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云一听这话,脚下一个趔趄,“你在说什么?什么变不变的?本尊分明就和以前一样。”
“没错,现在的师尊才和以前一样嘛,当初师尊给师弟下追杀令的时候,弟子着实是吓了一跳,明明师尊平时那么疼师弟,怎么可能说杀就杀呢?不过好在弟子没有执行,否则等师尊想起挂念师弟的时候,您有多伤心呀。”
张子瑶的声音很轻,带着些气若游丝的劲,给人一种说了上句,总感觉他下句就要断气一般。
陆行云一边感慨张子瑶不再是以前那个无脑吹,总算是知道分辨对错,不至于像原著一样,对陆行云的指令言听必从,一边开口对他说:“你做的对,不过你现在不要再说话了,你的情况很不好,你需要留点力气,离开这里。”
“是,弟子听师尊的。”
眼瞅着把张子瑶扶出去了,却被巡逻的守卫撞了个正着,陆行云微微凛眉,甩出长鞭,截住了那些人,而后向另一个方向疾速跑去。
这些人吃了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还带了一个伤患,这些首位定是要将他拦住,问个清清楚楚。
就这样,陆行云被迫和这里的守备玩起了捉迷藏,可惜他带着一个伤患,这捉迷藏玩的,毕竟吃亏些。
这七拐八拐的,等他好不容易拐到假山躲开这些追兵时,假山另一侧又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这下糟糕了,如果继续躲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这一波护卫发现的!
陆行云心中暗道不妙,他想从这里出去,但外面还有追兵,可若是留在这里,定会被另一波守卫发现。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陆行云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然后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人问道:“周榭?!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我若是离开,你今天岂不是要折在这里?”周榭说话间往旁边站了站,这个时候陆行云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暗道。
“走,跟我来!”
周榭说着便钻入了暗道中,陆行云则扶着张子瑶紧随其后。
他们顺着这个暗道一路走去,最终离开了这个来到了一片小树林。
“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路上,陆行云都担心有人跟上因此没功夫询问周榭,如今出了那片区域,他也就放下心了。
“这里自然是魔域了,不过已经出了大殿范围,你放心好了,他们不会追上来的。”
听对方这么说,陆行云这才放下心来,“那个通道到底是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秘密通道,大长老和他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才让我觉得奇怪呢,不过想来你大约是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也正常。”
“你不是已经离开魔域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之前他和周榭说过让他伤好离开那里,而他相信周榭也是同意的,可如今这人非但没有离开,还帮了他,属实是让人觉得奇怪。
莫不是这人心里其实还有其打算?
四目相对,周榭一脸紧张得说道:“你不要这么看我,我可没有打什么歪心思,不过是你上次帮过我,我便留在这里,想着你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我也可以帮帮你,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陆行云闻言不由一愣,帮他倒是可以理解,最后一句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次也多亏了周榭,否则他没有办法带着张子瑶成功脱险。
“多谢了,既然周兄已经帮我一次了,不如帮人帮到底吧。”
“成,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便是。”
陆行云歪头看了看,已经靠在在自己肩膀上晕过去的张子瑶,“本尊这大徒弟伤的不轻,劳烦周先生帮忙找一处宅子,容他安养。”
“不过就是宅子罢了,这有何难?你这样,带着他先去我的住处,我那里需要的一应俱全,可解你燃眉之急。”
“如此便多谢了。”
就这样,陆行云跟着周谢来到了他的住处,那里果然如对方所说,所需伤药一应俱全。
多亏了这些伤药,张子瑶得到了救治,才不至于伤口发炎感染而起高烧。
安顿好张子瑶后,陆行云对周榭说:“本尊还有事情要办,我这大弟子便托付给周先生了。”
“不敢当,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倒是你,你有什么事情要做,难不成你要回到那个龙潭虎穴之中吗?”
“龙潭虎穴?”陆行云先是一愣,复而明白周榭口中的龙潭虎穴所指何物,遂笑道:“周先生说笑了,那地方与你而言是龙潭虎穴,于我而言却并非如此。”
“我知道,不就是你那小徒弟在里面吗?可是你真以为你能把你的小徒弟平安带出来吗?”
“自然可以。”陆行云对这一点还是有自信的,原书中季寒就没有一直呆在魔域,如今出现这种变故,不过是因为那个陆离从中作梗,如今陆离这个麻烦已经不算是麻烦了,季寒自然而然会和他回去。
周榭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六真人,有些事和你想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没有人愿意一直呆在魔域,那地方就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确切地说,甚至没有人愿意自己过去,可你的小徒弟不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有人逼他,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并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这就说明他不是那么容易回头的,这次的战争就是证据。”
作者有话说
第249章
“可这次的战争并不是他发起的。”陆行云皱起了眉,虽然周榭帮过他,但这人说的季寒的坏话,他很不高兴。
“发起战争的向来不是双方,表面看起来这场战争是玄门发动的,但实际上若不是魔域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你觉得玄门会发起这场战争吗?”
周榭说的头头是道,听的陆行云不耐的皱起了眉,“所以你到底是因为知道什么才这么说,还是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凭空臆测?”
“不算是凭空臆测吧,这只是我的分析,缥缈宗的事只是导火索,这些年魔芋做的缺德事儿可真是数不胜数,如果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小徒弟。”
“你说的这些我自然会去问,只是有件事我不明白。”
“路真人有什么不明白的直说便是,在下定会为你答疑解惑。”周榭笑着说道。
“你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行云看着周榭,眸中满是不解,这话里的意思一听便知是挑拨离间,但眼前人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些事,因为有任何动机和意义。
“没别的意思,在下就是想告诉陆真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世事更迭,十年过去了你那个小徒弟不在是你想的样子了。”
周榭说完,冲着陆行云拱了拱手,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时间不早了,在下陆真人回去吧。”
就这样,周榭带着陆行云来到了密道入口,就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周榭见他不进去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难不成听了我刚才那番话,您不准备回去了吗?”
陆行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本尊有一事不解。”
“还有什么事?陆真人说便是,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周榭客客气气的说道。
陆行云一听这话,赞叹的说了句“爽快”,随后开口询问:“我只是奇怪,我这脸分明已经做了伪装,为什么你还是能认出我来?”
周榭闻言,不由笑道:“不整人,您可真是高看您自己了,就您这低劣的伪装,你是谁给你的自信不会被人认出?”
陆行云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不由一僵,“你……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当然不是,在下只是在拿陆真人寻开心,没想到您先真的相信了。”周榭看着陆行云,笑的宛如一只偷腥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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