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明明都是一个个体。
虫族的寿命那么长,每一个王虫都可以陪伴郁斯长达几十年,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是根本不可能的。
本能的亲近和长时间的磨合,郁斯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对自己的王虫产生爱意。
但每一次,当这一任王虫年老时更加年轻的竞争者就会扑上来。郁斯永远记得它们在最后那段时间带着血腥气的亲吻,和绝望又深情的亲近。
新任王虫是曾经死去的伴侣,而这一任的王虫又会重新在蜂巢中复活。
虫族所以为的排斥,只是郁斯想用冷漠让这一任的伴侣在离开时不会那么难过。
却没想到,他的伴侣反而因为这个更疯了。
郁斯愣了一会,直到被严重景捏了脸才反应过来。
“斯斯不想做手术吗?微创加上麻药不会有太大痛感,或者只是激素抑制也可以。”严重景缓缓给出其他解决方案。
郁斯现在的身体已经接近虫族了,很多在人类身上容易引起病变的药物都会被他的代谢处理干净。
“斯斯别怕好不好?”
“这里面,真的是一个小孩子吗?”郁斯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就好像他很期待用自己男性的身体生育一样。
话出口的瞬间连郁斯自己都觉得荒唐。
但他就是没有办法答应严重景。
“——我,先想想。”郁斯声音含含糊糊的,目光移向别处不去看严重景。
……
新任王虫轻轻抿住了唇。
又在下一秒松开像是往常一样,“斯斯?”
“我想想。”郁斯小小声,像是在征求严重景的同意,“我好像有点害怕,严重景。”
他这就是在撒娇了。
“……”严重景伸手抱住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有说出口,严重景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是深红那边发来的短讯,有人入侵了后台资料库。
“是工作上面的事情吗?”郁斯立刻借机赶人,往外挪,“你快去处理吧,我自己可以。”
窗外阳光明媚,有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快步走过疗养院中的小路,在经过喷泉时,抬头向上看了一眼。
他所要找的人正在那层某扇窗户之后。
“您好,请问是病人的家属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的询问。
谢止转身,棕色头发的混血女人抱着两本资料,站在他身后。
疗养院的病人比医生少,就谢止正对面的那栋楼,平均每层就五六个房间,还得用小花园休息隔开,生怕让注重隐私的病人不满意。
又因为病人都是非富即贵,无数想要大新闻的狗仔成天盯着这,疗养院的董事要求所有医护人员认清所有来往的病人家属。
所以女护士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由皱眉。
这人,她不认识。
谢止余光朝护士身后扫了眼,两个高大的保安虽然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手中已经握紧了警棍。
“我上次来过,我是瓦伦纳的儿子。”谢止蹙了下眉。
谢止的眼珠和头发虽然都是亚洲人正经的黑色,但骨像深而利,一定要说是欧洲人的话,也没有问题。
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上东区公子哥一样,转头啧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皮夹,就这么掐着中缝向护士展示放在透明内层里的身份证。
护士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得罪了这里的任何一位有钱人,都可能让她在失去这份工作的同时,也再不被其他医疗机构接受。
“抱歉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护士紧张道,抱着文件看上去转身就像跑。
“查啊,你们难道连来往人员的记录都没有吗?”谢止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将身份证向前递了递。
此时这一片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医护人员。
护士脸涨得通红,“不用……”
“查!”
“好好好……”
最后的应声已经带了哭泣,护士小姐赶紧抹了一下眼角手忙脚乱地在平板上输入谢止的假身份。
“是的,先生,是的。您是瓦伦纳先生的儿子,曾在三个月前来过一次。您父亲现在在307房间……”护士小姐眼前一阵模糊,只能不停地擦掉,“对不起……”
谢止越过他看向原本站着保安的地方,那两个男人生怕火引到自己这边,已经走到别处去了。
这一出以后,整个医院就都会知道前来探望瓦伦纳先生的“儿子”是个脾气不好的公子哥。
只要有点脑子,这疗养院的工作人员都不会上来拦他。
谢止冷冷睨了她一眼,直接朝前走去。
过了好一会才有医生上来扶她,“你没事吧……”
“他要是去举报你,我们会和管理说的。”
“我看他就是才失恋,把火往你身上撒……”
劝了很久,护士小姐才平静下来。
而此时谢止已经走到了三楼。
刚底下的骚动没多久就传遍了整栋楼,医生护士能避的全避开了,不得不待在走廊上的,也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谢止微微偏头,对着自己领口,“我已经到三楼了,你盯着监控。”
耳机中传来一声“收到。”
走廊上监控处于全覆盖模式,虽然没有一声护士盯着,如果监控室的保安发现不对,也会让人上来差谢止的动向。
所以此时,配合他行动的搭档需要在谢止进入厕所后调换监控。
“队长你放心进入,反正这边的有钱人怪癖多得很。在厕所待一个多小时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是吧哈哈哈哈哈……”
那边队友吊儿郎当地调侃了两句,引来谢止一声冷笑。
“最近训练少了。”
……
坐在电脑前的特种兵讪讪敲了敲桌子。
“不带这样的啊,拿官衔压人。”
谢止已经不理人了。
他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向,快步走到312的病房门口。
不远处的露天休息台空无一人,小片草坪上有只认不出品种的雀鸟蹦来蹦去。
谢止按了一下耳麦,“确认严重景已经离开?”
“确认放心吧队长,他在十分钟前去了地下车库,肯定是去处理公司的入侵了。你这边完事以后,我再把病毒删除。”
“好。”
谢止用特制的磁卡在门上刷了一下,随即侧身进入。
下一刻,他和坐在沙发上的严重景对上视线。
!
那边队友还在滔滔不绝,反正耳麦的隔音效果一流,郁斯不可能听见他们的交流。
“队长,我马上把逃跑路线发给你,走最南边的机场,已经用假身份订好了你们两个的机票。同时这条路线只走海上,不会出现意外。
入境的第一时间就会有人在机场等待接应。”
队员一边在电脑上快速操作,一边嘚啵嘚啵嘴皮子,没一刻停下来。
就在他将后续安排全都说了一遍以后,才突然意识到,谢止居然一直没有理他。
这稍微有点不正常。
队员虽然是个话痨,但谢止至少应该会一句收到。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通讯频道中安静得可怕。
“……队长?”他单手按住耳麦,生怕因为自己不小心,错过了那边的声音。同时手下飞速开始测试机器的参数。
哪怕队员知道这种国安后勤出品的设备,在未收到机械损伤的情况下,出错概率极低极低。
两秒之后,队员几乎是颤抖着按下另外一边的开关,直接连上了境内。
“任务终止,执行任务人,谢止,目前失联。”
与此同时的疗养院中,213病房中,郁斯闷闷地捂着小腹发呆。
他还有学业,现在b市和科大都在慢慢回到正轨,要不了多久,他就该回去上学了。
要是真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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