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而易见的有点不高兴。
因为当年的事情,现在外界都在流传郁温雅和孔缉远不合,甚至对其还有诛灭的想法,郁温雅和孔扬灵两人对此并不在意,但是害怕孔缉远在意。
这几位老总看孔缉远的眼神,很显然就是深受这些流言的荼毒,还以为他们今天晚上这是鸿门宴呢,假如他们跟孔缉远多说些什么不应该说的怎么办?假如孔缉远真的听信了外面的流言怎么办?
说到底,孔扬灵还是对他们和孔缉远的关系没有信心。
她哥才刚刚回来,她不得不无时无刻谨慎小心。
孔缉远其实并没有想这么多,甚至都没有听说过闻越的名字,下意识问道:“闻越是谁?”
话音刚落,孔扬灵的脚步倏地顿住。
闻越带着舒夜阑,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双方的包间就在隔壁,但是走廊四通八达。孔扬灵和孔缉远是从横着的那条走廊过来的,对方是从竖着的那条走廊过来的,同时经过转角,就这样撞在一起。
闻越静静地掀起漆黑的眼睫。
他是真的长得非常好看。
这是孔缉远对于闻越的第一印象。如果说自己在机场的时候还有可能被天真地小粉丝们认作是明星的话,那么闻越这样的长相,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认错,因为只要见过这张脸,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寂静、暴戾、危险……明明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可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就骤然带来连四周空气都随之凝滞的压迫感。
“孔缉远。”就在这时,闻越突然叫出他的名字。
孔缉远愣住,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从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对方就只是冲着在自己微微点头,就像是萍水相逢的人再次遇到后简单的打了个招呼,随后转身,推门而入。
“哥。”孔扬灵也有点始料未及,扭头道:“你们认识吗?”
孔缉远:“……”
他无法回答,最后只能道:“我不知道。”
按理来说如果他真的认识,如此特殊而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孔缉远不可能记不住。但是就看对方这样的反应,自己好像真的曾经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样子?
孔缉远不由得心头微动。
他其实很少有在意什么东西。
大抵孔家的基因就是这样,一家三口都有着极其清晰的头脑,不管处在什么阶段都非常明白自己到底应该要什么,所以应该追求的就去追求,不应该追求的东西就直接放弃,在意这种情绪,通常只会在得不到的时候才会出现。
而现在,也不知道是对方的状态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是受到了“自己竟然不记得两人到底认识不认识”这件事的影响,孔缉远突然思索起来。
像闻越这样的人,倒也不必特地用这样的借口跟自己搭讪?
大抵是难得有些轻微的好奇,孔缉远当天晚上灌输了特别多和闻越有关的信息。这人的资料也是出乎意料的好查,他好像从来就不向外界遮掩些什么,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有种你愿意来你就来的倨傲与散漫。
正在这时,孔缉远又突然想到,自己明天会去到一场重要的拍卖晚宴。
他将那场拍卖会的资料翻出来,仔仔细细地查看。倒也不是真的想拍点什么东西,就是从嘉宾名单开始一路找了过去,最后终于在主办方的位置看到了闻越的名字。
他并不确定对方到底会不会出席,但是略微思索,还是拉开了自己的衣柜。
郁温雅和孔扬灵在他回来以前,就齐心协力地给柜子里面塞满了这个季度的新品,一眼看去几乎全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孔缉远轻车熟路,挑选出一件适合明天晚宴穿的衣服,稳重,但却难掩锋利。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是在假设没有穿书的情况下,真实世界的孔缉远和闻越的独立小故事。
第71章
在去拍卖晚宴以前, 郁温雅和孔扬灵都非常的震惊。
“你自己去?为什么没有我们?”
孔缉远:“……因为嘉宾名单上没有你们?”
“不是。”孔扬灵豁然起身,差点连面前地早餐都给掀翻了,着急道:“我和郁总可以陪你去的呀!”
郁温雅也是心急火燎,“你自己去不安全的吧?你刚刚回来也不认识什么人, 去了以后没有人陪你说话怎么办?要是有人想要欺负你怎么办?”
不行, 这样绝对不行!
两人越说越是担心, 当即竟是连饭都不吃了,急冲冲地上楼就要去换衣服打电话, 塞也要塞两个名额进去。
孔缉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风风火火,哐哐当当, 心情复杂了好半天, 终于道:“我是去看闻越的,你们想去看谁?”
蓦然间, 两人停在原地。
就像是发条突然失灵, 郁温雅和孔扬灵在原地僵了半晌,声音陡然拔高:“谁?!”
孔缉远要去看闻越。这件事直到他换好衣服出了门, 郁温雅和孔扬灵都还格外地难以置信。
“我记得明明, 昨天晚上我哥还说不认识闻越的?”孔扬灵梦幻般地喃喃。
此时的郁温雅还拥有着霸总惯有的事业心,紧皱着眉头, 若有所思, “难道闻越手里面还有什么我没有办法给的资源?”
顿时间, 两人陷入了久久地沉思。
但其实真要孔缉远自己说,他真的没有多想。
他只是觉得闻越的气质极其引人瞩目,虽然还没有密切地接触过, 但是就从昨天与对方忽然对视的刹那,孔缉远的确被他牢牢地攥紧了注意力。
而随后他稍稍留意,诧异地发现闻越竟比他想象地还要复杂。只是一个照面间模糊的身影倏地就饱满了起来, 在孔缉远的脑海中蓦然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如果有机会的话,孔缉远不介意跟他交个朋友。
只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想要见到闻越好像有点难度,他作为主办方不一定就会出席,更何况还是这样无用社交的场合。孔缉远在拍卖晚宴上独自喝了三杯酒,应付走了十个以上的宾客,却还是没有能见到他的踪影。
直到他准备离开的时候。
就像是初次见面时的那样,孔缉远才刚刚走出厅堂的大门,便撞见了静静站在栏杆边的闻越。不过这次他好像早就已经来了,背后有夜风吹拂,将他的头发吹卷在了空中。
有那么瞬间,孔缉远竟是觉得他在等自己。
“你是在等我吗?”于是他就这样问了。
孔缉远问得直白坦率,倘若对方说是,那皆大欢喜,他的确挺希望对方是特地等自己的;可若说不是,他多半也只是微微笑起来,礼貌地不会追问。
闻越道:“是。”
“等很久了吗?”孔缉远又问。
“没有很久。”
“那你怎么不进来找我?”
“人有点多。”
两人平静地一问一答,明明以前也没有过什么交流,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已经相处过多年的老友一般,随意而自然,没有半分的隔阂。
这很好,又很不妙。
老友意味着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需要磨合的点,默契而又自然。但既然都已经是老友了,多年以来都没发展成其他的什么,未来也更就不可能发展。
于是最后一句话,孔缉远没答。
两人就这样安静片刻,孔缉远最先让步,道:“出去说吧。”
没办法,谁让孔缉远最先被他攥紧注意力呢。
如果真的有机会的话,孔缉远不是不介意跟他交个朋友。
他是想跟闻越交个朋友。
两人下楼的时候也非常安静,电梯很快就将他们送到大堂。孔缉远并没有追问他到底为什么会特地等自己,但是闻越自己说了。
“名单并不是我亲自拟定的,所以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会来。知道你会来的时候,就已经这个时候了。”
话才刚刚出口,孔缉远刚刚那种直觉愈发不妙。
等等,闻越又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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