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越和吴小溪早晚要回沿河村,茶楼茶点自然还要有人做,就把茶点的做法分样交给了田宇星府里送来的厨娘。
漆越点头:“行,那我跟宇星商量个日子就准备开张了。”
茶楼开张,漆越并没有搞什么开业大酬宾的活动,也没有让人上街吆喝,王都内城毕竟是个逼格高的地方,只是以三王子府的名义给各府递了帖子,邀请他们来玩。
毕竟是特殊时期,各府都有自己的考量,来不来的他们也不强求,毕竟这个茶楼走的是上流路线,不走量的。
漆越夫夫两在茶楼待了几天,等茶楼运行上了正轨之后年关也近了,漆越和吴小溪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周围没有长辈在但是还有不少的兄弟同乡,年怎么也不能草草的过,吴小溪就带着漆越置办起了年货。
等小年这一天朝廷放了假,院子里来往的人渐渐就多了起来,漆家刚到都城根基不算深,但还是有些人家有节礼要送,尤其是今年入了朝廷的那几个同僚的礼也是要送的,他们没有亲人帮衬,全都是吴小溪跑前跑后的帮他们张罗,弄的吴小溪这个年过得前所未有的累。
除夕那天晚上大家都聚在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过了午夜守完岁都久久没有散去,眼见着天边见了白,众人才支持不住的回房补觉去了。
漆越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里,床头留着一盏灯,吴小溪正皱着眉蜷缩在床上,睡的不是很安稳。漆越站在床边打了一个哈欠,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打乱了生物钟,漆越这一觉睡得不是很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挪动自己的胳膊,漆越勉强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沙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吴小溪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坚强的说道:“天亮了,该起来做饭了。”
漆越把人往往怀里搂了搂,头动了动半边脸埋进了他的头发,含糊道:“还早,再睡会儿。”
吴小溪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最终还是没抵过困意又睡了过去。
过年之前忙成狗,年关一过人反而就闲下来了,漆越天天拉着吴小溪睡到三竿起,别人出去跑亲访友的,他两就窝在房里围着火炉嗑瓜子,磕到最后饭都不想吃,就拿两个之前做的冷馍馍在火炉上烤热了意思的吃个晚饭。
一天两天还好,多了就……
“哎。。。”这天晚上,漆越站在脸盆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盆里反射出他一张帅脸的水因为他吐出的气微微波动,漆越看到这又是一下叹息:“这才几天?我嘴角就已经起了三个泡了。”
吴小溪在一旁十分无奈,他走到桌边拿起茶壶问漆越:“喝点茶去去火?”
漆越摆摆手:“不喝了,一会儿睡不着。”
吴小溪闻言也就放下了茶壶,走过去把洗脸水端出去倒了省得他老是顾影自怜。
等他回来漆越已经躺进被窝里了,他坐在床边脱了棉裤,漆越赶紧往里挪了挪把刚暖好的被窝让给他。
吴小溪躺进被窝里,把玩着漆越的手指,突然开口说道:“我想子瑞了。”
漆越作怪的手指一顿,转头看向他,想了一下说道:“这里的事也差不多了,等雪化了咱就回去。”
“嗯!”吴小溪语气微微的上扬,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北方严寒夫夫两没等来雪化,倒是等到了田宇星带来了老王君病危的消息。
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田宇星还能往外跑,等到后来就直接在王宫住下了,老王君时昏时醒的,原本就冬日枯黄的皇宫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今日倒是难得的放了晴,田宇星跨步走进老王君寝宫的时候,二王子正坐在外室低眉把玩着茶盏,听到声音抬起眼看了一下,两人眼神交汇,随后错开,二王子站起来理了理衣摆,一声不吭的潇洒离去。
他走后四下又恢复了寂静,田宇星四下扫了一眼,立刻有侍者上前换了新茶。田宇星没在意这些,他抬手招了一个侍者过来,轻声问道:“父王今日可醒来过?”
侍者立刻回道:“半个时辰前醒过一次,用了些药食又睡下了。”
田宇星点点头,随后进了内室走到老王君的床边,静静的站在那,原本还有些人气的老王君就这几天已经瘦的不成了样子,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昏睡的老王君眼皮微微动了动,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田宇星复又合上。
随后又睡了过去,田宇星又在那站了一会儿,然后出了内室。
谁都知道老王君这次是彻底不好了,王储未立,朝堂人心惶惶,连带着王都里的气氛也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最直观的就是生意变的难做了起来。
好在漆家在年前已经把货出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也没太大的损失,漆全乐之前还在内城入手了一个宅子,正好趁着有空,三兄弟就决定把宅子收拾出来。
有现成的木匠师傅在,也不需要找人打家具,见天的青石木材的往院子里拉,把门一关,干得热火朝天的。
这天下午,有一个入了朝堂的同乡来院子里参观,告诉了他们老王君断断续续的醒来过几次,只是时间一次比一次短,朝堂上关于王储的事争论不休,二王子经营多年,势力雄厚支持者众多,但是老王君一直没有松开立他为王储。
“王君应是属意三王子的。”那位同乡这样同他们说。
第74章
他们都是田宇星一派的人,自然希望田宇星能成为下一任王君,王储这是立得越晚对他们越有好处,但是漆越却不这么想,二王子经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斗倒了大王子,怎么可能临了愿意把果实拱手让人,根据他多年(看剧)经验,在这么拖下去,恐怕要出事。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伊国大军压境的消息,随后又有探子回报理国边境军队也是小动作不断,似乎有出兵的势头,北境外的游牧部落更是蠢蠢欲动。
嘉国腹背受敌,朝堂争论了几日终究是派了三路大军分别开往边境,周家人骁勇善战直接派去支援北境军。
大军开拔之后都城更加萧条无人了,漆家三兄弟也不管外面的是是非非,就躲在宅子里收拾,甚至觉得来回跑麻烦,只留了几人看着之前租的院子,就把东西简单收了收拾搬了过来。
二月初一,大军开拔已经过了五日,这天晚上寂静的都城里一片漆黑,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有大队人马在街巷间穿梭。
守在门房的伙计趴在门板上听了听,随后打着灯笼去院子里敲响了漆全乐的门。
“怎么了?”里面传来询问的声音。
“三爷,外面有情况。”
漆全乐瞬间翻身下床:“知道了,把兄弟们都叫起来吧。”
院子里开始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院子外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穿着兵甲拿着武器的人瞬速占据了都城的所有主干道,原本听到声音出来打探情况的人瞬速缩了回去,闭紧门窗生怕被殃及。
漆全乐嘀咕了一声:“果然来了,”从墙头上跳了下来,他身后站着漆全民还有身穿重甲的周二公子然后就是几百个手持连弩的士兵整装待发。院子里黑灯瞎火的连一个火把都没有点。
漆全乐走到漆全民和周二公子面前,道:“二公子带人去王宫,二哥和我去城门。”
“好。”两人应道。
将院子里的士兵分成两队,射杀了看在院门外的敌人,随后悄悄摸了出去。
漆越目送了最后一个人离开,随后紧紧的关上了大门,他回到离门口最近的房间里,吴小溪穿戴整齐的站在那里,桌上还放着早就收拾好的包袱,看他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虽然这事他们早有防备,可是周家人被调走大半,城里的兵力几乎都掌握在二王子一脉的手中,无奈人手不足,现在这个院子里就留着他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今天晚上外面注定是一场混战,若是胜了还好说,若是输了,他们必然要早些离开这里。
这个时候又有谁睡得着?
漆越坐在桌边仿佛都能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喊杀声,能闻到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吴小溪坐在他身边两个人双手紧握,给彼此传递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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