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徊轻而易举试探出自己想要的消息,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看着对面傻白甜的小道士:“来,多吃几口。”
吃饱的时候戒心更低,可以打探一下他们修练的方式,他对第一次见面时王柳之手中的符咒也很感兴趣。
等吃饱喝足从餐厅离开,郁徊满载而归,不但把想要的消息都打探到手,还揣了几张各类的符咒。
“这种性格,在深渊活不过两个呼吸。”萨尔笑嘻嘻感叹:“不过这小傻子还挺可爱的,灵魂的颜色说不定很适合用来收藏。”
被深渊恶魔这么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郁徊笑了两声,正准备从餐厅离开,那辆银灰色的迈巴赫突然从远处驶来,车窗摇下,露出晏宗的脸。
“上车。”他道,眉头微微皱着:“你刚才见了谁?”
第12章 白
“在查我的岗吗?”郁徊笑眯眯弯腰凑近他:“你可没说今天下午要来找我。”
晏宗默不作声地整个人往后平移了两厘米。
郁徊憋笑,见周围人若有若无地往这面看,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从另一面上了车。
车子启动,他随意伸了个懒腰,揉揉不小心吃撑的肚子:“要去哪儿?”
“你刚才见了谁?”晏宗又重复了一遍。
郁徊抱起手臂:“我先问的,先回答我。”
晏宗侧头凝视他,片刻后对前座的晏南青道:“查一下。”
“这就不好了吧。”郁徊拉长声音,“晏先生真没有情趣。”
晏南青在前面动作很快:“和郁徊少爷一起吃饭的是蒋方。”
那个清远观的道士?
晏宗微微拧眉,再看郁徊时,刚才察觉到的那抹微弱的诅咒气息已经完全消失。
难道郁徊察觉到体内的诅咒,特意去找道士消除,可这个说法解释不通为什么蒋方会给他转款一百五十万,而且从先前回门来看,郁徊完全可以求助自己,而不必绕远路找蒋方。
当初查到的郁徊资料中也没有提过他与清远观有交集。
“现在能告诉我要去哪儿吗?”郁徊抱着手臂,脸上笑容不变,食指却在上臂点了点。
如果萨尔看见,一定知道他这时的心情并不算好。
“宋清微和宋原想见你一面。”晏宗道。
宋清微是宋家的大小姐,前两天才参加了她与成越里的订婚宴。
郁徊恍然哦了一声:“是因为上午的事?来找我麻烦吗?”
“是来道歉的。”晏宗显然很清楚上午发生了什么,瞥来一眼:“这次做的不错。”
郁徊故意问:“做的不错是说我让宋原被猪笼草吞掉的事吗?”
似乎看出他的小心思,晏宗侧头,嘴角竟微微向上挑了挑:“是的。”
能保护自己是件好事,至少今天他收到宋原对郁徊下手反而被反将一军后,心情还算不错。
“哈。”郁徊低低闷笑一声,因为刚才的事而稍感不悦的情绪好转起来。
*
宋清微带着宋原和郁徊约在某个高档咖啡厅,但晏宗随着郁徊一起出现的事显然不在她的预料之内,下意识站了起来。
“晏先生,你好。”她伸出手,被晏宗无视也没感到恼怒,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没想到晏先生也会来。”
宋清微这次与订婚宴上华丽的打扮不同,她穿了身干练的职业装,头发盘起,不像大小姐,更像是精英白领。
而她旁边的宋原则完全相反,穿着身花里胡哨的短袖T恤,双手插兜像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
看到晏宗后,他下意识坐直了,还扒拉了一下头发。
晏宗没说话,就算坐着,他也比这桌的人高了一大截,稍微俯身看过去时,压迫感油然而生。
就连刚才还一脸不服的宋原都不由地缩起身子,手掌贴在腿上,乖得像个鹌鹑。
郁徊没受凝重的气氛影响,他先好奇地打量一番店内的装饰,又招来侍者,点着菜单问:“这几种咖啡哪一个甜一点?”
侍者还没来得及说话,晏宗就皱起眉:“少喝咖啡。”
这个人类怎么对自己的身体一点数都没有,叶浅上次明明就嘱咐过,咖啡奶茶这类东西必须少碰。
“偶尔喝一次又没关系。”郁徊光明正大在桌子上握住他的手,用手指挠挠他的掌心,嘴上说得却很正经:“不信你问叶医生。”
晏宗倒没有真的拿手机去问,只是沉思两秒,把手挪了出去:“只此一次。”
郁徊弯起眼笑了笑,听了侍者的推荐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这个世界虽然灵气稀薄,但食物烹制的都非常不错,希望咖啡也能给他带来些惊喜。
等侍者走后,包厢内重新安静下去,宋清微先按捺不住开口:“我这次找郁先生来,是想向您道歉,上午让您受惊了。”
她说着,目光却忍不住向晏宗那面看。
晏宗也正在看她,那种仿佛在评估什么的目光让宋清微浑身一冷,又勉强挂着微笑补充道:“为了表示歉意,我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她从旁边的袋子中拿出红盒子,轻轻推到郁徊面前:“听说郁先生身体不太好,正巧我前两天拍到了一株五十年野山参,用来滋补身体再好不过。”
野山参是出了名的珍贵,五十年的野山参虽说没有珍贵到有价无市的地步,但一株不错的也要几十万,宋家这次诚意还算足。
郁徊不清楚价格,但见晏宗的表情没有变化,也知道宋清微没在糊弄他。
“有心了,不过我倒没怎么受到惊吓,毕竟宋少英勇地保护了我。”他笑眯眯地道:“如果不是宋少挡在我面前,被吞下去的就是我了。”
什么叫挡在身前,明明是他把自己拽过去的。
宋原眼睛一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宋清微在桌下狠狠掐了一把,浑身一哆嗦,差点惨叫出声。
眼见着全桌的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扯动脸颊,露出个不伦不类的笑来:“毕竟郁少是我的客人,当然要用心保护。”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相当咬牙切齿。
他从小到大哪受到过这种气,如果不是晏宗在旁边看着,他还想保持一点风度,早就冲上去打人了。
当然,就算晏宗没来,他这么做只会迎来宋清微和郁徊的两重毒打。
“看起来令弟不是很情愿。”晏宗低沉开口。
“没有没有。”宋原这点轻重缓急还分得清,连连摆手摇头:“我特别情愿,本来就是我的错,给郁少道歉理所应当。”
他滑跪得非常迅速,让郁徊忍不住笑了声。
“您的焦糖玛奇朵。”侍者端着咖啡进来。
咖啡上拉花出一只圆滚滚的可爱小鸟,郁徊吹了吹,迫不及待尝了一口。
焦糖、牛奶与香草的风味完美融合,咖啡特有的苦味被缓解,入口顺滑香浓,即使是不喜苦味的郁徊也能接受。
他眼前一亮。
晏宗见到他的表情,眉毛就轻轻向上挑。
果然,接下来的谈话郁徊几乎全程没有参与,自己端着杯子,一口接一口地把咖啡喝完了。
甚至借着去卫生间的名义想多打包一杯榛果拿铁。
自然是被听得一清二楚的晏宗果断阻止,走的时候还不满地拧着眉。
晏宗觉得这人实在是不知好歹。
谈话也到达尾声,不说宋原态度如何,宋家的诚意是真的,估计之后对宋原也会严加看管。
晏宗正准备带着打包失败而抿着唇角,微妙透出不乐意的郁徊离开,宋清微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她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脸上的神色骤然凝重:“我知道了,马上到。”
挂了电话,她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前两天越里的弟弟被袭击,一直昏迷不醒,今天终于醒了,但……”
她用手指点点额头:“这里好像出了些问题,我作为越里的未婚妻,有责任去看望他。”
“成越里的弟弟啊。”郁徊抬眼:“是那个丢过的成凯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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