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轻轻咳了几声,笑意愈发明显:“当然,我杀他是因为他骗了我。”
蒋方一怔,才反应过来,郁徊说的是厉鬼最开始骗他说要带他去见王嘉许,实则是想把他们三个分开,杀掉郁徊,强占他的身体。
厉鬼死不足惜,但蒋方瞧着郁徊脸上堪称明媚的笑意,忍不住在心里飞速将他们的谈话过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欺骗过对方。
好怕哪天大佬把他也超度了。
“郁先生。”王柳之面色复杂的走过来,瞧着厉鬼消失的地方,郑重地问:“你愿意加入异管局吗?”
第17章 攻
这问话来得突然,郁徊挑起眉,稍加思索便想清楚原因,笑道:“先前不是向异管局那面隐瞒了我的事,现在改主意了?”
王柳之尴尬地摸摸鼻子:“所以郁先生意下如何?”
“我要考虑考虑。”郁徊笑眯眯道。
“好,关于异管局的事,让他来给你详细说说。”王柳之一口答应下来,顺便把蒋方推出来。
突然被师叔卖了,蒋方有些迷茫地眨眨眼,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当即拍着胸膛打包票:“大佬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柳之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这傻孩子不会把秘密都说了吧……现在就该庆幸蒋方权限不够,知道的事情不多,不会把异管局卖个底朝天。
蒋方打个哆嗦,不懂师叔为什么又凶他,还挺委屈。
厉鬼消散,二楼的温度重新回升,外面的喧闹声也传了进来。
一个服务员走上来,见他们三人都在这,有些疑惑:“客人是要上卫生间吗?一楼就有,我领你们过去?”
“一楼的不是在装修吗?”蒋方挠头。
“没有啊。”服务员不解:“我刚才还去看过。”
话说到这,蒋方也明白是故意有人引他上二楼,可惜仔细想想之前那个服务员的长相,却像是在一团雾中,怎么也看不清楚。
郁徊刚才被冻了一下,感觉身体有些沉重,他又咳嗽两声,怀疑自己可能要感冒,便和他们说了一声,直接离开。
蒋方傻乎乎朝他摆手:“大佬慢走,之后我微信和你聊。”
说完就被王柳之拍了下后脑勺:“你一天天叫的什么奇怪称呼,今天回观里把清净经抄十遍。”
蒋方呆滞:“为什么啊!”
他学校的作业还没写完,又要抄经文,虽然清净经总共才五百多字,可抄十遍就是五千多,手都要写断了!
“自己反省。”王柳之没好气道。
等放松下来,他才意识到伤口处传来阵阵疼痛,忍不住伸手捂住,只觉得入手处微微湿润,恐怕伤口又裂开了。
蒋方看出他的不适,连忙上前扶住他:“师叔,你没事吧?”
“没事。”王柳之吐出一口气,想到刚才那气势恐怖的厉鬼在郁徊手下仍旧走不过一招,愈发感到对方实力的可怕。
从郁徊的生平中根本看不出他如何拥有了这般实力,唯一的变数是晏宗,王柳之知道晏宗身份不一般,但他想不出这两人是否有除了联姻以外的联系。
只是,郁徊拥有着如此实力,心性却亦正亦邪,令人摸不清楚,他当初担心郁徊会走上王嘉许的老路,想暂且观察,可如今看来,还是将人放在国家的管控下最令人放心。
他实在不想看到第二个王嘉许的诞生。
想到走上歧路的弟弟,王柳之只觉得伤口连着心脏一并疼了起来。
*
离开茶楼后,身体的不舒服感并没有减轻,即使在大太阳下也感觉发冷,脚步也愈发虚弱。
萨尔和郁徊都没什么生病的体验,倒是郁徊刚来的时候病得不轻,对这个状况还算有几分了解,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到这里接人。
希望司机早点来,不然他怕自己会晕在这。
萨尔在他旁边急得团团转:“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狂暴的魔力吸收太多了?”
郁徊用手背在额头上放了放,扬起唇:“大概是发烧了吧。”
冷热交替,又吸收了大量狂暴的魔力,他这具脆弱的身体终于是不堪重负,迅速地发烧抗议。
他摸着温度还挺高。
萨尔顿了下:“发烧……是人类的疾病吗?”
以前的郁徊实力强大,疾病不侵,导致他们俩都对这些事不太了解。
好在萨尔最近因为郁徊身体虚弱,查了不少百度百科,勉强从记忆中扒拉出一些措施:“是要降温吗?”
他凑过去,化作一团黑雾贴在郁徊的额头上:“这个温度会不会太凉了?”
郁徊忍不住笑:“你这样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印堂发黑,命不久矣。”
“呸呸,说什么呢。”萨尔生气地滚动身体:“你能不能注意一点,这次再死掉可不会这么幸运又有合适的身体了。”
郁徊没说话,靠在路边的墙上,微微眯眼看向远方。
萨尔只觉得他额头上的温度越来越烫,连目光都有几分涣散,同他说话也没了回音,正担忧着,一辆车从远处急速驶来,属于龙的气息越来越近。
——晏宗亲自来了!
他赶忙回到郁徊的精神海,小心翼翼向外看。
只见晏宗冷着脸从车上走下来,见到郁徊后,眉头拧紧,二话不说将其扶起来带到车上。
动作干脆利落还十分娴熟。
郁徊被陌生的气息一激,恢复些许神智,撑开眼睛望了望,看到晏宗的侧脸后,又放松身体靠在对方肩膀上。
那股熟悉的冷香钻入鼻间。
“晏先生闻起来像雪山一样。”他含糊不清地低笑。
晏宗推他的动作一顿,神色颇有几分怔忡。
等再醒来时,又挂上了吊瓶,叶浅一脸严肃地坐在屋子另一头,晏宗则坐在他身边。
在他睁眼的第一时间便看了过来。
“你醒了!”叶浅噌得起身,“比我想象得要早,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郁徊动动手指,身体仍旧十分虚弱,他刚想开口,嗓间却一阵干渴,忍不住咳嗽两声。
晏宗默默递给他一杯水。
水还是温的,郁徊勉强撑起身体,一口气喝了半杯才算缓过来,舒了口气:“我烧的很严重吗?”
“岂止严重,我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叶浅气道:“前两天还好好的,突然就烧到了四十度,你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烧到四十度有多危险吗!”
郁徊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激动,眨了眨眼:“…现在大概知道了。”
叶浅把本子拍的啪啪作响:“你最近必须待在家好好休养,不要到处乱跑,尤其不要去那些阴冷偏僻的地方。”
本来郁徊身体就虚弱,还沾了这么浓的阴气,这次只发烧到四十度已经算不错了。
叶浅忍不住看了眼晏宗,上次还觉得他会养老婆,这次就掉链子,实在是靠不住。
郁徊微笑着听他叭叭叭地重复注意事项,比上次还长了不少。
最后叶浅还特意对晏宗道:“你一定要看好他,不要让他乱来。”
完全不遵医嘱的郁徊在叶浅这里的信用已经降低了一大截。
等叶浅给他拔了针离开,郁徊瞥了眼在一旁看手机的晏宗:“晏先生不走吗?”
晏宗面色如常:“我这几天住在这,等你完全好了再离开。”
“晏先生不必这么费心。”郁徊讶异地挑眉:“这里有管家和佣人就好。”
晏宗面色微沉:“王嘉许可能会再找上你。”
郁徊唔了声。
晏宗俯身凑近他:“你身体虚弱,更容易被阴气侵蚀。”
“晏先生不糊弄我了?”郁徊低笑一声:“联姻前我可没想到晏先生也精通这方面。”
“我也没想到。”晏宗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既然能修练,居然还会被诅咒逼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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