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田眼睛一亮,激动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够义气,那就多谢漆小兄弟了。”
“嘶——”漆越踉跄了一步,捂着肩膀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田直接蒙了:“你……这、这我也没用力呀。”
漆越摇着头疼的说不出话来,漆全乐在他肩膀上按了几下,微笑着对周田说道:“周将军误会了,我这个弟弟从小没有习过武,皮薄肉嫩的受不得疼,没什么大事。”
漆越好不容易缓都缓了过来,咬着牙说道:“三哥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还不送我去找大夫。”
周田立刻道:“这毕竟是我过错,不如就由我送小兄弟去医馆吧。”
漆全乐脚步一动,错开了周田伸过来的手:“不用了,我看也没什么大事儿,我扶他去屋里拿药酒推一下就好了,先失陪了。”
说着就将漆越搀进了房间让他坐到凳子上,自己拿出一瓶药酒,弄到手上搓了搓,对漆越道:“衣服脱了吧。”
漆越用一只手艰难的把自己的衣服从肩膀上退了下来,漆全乐看他肩膀上红了一片。脸上的表情有些冷,一声不吭的帮他揉着。
漆越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其实就当时那么一下比较疼,现在好多了,嘶——”话音刚落,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默默闭上了嘴。
漆全乐漆全乐看他样子也就收了手上的力度,一直沉默的帮他揉着,漆越看他那个样子也不敢说话。
良久,漆全乐终于放下了手:“好了。”
漆越拉起了衣服,眼珠子一直跟着他转。
漆全乐拿着布巾擦手,头也不抬的说道:“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说。”
“哦。”漆越就乖乖什么都不问。
漆全乐他们这次从北边回来,带回来的是比上次还多了羊毛和皮草,还有漆越要的小麦种子,肉干等等。大部分东西都卸在了县城,羊毛直接运到了村里。
成堆成堆的羊毛从船上卸下来,堆在岸边好不壮观。好在漆越早就料到了这个情况,让漆有根去刚带着人在边建了一个厂房,这会儿让人直接把羊毛拉到厂房里。厂房临着河岸,到时候要去洗羊毛也方便。
漆越把接应的事情准备妥当。漆全乐他们也乐得个自在,把卸货的事情交给了两个弟弟,各自回家睡了一个安稳觉。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吃完饭,一群人聚在一起彼此说了一下外面的事和家里发生的事。
关于周田,不过是用连弩和他做了个交易,用连弩换北边军队的便利,原本是早就说好的事,至于之前周田拍漆越的那一下,漆全乐不说,漆越也能猜到,不过是见识到了连弩的威力之后,来试试他这个做出了连弩的人的底。
他表现的越弱,周田就会越放心,只是再把图纸交出去之后还被人被人用那种法子试探。漆越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他心里不痛快,漆全乐心里更不痛快,他本来就是个护短的人,这个场子他势必要找回来。
当听到太守的独子在老屋住下的时候,漆全乐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聊得正嗨的人一个都没注意到。
漆越不知道漆全乐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哥哥们回来了,他就不用每天往铺子里跑了。
第一天大家刚回来,需要休息。
第二天离家那么久需要陪陪老婆孩子。
第三天村里变化挺大的,他们要去看看。
第四天……
等漆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又在铺子里干了好几天了。
漆越抱着账本气势凶凶的冲到漆全乐家里,把账本啪的一下拍到桌上:“都在这儿,你自己看吧,我是不管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漆全乐慢悠悠的放下自己手上的茶杯,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接手,过来跟我说说这些账本的事儿。”
“哼,”漆越哼了一声,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坐到了他的对面,语速极快的说道:“有什么不懂的赶紧问。”
漆越的账本做的简单清晰,也没有什么看不懂的。漆全乐一本一本的往后翻,翻到一本新的仔细一看原来漆越之前说得新开的茶馆。
漆全乐看着收支手指动了一几下,一算才发现,漆越开的这个茶馆并不是玩玩而已。每个月的进账还挺大的。
漆全乐放下账本感叹道:“早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我们还跑什么商啊?坐在家里等着收钱不就好了。”
漆越勉强接受了他的恭维,心里却在想着还有一个更大的你还不知道呢。
上丰安郡卖书的事漆越之前跟他们说过,不过因为是好是坏还没个结果,他就简单提了一句,几个哥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漆越正在脑补《故事书》在丰安郡大赚一笔之后。几个哥哥对自己的崇拜。院墙外突然想起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请问,漆越家是在这儿吗?”
漆越和漆全乐对视了一眼。漆全乐朝他做了一个口型:周田。
漆越小声说道:“他来这干什么?”图纸不是已经给他了吗?
漆全乐摇头:“出去看看。”
漆越走到了门口,看到周田还带着一个小兵,两个人正在四处张望,应该是在找他。漆越招呼道:“周将军,你怎么来了?”
周田转过头,惊喜的看着他:“漆先生,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上次的事儿真不好意思。是老田我莽撞了。”
漆越惊讶道:“这点小事哪里需要周将军亲自上门道歉?真的是折煞我了。”
周田:“应该的,应该的。是我下手不知轻重伤了先生,还请先生莫要怪罪。”
漆越不明白为什么周田之前还叫他小兄弟,这会又开始叫他先生了,只道:“哪里的话,周将军一路过来辛苦了,进屋坐一会儿吧。”
漆越把周田领进漆全乐家,三个人又是一番推诿客套,等周田终于满意的离开之后,漆越翻着他送来的赔礼,惊讶道:“这个礼太重了些吧?”这都够拍他好几个巴掌的了。
漆全乐喝着茶,老神在在的说道:“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那一巴掌来向你赔礼道歉的?”
漆越没懂:“那是因为什么?”
漆全乐:“你没听见吗?他让你在唐景尧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你是说他唐景尧让他来的?可是唐景尧怎么知道他打我的事儿呢?”漆越看着漆全乐眯着眼一脸干了坏事的样子恍然大悟,手指指着他抖了几下,最后还是把吐槽的话咽了回去。
漆越默默勾起了嘴角,并且再次确信,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只小心眼的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行走玛雅”,灌溉的营养液,让小树苗茁壮成长,爱你~~
第53章
羊毛运回来后,家里的女人就开始忙了,今年因为漆全乐他们回来的有些晚了,而且羊毛的量比去年的也要多很多,一群人干了几天之后发现有点难完成,就合计了一下招些人。
因为之前有漆有根带着村里男人出去盖房子的缘故,这次羊毛坊再招人就简单多了,刚把消息散出去就几乎村里大半的妇女姑娘们都来报了名。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筛选掉好吃懒做的、爱贪小便宜的,剩下二十来个人,先从最简单的挑拣羊毛洗羊毛开始,几个媳妇一人带着几个人,在河边热热闹闹的开工。
挑洗羊毛后最重要的还是将羊毛纺成线,这也是漆家羊毛生意里最重要的一环,虽说都是一个村的,但是人心毕竟隔着肚皮,为了防止纺线的工艺流传出去,这个环节一直都是家里的媳妇自己干。
漆有年和漆有旺两家都是年轻的媳妇们每天在厂房里干活,婆婆们就在家里收拾屋子做饭带娃。
漆越家就不一样了,刘芳从漆全乐他们走的那天开始就盼着他们赶紧带羊毛回来,等他们真带羊毛回来了更是一心就扑在纺线上。
所以搁家带孩子的就成了漆越夫夫俩,毕竟漆有根也不是个在家闲得住的。
如今漆子瑞也有十个月大了,跟让人抱着比起来他更喜欢自己爬,漆越在院子里给他搭了棚子,地上铺上木板,再垫上几床被子,四周用围栏围起来任他爬,偶尔他还能扶着围栏自己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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