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久桐哪里还知道什么,浴火焚身,只想做些什么,看着眼前的人如此热情的邀请,便朝着他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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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过来,景久桐发现自己没有意料之中的宿醉头疼之感,反而浑身通畅,多日被孙绍强折腾的那股无处发泄的燥热,也消失了,许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可是舒服过之后,脑海也清醒了过来。
昨晚的一幕幕浮上脑海,记忆虽然不清晰,可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孙绍强究竟发生了什么。
凌乱的床铺宣告着昨天晚上的激烈,还有床上那淡淡的血迹,房间里充斥着的那种味道……
“不……不,不可能的,不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他竟然,竟然……做了那种事情?
怎么办?该怎么办?
景久桐从不答应孙绍强的求欢,但孙绍强每每都会故意挑逗他,让他难堪,可他死死维持住底线,怎么也不让对方得逞。
他知道孙绍强就是故意这般对他的,为的就是让他答应的他的请求,可没想到,孙绍强为了他能做到这一步。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酒后乱性?还是其他?
景久桐捂住脸,昨晚销魂的滋味令他怀恋,难以忘怀,他一直都不知道,做这种事,竟然会这般肆意快乐的,他一直以为,男人跟男人之间,根本就不能有什么好的体验,可事实却告诉他,他昨晚很销魂。
平时孙绍强想对他做的事情一直不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不答应,然而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做了孙绍强一直都想对他做的事,甚至还非常冲动粗鲁,他明明听到了孙绍强痛苦的闷哼声,却是不顾一切地冲撞,不曾想过半点温柔,而孙绍强,竟然能忍下来。
景久桐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了。
男人被做那种事,他一直觉得丢脸,无法忍受,所以怎么也不可能让别人对他做那种事,可是孙绍强却能做到这般,他是认真的,从未想过要玩他,甚至认真到让他无所适从!
孙绍强很聪明,一步一步,利用景久桐的责任心,内心情感,让景久桐陷入他的陷阱当中,但景久桐却一直留住底线,无论孙绍强做什么,都无法成功。
这一刻,为了留住景久桐,他甚至甘愿屈居人下,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这也是为了日后的幸福着想,因为他知道,景久桐不是那种做了事情就不敢承担责任的人,他相信景久桐会对自己负责。
但即便他已经让景久桐陷入了自己的陷阱当中,却总是不自信,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景久桐真的是直男,即便真的会对他负责,却不是出于情爱,只是责任心,如果得不到景久桐的心,他做这么多又有什么用?所以他在景久桐身上下了情蛊,他自己无法逃离景久桐的控制,但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他永远也不会告诉景久桐。
情蛊本是一只,一旦蜕化就能变成为一对,分子母蛊,不会危害身体,可一旦交配,却能将人类欲望提升到极致,享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放在景久桐身上的那一只便是母蛊,可以控制子蛊,一旦母蛊植入体内,不管是谁,都无法忍受那母蛊带给他强烈的欲望,而在二人交欢时,母蛊自动分离,一个留在本人身上,另一个进入另一方身体当中,进入对方身体的那只情蛊,就是子蛊,子蛊一旦出现,除了拥有情蛊的对方,双方都无法再对他人动情。而一旦因为外物动情,也只有双方能解,其余人不管怎么做都无法解开,只能自行消散。
景久桐完全不知自己已经被植入情蛊,还在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怎么就喝了那么多酒呢?怎么就不注意一点呢?
都怪童炎,他拿的酒太好,肉也太好吃了,他竟然没忍住就吃了那么多喝了那么多。
而且,奇怪的是,他竟然会觉得自己的酒量好了,喝的酒比平时多了不止一倍,他是怎么了啊?要怎么办?他竟然对孙绍强做了那样的事,他知道孙绍强没有离开过他,都在远远地看着他,昨晚就趁着他喝醉进入他的房间,可是不管如何,自己对他做了那种事情就是事实,就不能不负起责任。
事情好像越发不可收拾了,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景久桐出门,看到童炎在院子里习武。
童炎昨夜也喝多了酒,头有点痛,但还是坚持着出来练武,内力在体内运转了几个周天,竟然硬生生地逼出了一些酒,他精神了很多。
此刻,见景久桐满脸郁闷地走了过来,童炎道:“景兄,昨晚睡得好吗?”
童炎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景久桐立马怒了,他急忙走到童炎身边,指着童炎,嗓子沙哑道:“都怪你,要不是跟你喝了那么多酒,我……我怎么会?”
童炎疑惑地看着景久桐:“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早的就发脾气,昨晚你比我喝的还多,我可没有劝你。”童炎揶揄地看着景久桐,笑了笑说:“该不会是昨晚孙兄趁着你喝醉酒,把你给谁睡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我跟他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别多想?”景久桐低下头,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虽然和童炎说的差不多,不过不是孙绍强睡他,而是他睡了孙绍强,但……他怎么可能敢说!他要是说自己把孙绍强给睡了,被人听到自己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童炎也不想和他多说其他,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事就算了,对了,景兄,今日你有空吗?”
“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大福他们要来了,今早我收到他们来信,信上说,半个月前,大福已经从江州坐船出发,来京城了,我要去码头接他。”
“什么?”景久桐震惊地望着童炎:“你疯了,从江州坐船到燕京,起码要两个月的时间,要接他也是要一个月后吧!”
“可是,我等不及了,万一他们的船开的很快,半个月就到了呢?反正我等不及了。”
“不可能,开的再快也快不过一个半月,你还是再等等吧!”景久桐劝道,这都是什么事,童炎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不,他懂!景久桐看着童炎,只是,童炎只是想要快点见到刘大福而已,所以不管他什么时候来,他只要呆在码头,就一定能在刘大福来到燕京的第一时间看到他。
景久桐还未思考出对策,童炎已经跑了出去。
景久桐一惊,立刻追去。
他从未有过这种心情,究竟是多了的迫不及待,才让童炎在接到信的第一时间就想要去码头等待。
童炎速度让下人备了一辆马车,还让人多准备了一些东西,能让他在马车上坐的舒服,若是大福坐船坐累了,他就让能第一时间让大福坐马车回去,不用走路的。
他知道自己这是想太多了,但是他太激动了,必须做些什么来压下他这激动的心情。
童炎很快就去到了码头,景久桐自然也是追了出去。
童炎站在码头上,看着每一艘船下来的人,搜寻刘大福的身影,但是一天下来,没怎么吃饭,在码头站着等了一天,直到最后一艘船的客人全都下船了,童炎还是没有看到刘大福的身影,他静静地看着江面上的水,风掠过,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直至天色昏黑,始终还是没有等到刘大福的出现,最终失魂落魄地回去,第二天,童炎比昨天更早来到码头,站在昨天他所站的地方,看着一个人一个人地下船,还是没有等到刘大福的到来,只能失望回去,第三天亦是如此。
一天接着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月,景久桐一开始还打算劝劝童炎,但最后不了了之,无论怎么劝,童炎都是同一套说词,绝不会让那万一出现,甚至渐渐的,他也希望刘大福快点到来,每天看着童炎充满期待地出去,失魂落魄地回来,即便知晓那是童炎自找的,他还是会被深深地触动。
他们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才让童炎这般不顾一切,没看到,半个月来,他都瘦下来了吗?脸上的肉都已经凹陷下去了,刘大福,你怎么还不来,你就忍心看着童炎每日为了郁郁寡欢,为了你操心憔悴?
为了等刘大福,童炎什么都顾不上,一个月没有写稿子,李昴然派人去请也没有用,童炎铁了心要在码头等待,渐渐的,每一日站在码头上发傻的翩翩公子,变成了码头一道熟悉亮眼的风景。那人每天都会来,每天都呆在码头看着每一艘靠岸的船,一天比一天来得早,去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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