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啊,平时连书都不看的吗?师父竟然能放心你来替我捣药熬药,也不怕你一个不小心,把我给药死?”
梓央:“……”
梓央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看来,刑师兄很有经验,师弟却是自愧弗如了。”
刑枢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只是看书看得比较多,所以他非常得意的点点头:“当然,我既然能教你,说明我拥有足够的经验,包教包会,让你一学成材。”
梓央撑在刑枢耳边的手缓缓捏紧,指关节咔咔作响,额上冒出青筋,整张脸似有阴云聚起。
“行啊,你好好教我。”
刑枢看了一眼梓央手里的药杵,清咳一声:“你先把第一道药汁捣出来,这都过了多久了?你手不酸吗?”
“酸,所以换你来。”梓央把药杵递到了刑枢手边。
刑枢无奈,只能接过。
然而,还没等他拿稳,那药碗就泼了,药汁溅了刑枢一身。
刑枢:“……”
“抱歉,师兄。”梓央紧紧地盯着刑枢的脸,道:“我手滑了。”
说罢,梓央伸手抹去刑枢嘴角溅上的一点药汁。
刑枢眨眨眼,轻轻地扣住梓央的手,伸出舌尖舔了舔,评价道:“还是有些苦,下次你拿蜜枣来吧。”
那一瞬间,梓央听到自己心里那一根弦崩断了。
不过就在他准备一不做二不休的干一番大事时,门外响起了一阵狗叫声。
梓央这才想起,两个时辰前,自己好像把球球指挥去厨房看汤药的火候……
算起来,现在正好是药熬好的时间,球球这是来叫他去端药了……
“球球!”刑枢下意识地唿唤,又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衣服脏了还没换,又赶紧道:“先别进来!”
然而已经晚了,已经长得有半人高的球球,不是一扇门可以挡得住的,尤其是听到了刑枢的声音之后,它便欢快地叫了一声,嗷嗷唔地撞开了门,直接朝刑枢扑了上来!
刑枢躲闪不及,被球球扑了个满怀,紧接着又被球球的狗舌洗了一把脸。
一想到刑枢的脸上还沾了什么,梓央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好看,赶紧手忙脚乱的把球球给抱了下来。
“嗷嗷嗷!”球球亲热到一半就被打扰,非常不满,挥爪就挠!
一人一狗瞬间打做一团。
刑枢被他们压在下方,一会儿被挥一爪子,一会儿被打一巴掌,一会儿还要被踩脸。
刑枢:“……”不是,你们打就打,为什么还要误伤我?
无奈之下,刑枢拿起被单的一边,狠狠往地上一掀!
于是,一人一狗就被甩到了地上,再被随后飘来的被单盖住了头。
“先别闹,我到底睡了多久了?”刑枢走到衣柜边,拿出了一件新衣服换上。
“一个月。”
“汪汪汪!”
梓央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球球挪到一边,起身拍了拍灰:“你昏迷了一个月,师父有令,除了他,我和球球,不准其他人探望。”
“哦?这是为什么?”刑枢穿好衣服,再去拿腰带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了一件两件粉色的小衣服。
刑枢弯腰捡起了其中一件,笑道:“这是球球小时候的衣服呢,现在是穿不进去了。”说罢,还比划了一下球球现在他蓬松硕大的身形。
“你说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心跳全无,气息全无,就跟死了一样?”梓央看了一眼刑枢手里的小衣服,心道:呵呵,粉色。
“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你们要习惯,习惯就好。”刑枢又捡起另一件粉色的小裙子,忍不住回忆起了那时在仙宫里的日子。
“这也是球球的?”梓央看着那小裙子,眼神中透着几分戏谑。
“汪汪!”球球拼命摇头。
“不是他的,是一只鬼火的,我给那只鬼火做了个人形灵器,随便又做了很多小裙子给它换着穿,可是它好像非常不喜欢,最后还逃跑了。”说到这里,刑枢也是非常郁闷,“难道是我的手工不好吗?”
梓央沉默地看着那粉色打底,点满了白色波点的裙子,心道:你的手工倒是其次,你的审美真的有待商榷。
刑枢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梓央道:“好。”
刑枢这才满意了:“既然你喜欢,那我下次也给你做一件吧!”
梓央心道:!我拒绝!
刑枢给他抛了一个媚眼:“亲手为你织仙衣哦~”
刑枢:“好。”
球球在一旁笑得直打滚。
……
两人一狗闹了一阵,这才一同前往炎啸的仙府。
时间正好,此时的炎啸刚练完剑,正坐在新设的习堂里,给新来的八位弟子讲解阵法之道和绘制灵符之法。
刑枢进来请示,瞬间吸引了一众视线。
“师兄!你出关啦!”这是阮庭枫激动地声音。
“恭喜师兄修为精进。”这是温润有礼的叶隐。
叶呈在一边附和着点头。
“恭,恭喜,恭喜师兄……”这是说话害羞的胡牙。
“师兄已经突破到融合期巅峰了,我要努力了,不然就要被师兄追上了,我高于师兄一阶都这么菜,要是在同一阶,岂不是更菜!”这是大大咧咧的阿妮。
古沫儿揉揉她火红的炸毛头发,笑得很温柔。
川临涯和殷寒雾都对刑枢点了点头,又继续埋头苦读。
刑枢视线在习堂里一扫,发现经过这一月后,这些人的修为大多都有了精进,不由感叹自己当初真会选人。
“既然出关了,平日里若是没有紧要事,就来习堂研习吧。”炎啸略略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为了隐瞒刑枢身体的特殊,炎啸对外声称,刑枢是去闭关了,就连同门弟子,都没有告知真相,可见在保密一道上,炎啸真的做的很谨慎。
刑枢心怀感激,朝炎啸行礼之后,便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习堂四周都是书架,上面摆放的都是可供研读的布阵法决和灵符图案,不过这些书都不能带出习堂,只能自带笔纸抄录。
刑枢选了一本没看过的灵符绘册,一边翻阅一边快速记忆,仅仅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将那一整本翻看完毕,放归原位时,却发现在原来的位置上还夹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
小册子的侧面和封面都没有字,巴掌大小的薄薄一本,因为夹在两本书之间,时间久了,竟然粘在了其中一本的后页。
刑枢小心翼翼地将它拿了下来,指尖在页上捻了捻,感觉这纸张的质地挺不错。
“师兄,师尊叫你!”阿妮人未至,声先至。
刑枢顺手将小册子放了回去,应道:“来了。”
炎啸叫他来也没别的事,只是因为明天就是原主去看望生母的日子了,让他记得准备面礼。
说实话,刑枢是不太想去的,别的人对原主,要么是不熟,要么是厌恶,总之,没一个关心他的,所以刑枢才能一直装到现在,就算有怀疑刑枢和以前判若两人的,也可以用“遭逢大变,决心奋起”来解释。
可是原主的母亲,却是真正爱护原主的……嗯,虽然爱护的方式有些偏激,以至于让原主对她敬而远之,甚至将她视若无物……但至少比原主那个沽名钓誉的爹要来得亲近吧?
“我知晓了。”刑枢回道。
“嗯,你母亲的事,我略有耳闻,想要治好失魂症,需要费劲周折,甚至逆天改命,古往今来,试图逆天改命者数众,且大多得不偿失,甚至白白磋磨了活人的寿数。”炎啸捻了捻两撇胡子。
刑枢眼神闪了闪,以点头掩饰心中的震惊。
邢丹伤从未和原主说过,原主的母亲疯疯癫癫是因为失了魂。
说起来,邢丹伤这些年来,有没有去看过原主的母亲呢?
既然不想再见,为什么不干脆将原主的母亲放了,而是以“保护”的名义,将她囚禁在一座仙山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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