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
时景歌扬了扬眉。
大家纷纷把信封打开,时景歌和宋向颜,果然分到了一组,而顾一沉,则分到了另一组。
时景歌、宋向颜和段安年一组,只有三个人;顾一沉那边有四个人,人数上存在着天然的差异。
顾一沉那一组的主持人笑道:“放心,不会让你们吃亏的,你们还会拥有一位神秘嘉宾,但是——”
主持人话锋一转,露出神秘的笑容,“那位神秘嘉宾藏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只有你们将那位神秘嘉宾找出来,你们才可以拥有他。”
“如果我们找到了那位神秘嘉宾,那我们就可以将这位神秘嘉宾从你们的队伍中拉出来,让他成为中立嘉宾!”
“现在,游戏开始了。”
“接下来的游戏中,你们每赢一局,就可以得到一条神秘嘉宾位置的线索,而我们赢了,这条线索就会被摧毁,当然,无论输赢,我们都是看不到线索的。”
“线索是属于你们的福利,怎么样,公不公平?”
“不公平!”时景歌率先开口,振臂高呼,喊完才发现,没有人呼应他,
他茫然地看向自己的队友,胳膊在半空中颤了颤,他轻咳一声,默默地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白皙的侧脸都烧了起来。
在宋向颜那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时景歌那通红的耳根。
登时,他心底有些痒痒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翘。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简直恨不得回身给自己一巴掌,颇有些抑郁地抿了抿唇。
只是那双眼睛,竟然没从时景歌的耳根处移开。
然后,时景歌就扭过头来,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求助的意思。
“你们,”他顿了顿,有些纠结的样子,似乎在考虑怎么措词,“……不抗议吗?”
那茫然、纠结、困惑的小模样,就像一个可可爱爱的小松鼠,哪怕宋向颜再提醒自己再唾弃自己,都想将时景歌搂进怀里,好好揉揉他的小脑袋。
宋向颜掐了掐自己的指尖,天知道他废了多大劲才忍住自己上前的冲动,只理所当然道:“抗议又没用,还浪费口舌。
“哦。”时景歌眨了眨眼睛,有些呆呆的样子,但是很快,他好像反应过来了,小声道,“……那我也不抗议……了?”
这话一出,两个主持人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时景歌队伍的主持人、也就是刚刚被时景歌推了一把主持人,更是上前抱住时景歌,“来让我抱抱,傻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刚刚的事情,还伸手揉了揉时景歌的脑袋。
“你发质真好。”主持人忍不住感叹道。
时景歌下意识道:“都是洗发水选的好,周星洗发水,头发的最佳伴侣。”
周星洗发水是他们团接的一个代言,几十年的老牌子了,国民度本来就不错,也确实好用。
只是时景歌这句话说完,主持人笑得根本停不下来,颤抖地对时景歌竖起大拇指。
“敬业!”
“只是我们节目的赞助商有花花洗发水,你下次能把周星替换成花花吗?”
时景歌用手捂住脸,懊恼地蹲了下来,绝望道:“能剪掉这一段吗?”
“很可惜,”主持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也蹲了下来,顺手又撸了两把,冷酷无情道,“不能。”
手感真的极好,主持人又想揉两下。
只是这一次,时景歌避开了他的手。
——都拒绝他了还想摸他的头发,没门!
哪怕时景歌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背影,已经生动形象地将这句话“说”出来了。
主持人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这时景歌不挺可爱的吗?这样的性格这样的颜值,哪里能不吸粉?
也不知道他们团队怎么想的,竟然给时景歌选用了这样的发展套路,虽然说黑红也是红吧,但是路人缘给玩坏了啊,上限就给卡死了,红的时候还好说,但是之后要是出点什么事,那还不直接一泻千里了?
到底是年纪小啊,沉不住气,对自己未来发展一点规划都没有啊。
主持人都有些怜爱时景歌了。
宋向颜看着主持人的动作,心里更痒了。
——可恶,他都没摸到呢!
这一次,足足三分钟,宋向颜他才反应过来。
——他干什么要摸时景歌!!
于是,在大家插科打诨之后,第一个游戏,终于开始了。
展现在大家面前的,就是一由指压板组成的“绿地”。
“指压板沙包游戏。”
“两队队长前后投掷沙包,其他成员在指压板上进行躲避,当场上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该名队员所在的队伍获胜。”
因为时景歌所在的队伍,人数上处于劣势,所以还获得额外一条命的奖励。
就是一个复活名额罢了。
这样在人数上,大家就是齐平的了。
只是看到指压板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哀嚎。
只有时景歌,小心翼翼地蹲在一头,用手指轻轻去摁压指压板。
主持人见状,好笑道:“你这是在考虑如何把指压板磨平吗?”
“当然不是,”时景歌振振有词道,“我这是在寻求它的庇护。”
主持人:“啊哈?”
“祈求它,一会儿我踩上去的时候,不要那么痛。”
主持人对导演招了招手,“导演,我抗议,这孩子傻了,没救了,需要多一条命傍身,两条命才等于一个完整的他!”
导演冷酷无情道:“你可以选择让他扔沙包,你上去躲。”
主持人秒怂,“那还是算了。”
即使大家再不愿意,也纷纷脱了鞋,踩上了指压板。
登时,那个酸爽的感觉就来了。
顾一沉痛苦道:“原来痛击我的不是我的队友,而是导演组啊!”
“这真的能跑起来吗?”段安年也很痛苦,“我觉得我根本没有躲的心思。”
“坚持住!”主持人为他加油打气,“我们这边就三个人,对面四个呢,你起码带走一个啊!”
“我被带走的可能性高一点。”段安年掐了掐额角。
一群人先试探地在指压板上走了走,各种吱呀乱叫的声音都响了起来。
就只有时景歌,安安心心地蹲了下来。
顾一沉好奇道:“小歌,你这是干什么呢?”
“看看能不能踩扁指压板?”主持人笑眯眯地泡梗。
“当然不是!”时景歌抬起头来,“我这是让脚先适应这个疼度,一会跑起来,就不那么疼了。”
“疼麻木了是吧?”宋向颜也插了句嘴,然后学着时景歌的样子,试探地蹲了下来,还没彻底蹲下,就嚎叫着站了起来,“疼疼疼——!”
一蹲下来,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脚上,脚下又是指压板,那个酸爽啊。
宋向颜不敢置信地看着时景歌,“你这都能蹲的下来?不疼吗?”
时景歌瞥了他一眼,慢吞吞道:“大概是因为,我瘦一点吧。”
这其实是肉眼可见的,时景歌又瘦又小,长得又嫩,走出去说自己是个学生都有人信。
段安年当即搞事,“宋哥,小歌这是在嫌弃你胖呢!”
宋向颜拖长了调子,“小歌——”
只是一扭头,宋向颜就对上时景歌的眼神。
那一刹那,时景歌眼底的羡慕被宋向颜全部收归于眼底,不由愣住了。
下一秒,时景歌站起身来,纯当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宋向颜的心里,已经全是刚刚时景歌眼底那些羡慕了。
时景歌在羡慕什么?
为什么时景歌在羡慕他?
刚刚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时景歌对他的态度变化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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