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早点和我说嘛,我把尾巴盖你身上不就好了?”
这回,晏清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确实已经这做了。
清晨城门口站岗的士兵比起昨日夜里果少了一半,两人从城门外花了些盘缠从一个农民那买了辆老旧牛车,牛车上载着一扎扎厚厚的稻草,两人便假装是进城里来卖稻草的。
随即晏清安把稻草斗笠和蓑衣给贺恒披上,让他做进老牛车里,又将帘幔拉,这样一来,贺恒的耳朵有尾巴正好就能完完地被挡掉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蒙混关。
清晨入城的队伍排的不长,前了两三个卖货的商人后便轮到晏清安他们了。
此时又正好碰上了轮岗的间隙,驻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也剩一人,审查就像对松了些。
大清早的,正常人难免会犯困,那士兵也是,此时他正双手『插』着腰站在城门旁,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正巧这时碰到了牵着老牛车准备入城的晏清安他们。
在看到斗笠那抹高挑纤细的身影时,士兵忽就警觉了起来。
“哎,前牵牛车的停一!”
在即将进入城门的那一刻,晏清安他们被人给叫住了。
士兵凑近了晏清安又打量了几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人分明一副道士的扮相,瞧上去也是清清冷冷的,虽衣服上沾了些稻草屑,但他这两双手嫩得更葱段似的,指甲缝中不见一点泥,哪里像是会田干活的人?
到这,士兵不由分说地用剑柄挑开了牛车的帘幔,瞧个究竟里到底有些什。
在看见挤在稻草堆中间那抹身穿黑『色』斗笠的高大背影后,士兵不由得厉声喝道:
“这人是你谁?”
闻言,晏清安愣了一,随即便说这人是己一起进城卖稻草的兄弟。
可就在这时,牛车里发出一声响动。
未待他做出响应,贺恒便掐着己的嗓子,用一种奇怪的语调率先开了口,
“咳,咳,我是......我是他外婆。”
这一瞬,
晏清安人有些傻了:“......”
你敢说得再离谱一点吗?
那士兵听了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用剑柄撑着牛车的帘幔,望着里穿着一身蓑衣斗篷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外婆道:
“你外婆块头这大的?”
“有她这声音听起来怎这雄厚?”
被贺恒这一搞,晏清安也没了法子,正和那士兵胡扯些己外婆病了,准备进城看病寻医这样博取同情的话,听牛车里的人接着说道:
“我从小就爱喝牛『奶』,怎?”
“不行吗?”。
第51章 大逆不道渣徒弟(七)捉妖师
最终晏清安还是不已与那士兵解释他与他外婆是进城来寻医的, 老人家生了急病耽搁不起,否则也不会一大清早的就进这城里来。
在他的一通力挽狂澜下,再加上清晨轮岗的困倦, 那士兵倒是也没有多想便将两人放了进去。
进了城后他们便将牛车给放到了一边, 准备徒步探索一下这乡城内最近发生的异事。
如同大部分古代城镇一样, 这城门内的街规划四四方方, 所有的区域都塞在了这小方格里, 从北边的城门一直到南边约莫有好几十公里长。
没想到这乡城规模还挺大,这无疑增加了他们的搜寻任务。
于是贺恒便提出了两人可以分头行动, 这样效率会快一点。
晏清安对分头行头倒是没有异议, 只是他看了一眼对方掩盖在黑『色』斗笠下的大耳朵和尾巴, 里仍旧有些担忧。
现在贺恒这身装扮怎么看怎么可疑,让他一个人去真的没问题吗?
想到这,他有些不放地问了一句, “你这样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 贺恒本人倒是显毫不在意,要是人误当妖怪了, 他跑不就行了,难不那些人还能追上自己御剑飞行的速度吗?
“再说了, 师父, 不是有这个手镯吗?”
说到这,他又撩开自己的袖口,『露』出聂宗前要求他带的这个镶有特殊咒文的手镯, “你可以通过这个东西感应到我的方位与内力波动的,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来找我不就行了。”
“好。” 晏清安略一思索觉也不无,便点头应下。
不知为,虽然有时候贺恒的举动和“沉稳”二字沾不上边,但每次听到对方信誓旦旦的承诺时, 晏清安内的一反应便是相信他。
达一致后,两人以城镇的广场为界限分向着南北两个方向走。
而贺恒便选择独自往南走,他发现这里多是些米店、肉店、早点铺、酒馆一类充满生活气息的店铺。
此时辰时刚过,街边的早点铺也逐渐摆了出来,沿路两边升起袅袅烟雾,做早点的师傅一边擀着面一边向路过的行人大声地吆喝着,这幅场景乍一看倒显温馨日常,仿佛与寻常城镇无异。
看着那屉刚出笼的包卖相倒是不错,且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味,贺恒寻思着自己也没吃早饭,便准备去买两个当早点,这样也好和老板套。
付过钱后,
贺恒咬了一口肉包,隐晦地和早点铺老板提起了小镇的城防最近查很严,又顺着题问到是不是近日里来不太平,听人说好像有妖物出没,这些传闻可都是真的?
一听到“妖物”两字后,那老板的脸『色』果然就变有些难看,两条眉『毛』都拧了起来。
见此时附近没有人,老板凑到贺恒耳边压低了声音:
“我和你说,这事情邪门很,官府私下里都不让俺们传......”
“你说这“妖物『乱』”、“妖物『乱』”,可他们每天发现的那都是什么啊?”
“挖抛丹的尸体!”
“现在城里来了越来越多的捉妖师,去猎杀附近山村里的妖怪,可城里的人依旧每天都在失踪,现在上头的人说这一切一定都是那金雕妖所害,只要将它猎杀了,这一切事端就能平息下来,可真就像他们说的这样吗?俺才不信咧!那金雕是平时白日里就会在天上飞的猛禽,哪有那么邪乎......”
老板念念叨叨地与他说了许多,贺恒则一边吃着包,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事实上他觉有时候百姓的声往往最能说明问题,因为他们是身处一线的当事人,就像这个老板的一样,虽然糙但不糙。
贺恒继续听着老板絮絮叨叨的谈,正想从里面提取些有效的关键信息时,
“啊啊啊啊!”
街转角处忽然传来了一撕裂肺的尖叫声,震人头皮发麻,让方圆数里的人都不已停下了原本手的活,神『色』慌张地朝那个方向跑去。
见状,贺恒转过头去,只见街角处的米店铺撂在街旁一堆生霉了的米袋堆缓缓流出一滩鲜血,两两的围观群众站在几米开外处窃窃私语:
“近日里城防都查这么严了,怎么还是会有妖物混进来?”
“看来这城里也不安啊!”
听他们又谈到了“妖物”,贺恒没有丝毫犹豫,他嘴里叼着一个包,迅速地走过去拨开惊慌失措的层层人群,从容不迫地蹲到角落处的那具尸体面前,细细地打量了起来,却见几乎与上次如出一辙般,这也是一具刨挖丹、面目非的兔妖尸体。
秉持着不放过任一处细节的原则,他将那兔妖的尸体来翻了个面,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许久,最终在注意到那兔妖的手掌的异常际,贺恒的眸『色』一暗......
而一旁的百姓们大多都捂着口鼻站远远的在那观望,他们见这小伙还能一边吃东西一边『摸』这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只是,在人们没有注意到的转角屋檐处,此时正趴着个士打扮的青年人。
他们人皆穿着一身象牙白长衫,腰带与袖口处绣着白『色』云锦暗纹,腰间着的金『色』令牌上还刻着“云涧”二字,衣着看上去倒是显分外调、惹人注目。
最为年轻的那一个目光一直盯在街角处的人堆。
乍一看他好像是在观测那兔妖,实则上却是在打量贺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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