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回神,发现几头虎鲸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施工工人,喂喂??
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吧?!
不是,从有记录至今野外并没有发生过虎鲸伤人事件,这群爱憎分明的过客鲸只是情绪比较外露,敢爱敢恨。
“亚历山大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人类把你抓走的。”嘉里突然说。
乔七夕首先很感动,谢谢你们,其次就是迷惑:“你们怎么会觉得…人类会把我抓走?”
六头虎鲸异口同声:“因为你可爱呀。”
人类为什么要抓虎鲸去养?
还不是因为可爱!
也是,亚历山大用脑子想一下,这个逻辑似乎站得住脚,一点毛病也没有。
抓走虎鲸就是因为虎鲸可爱呀,如果虎鲸长得跟七鱼鳃一样丑,人类别说观赏它了,连吃它的兴趣都没有。
太倒胃口了!
乔七夕不知道同伴们的脑瓜里都在想什么,他说:“你们想在这里看热闹吗?”
看起来场地才完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启用。
“不想看。”奥狄斯打从心里抗拒和人类靠近,特别是知道人类会抓走虎鲸去圈养,他拳头都硬了,主要是担心小可爱会被抓走:“去下一片岛屿。”
那里不远,人类稀少,在人类的地图上叫做所罗门群岛。
一般来说,不会有谁反对奥狄斯的提议,尽管他们心中其实挺好奇的。
哪头虎鲸这么蠢,竟然会被人类抓到!
在路上,嘉里悄悄靠近乔七夕,一点一点地靠近,以为这样可以躲过奥狄斯的察觉,其实奥狄斯早就知道了,他只是没有管。
“亚历山大…”他的声音特别小,分明不想被谁听到。
来了来了,乔七夕准备迎接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奇怪的问题一:“人类为什么不养那头虎鲸了?是因为他不可爱了吗?”
嘉里知道海洋里有一些动物也喜欢养宠物,但一般都不会中途放弃,顶多就是宠物状态不好,直接吃掉。
“估计是生病了。”乔七夕说。
“哦。”想到生病,嘉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拉肚子,因为他们都很少生病,对这方面不是很有概念。
奇怪的问题二:“你怎么知道陆地上有小湖泊(游泳池),你去过吗?”
奇怪的问题三:“那头虎鲸一定很蠢吧?”
奇怪的问题四:“是不是像埃迪一样?”
说着说着,嘉里就没有在用悄悄话,凭亚历山大的眼力,还真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埃迪愤怒:“嘉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拐弯抹角地说我蠢!”
嘉里也很愤怒:“你污蔑我,我没有拐弯抹角。”
他直说的好吗!
“你就是!”
“我没有,蠢埃迪!”
这俩就这样吵了起来,区别在于一个愤怒,一个则是愤怒中充满憋屈,吵架都吵不到点上他好烦。
乔七夕:“……”
领头的奥狄斯被吵得满头包,下一秒,他回头把两头都扇了大嘴巴,才得到安静的空间。
达亚吐了一串泡泡:“这下安静了吧。”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幸灾乐祸。
在附近的巴拉拉很高兴地穿过一片水草,对亚历山大说:“这里好好玩呀,亚历山大快来。”
显然他不知道死对头嘉里被揍了,不然他肯定更高兴。
“啊,哦!”乔七夕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哪里出了问题吗?!似乎他的形象在大家心目中就是个爱玩的货。
钻水草其实蛮恐怖的,一望无际的水草把光线遮得很黯淡,仿佛望不到头。
好玩在哪里?
好玩在就像玩鬼屋一样刺激!
“亚历山大…你来了吗?”巴拉拉感觉到一点动静,但是不知道是谁。
“乌拉——!”乔七夕忽然从一个角落冲出来,袭击巴拉拉的尾巴。
“啊啊啊!”巴拉拉疯狂地窜出去,一下子又钻进了水草深处。
周围又安静下来,只有水流的咕噜咕噜声。
扮鬼的乔七夕静静地在水草里寻找巴拉拉的身影,心里脑补着怎么样把巴拉拉吓得半死。
嘿嘿嘿…
水越深周围的光线就越暗,忽然,一道黑影从背后掠过,悄无声息,很难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谁?”乔七夕赶紧回头,只不过啥也没看见。
好啊,学习能力真强。
乔七夕向那道身影离开的方向追去,倒是不觉得自己会反被吓。
直到咻地一声,又一道黑影从他背后掠过。
“!”如此沉得住气还不说话嘚瑟,肯定不是巴拉拉那个大嘴巴!是谁!
也不会是奥狄斯,据乔七夕所知,奥狄斯才不会这么恶趣味欺负自己…
可是,如果不是奥狄斯,那岂不是更恐怖?!
敲……
乔七夕心里发毛,准备不去找巴拉拉了,赶紧离开这片鬼地方。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那道神出鬼没,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又冲了出来。
“啊啊啊。”有鬼呀!
乔七夕一通乱窜,接着撞到了一个胸膛,他睁开眼睛,发现奥狄斯看着自己。
What?
伤我最深的鲸竟然是我爱的鲸。
“可恶,你干嘛要吓唬我?!”小奶鲸用胸鳍拍打可恶的男朋友,滚滚滚,他继续去吓唬巴拉拉。
巴拉拉:?一开口就是老双标了!
“噫…”成功地吓到了小可爱,奥狄斯声音带笑,似乎也玩得开心。
“为什么不跟我玩?”奥狄斯懒洋洋地追上小可爱。
“我又吓不到你。”这样有什么好玩的?满级玩家就要有满级玩家的觉悟,一般玩家看到你就是会绕道走,懂吗?
忽然,乔七夕的眼珠子转了转:“奥狄斯,你去吓唬吓唬团长…”唔,他算不算是在搞事情?
“他不害怕。”奥狄斯表示,反正不肯去。
“……”团长这么牛的吗?
“啊啊啊!”双方沉默着,巴拉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看到他们又匆匆地溜走了。
想想‘不害怕’的团长,再想想给自己加戏的巴拉拉,果然鲸与鲸之间是有很大差别的
大家在这片水草里面玩了很久,才继续慢吞吞地赶路,不过,既然是慢吞吞,好像也不应该用‘赶’这个字。
反正就是吃喝玩乐呗,他们又不用上班,又不用上学,玩累了就睡觉,睁开眼睛想吃饭就抓食物来吃。
有时候一天才游个几公里,也是常有的事情。
离开那一片准备放生虎鲸的海岸,乔七夕心中也不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他决定留意留意,到时候看看情况。
也许自己能帮上一点忙。
他不知道的是,这件冲击三观(虎鲸有这玩意儿吗?)的事情,在同伴们心里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多月后,他们都听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和别的虎鲸很不一样,充满了古怪的味道。
就像一个刚学说话的孩子,满嘴火星语?
总之就是听不懂在说什么,不过能听出来对方情绪低落,似乎充满了孤独和悲伤,以及无助。
“我知道他是谁了。”乔七夕很快就联想到了那头被放生的虎鲸,估计就是不适应海洋生活呗,希望有可以交流的个体理会他:“是那头被放生的虎鲸,大家还记得吗?”
“记得!”他们的记忆力也是很好的好吧?
“听声音还是个孩子。”西装暴徒们得出结论,根据他们的经验,确定这头小虎鲸顶多五六岁叭?
六岁就漂洋过海的奥狄斯:五六岁还是个孩子吗?
六岁还在妈妈身边撒娇的乔七夕:就是孩子就是孩子,不服憋着!
“那估计是很小就被抓走了,他妈肯定哭瞎了。”一个家庭孕育一头小虎鲸要花费太多的心血,丢了得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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