吗?”
贺庭政住的那个房间很大,衣帽间、浴室和床,打成了一间,装修的时候贺庭政还在旧金山,还住在江宇家里,所以郭美心自己做主,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装修,同样是粉蓝墙壁粉红家具。阳台还有个下沉式的大型浴缸——或者说是泳池更为恰当,这里也能看到外面的海,屋里的泳池和窗外蓝色的大海在视觉上有一种融为一体的效果。
贺庭政已经快一年没回来过了,房间收拾得很整洁,衣服都是新洗过的,他给江宇典找了一套家居服出来,江宇典就在他房间里四处看着,一面是检查着摄像头、监听器,一面在心里想着自己的骨灰、照片,都被藏在哪里了。
他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贺庭政问:“找什么呢?”
江宇典说:“看看有没有我的照片什么的,不过看来你妈都收好了。”
贺庭政就指了指床顶那块天花板:“你照片我以前放了一张在天花板那里的,我每天起床就能看见你了,不过我妈肯定是收了,我找找。”
“算了,别找。”他坐下来把袜子脱了,走到泳池旁边去试了试水。
贺华强的忌日是在后天,所以第二天贺庭政就去了公司,江宇典时差没倒好,但是被郭美心叫下楼去,一起晒太阳、聊天。
郭美心翻出相册,跟他说了许多贺庭政小时候的事。
哪怕是江宇典在上辈子,也没听说过的一些事,他一面困倦地打哈欠,一面打起精神来,仔细地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