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人是能□□控的。”江望书一看阮闻那反应就知道他是不知道这事的,便开口为他解释了一番。
阮闻听后恍然大悟,将这夜的事捋了捋,皱起眉来:“这也太过离奇,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位先生想做什么。”
“也许就是个疯子,想扰乱修真界的疯子。”云尘难得嗤笑着说这样的话,惹得江望书都忍不住朝他看去。
“师尊若是不喜欢,徒儿日后就不说了。只要师尊不喜欢的,徒儿都会改的”云尘见江望书看来,立马变了脸。
江望书别过头去,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都快忘了,先前云尘说过那样的话,这又是闭关又是围剿秦钩吻,倒是快要忘了此事。
这事可不能忘,得牢牢记着,好叫他时刻警惕着,莫要被这小子的外表蒙骗了。
要知道,云尘这人说欺师灭祖就欺师灭祖,为了达到目的,可不会管你答不答应。
江望书心有余悸,哪里会再与云尘有纠缠。一旦对方说了什么太过暧昧的话,他便直接避开。
在云鹤仙门的时候是如此,如今到了外边更不可能改变。
一旁的阮闻看着二人,愣了愣,有些看不懂江望书为何如此反应。
不知道的外人自然觉得云尘这话没太大问题,只当是关系好些的师徒。但江望书可是亲眼看过云尘半夜跑他房里步步紧逼,还被他关了起来,如今听到有些苗头的话语,自然是与旁人听来是不同的味道。
三人略略商讨了一番,江望书便叫阮闻去休息,自己则与云尘一块守在屋里。
原先阮闻还不习惯,但江望书一说那幕后黑手先前引他们出去,怕就是来细探法阵的。
法阵若是被破解,江望书他们离得远可没法及时将他救下。
这么一说阮闻倒也没再反对,就这样安安稳稳到了清晨。
一大早便见小太监来请,说是皇帝病得有些重,叫阮闻过去瞧瞧。
皇帝病重,阮闻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只连忙应下,与江望书一同前去养心殿。
至于云尘,则是被江望书派去查一查六皇子和五皇子屋里的东西,连带着每日送去阮闻那里的吃食用具也一并查了。
昨夜江望书查出阮闻体内有一样很奇怪的东西,但因为当时还有旁的事,倒也没法多查,便一直拖到了今天。
进了养心殿,江望书趁着旁人不注意,捏起阮闻的手腕徐徐输入灵力。
这……
是断魂草!
堂堂皇子体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江望书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就在他打算嘱咐阮闻回去查查屋里的东西时,却听得外边小太监扬声道。
“四皇子,端王来探望皇上了!”
第34章
小太监话音刚落, 便见那厚重的帘子被一只指尖生了不少老茧的手掀开。
江望书略瞥了一眼,也没多在意,只将注意力放到阮闻身上。
阮闻体内怎么会有断魂草?
江望书无论如何是想不明白的。
记忆中似乎有一种禁术, 就是需要断魂草做引。
只是这种禁术只留下了需要断魂草为引,再辅以某种毒芝的传言。
但这某种毒芝到底是什么,传言中也没有提到。
遂这种禁术,现如今是根本不会有修士能够使用的。
除非……
这个人根本就是从那个禁术尚未失传的时期走过来的, 或者是这种禁术被当年的人留在了某个地方, 又在机缘巧合下被这个人得到了。
朱槿说黑色彼岸花是堕仙独有的标志, 这么一想, 倒是前者更有可能。
“这位就是老四你请来的仙师?”
突然, 端王的话打断了江望书的思绪,叫他回过神来,朝说话人看去。
这一看却是一惊,这人身上有那么一丝丝的气息是十分熟悉的。
江望书眯起眼来,觉得事情并不像原先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或许那位先生并不是找了六皇子之后又觉得此人不中用, 他甚至可能是从一开始就同时找上这些人。
这想法似乎有些荒谬,但那位先生既然能利用秦钩吻去无差别杀人,想来他做什么事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望书打量着端王,看他红光满面, 穿戴奢华齐整,全然没有方才与阮闻说的为了皇帝的病愁得吃不下饭, 整个人都要憔悴了。
想来也是个不大会伪装的人。
当然, 也有可能是觉得自己赢定了, 方才如此嚣张,连谎都没打算圆。
“正是,这位正是小侄从云鹤仙门请来的江仙师。”外头早就传遍了, 阮闻也没打算在这方面多费口舌,反正端王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他便草草应付一番,打算说起旁的事。
“昨儿宫里可是好大的变故,不知端王叔在府里可听到什么动静?”先前江望书提醒过阮闻,如今阮闻倒也没有真的把端王当做一个受害者。
江望书听得阮闻如此问,好奇地看向端王。看着他掀袍坐下,鹰一般的眼回望过来,却是停留不久,转而看向阮闻。
“端王府与这皇宫还离着好一段远,你王叔我就是千里耳也没得这么厉害。”端王笑呵呵的,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们在场的人都知道,端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方才感受到端王身上熟悉的气息时,江望书便知道那位先生估计也是找上端王了。
只是这端王也是个狠人,连自己儿子都能下手。
江望书心底啧啧两声,眯起眼来打量着端王,被对方发现也没在意,只与对方对视着。
似乎觉得这位仙师有趣,端王也眯起眼来打量着他,毕了笑出声来,说:“江仙师这模样瞧着倒是不像仙人。”
“仙人是仙人,修士是修士,本就是不一样的。”江望书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他一向不擅长伪装什么,倒也没有拐弯抹角说话的念头。
端王见江望书似乎不大喜欢他,也没在意,只笑呵呵地说:“江仙师何必如此,小王瞧着江仙师投缘,还想请江仙师到府上一叙呢。”
“这就不必了,头一回见,也不算多熟悉,这便一门心思把人往家里请,谁又知道是不是鸿门宴呢。”江望书嗤笑一声,听到对方想请自己离开皇宫,便想到昨夜里的事。
若是死了五皇子,疯了六皇子,只为了一探他江望书设下的法阵,那这端王和那位先生,是极可怖的。
见江望书浑身散发着敌意,端王心中也是了然,倒也没有再纠缠,只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一副要走了的样子。
阮闻拿不准端王今日是来做什么的,见对方要走,倒是松了口气。
没想这端王却是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上前仔细看了皇帝一眼,方才转头看向阮闻,说:“老四可得好好照顾皇兄,如今你可是那风口浪尖上的,若皇兄出了半点差错……”
端王也不说完后边的话,只拍了拍阮闻的肩膀,笑了两声:“你是聪明人。”
阮闻怎么可能听不懂端王的言下之意,抬眼看去时那眼神都要冷了几分,只敷衍地应了应,便喊大太监进来送人出去。
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没想阮闻喊人进来请他出去的速度那么快,半点没让他久留的意思。
端王倒也不恼,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望书一眼,出门的时候回头又看向阮闻。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江望书警惕起来,他总觉得端王并不像六皇子一般,如果端王真的与那位先生联手,那他接下来必然会有行动。
“回去查一下你屋里的东西,至于吃食,我已经让云尘去查了。”江望书揉了揉额角,心说这一趟可比上回对付秦钩吻让人头疼多了。
江望书都这么说了,阮闻自然也是警惕起来,想是出了什么问题,方才要如此搜查。
今日一早,江望书便放出纸人到皇宫中四处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
二人在养心殿也没有多待,左右皇帝也还昏迷着,二人留在这也是没什么用处,没一会便回去了。
回到阮闻的住处,一进门便见云尘等在那里,正端详着手上的东西,远远瞧着也看不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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