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脑袋还因为喝醉了酒而有些沉闷发昏,嗓子眼里有些不舒服以外, 并有其他的异样。
林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睁开了眼睛。
入目就是一个木制的斜房顶,棕色的木材整整齐齐、有规律的累在了一起,搭成了一个斜向上的坡度,也就是建筑专业学上所说的双坡式房顶。
南方年降雨量较大,天气气候又时常炎热,所以他们现在所处的这种石头房基本上都是这种双坡式的房顶。
既有利于排水,又有利于通风散热。
所以林深刚睁开眼睛, 看见这个房顶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宿舍, 正准备翻身继续睡。
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因为喝了一杯葡萄酒而晕晕乎乎,趔趔趄趄的来找允老师赴约。
目的是为了表白。
结果因为霜寒露重, 林深先是湿了裤腿,又逐渐的蔓延到了下半身,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原本林深准备先这样凑合着, 等表白完再回去换。
直到允诺程问他“床上有他的衣服,问自己愿不愿要。”
那深哥当然愿意要了,一千一万个愿意!
衣服这种东西,尤其是裤子都属于比较私密的东西了,一般不会相互分享,除非关系很好。
在听完允诺程所问言语的那一刻,林深哪还记得自己有洁癖,满脑子想的都是允老师让他上床去换他的裤子……
这一套下来,两人的情绪都有点满胀,尤其是平时清冷的允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很是热情,好像还有点钓系美人的意思,钓得微醺的林深浑浑噩噩迷迷瞪瞪。
酒精上头,美人更上头,
在允诺程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刻,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接下来就是天雷勾地火,滚滚长江东逝水,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所以....他现在应该还在允诺程的屋内?!
刚重新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觉的林深,一瞬睁开了眼眸,赶忙向旁边看去,在他转头的一刻,听到了一声无比熟悉的清冷男音。
“醒了?”允诺程问。
林深:“.....”不是梦!
真的不是梦!
他真得在允诺程的房内,还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睡着之前的记忆像是野草一般的肆意疯长,林深记得刚才和允诺程发生的一切。
他真的没有忘!
“允老师,我...”
深哥做了全天下男人搂着伴侣,第一次亲密接触过后,第二天醒来时都会做的事。
————吞吐。
而深哥还多了一样:害羞。
因为在他说完‘允老师,我.....’之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他没有穿裤子。
不知何由,原本的黑色西服裤子被彻底褪下,整整齐齐的叠起累到了床底。
皮质的裤腰带也不知道为什么,揪下来扔在了一旁。
两条修长白嫩的腿连着其下一双稚嫩粉白的脚展露而出,在半掩在被子里羞涩的藏着。
但是他也没有全褪,上衣还在呢。
白色的衬衫除了解开了两道扣子以外,仍然服帖的穿在身上,而大腿上原本用来固定衬衫的吊袜带,则依旧紧绷的相互勒着。
黑色的皮筋状的绷带半陷在肌肤里,勾出好看的弧度。
而这幅模样的腿部还正巧停靠在了身旁允诺程衣着整齐、修长无暇的双腿上,时而一个转身翻动便可相碰。
“......”
林深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现状,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立即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腿。
那速度迅速的,动作快的,就像是个娇羞的小媳妇似得。
林深:“......”
等下意识的扯过被子之后,林深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为什么要扯被子啊,这种动作不应该是放在允老师身上的么?
他们虽然什么都没有做成,但是最基本的亲昵还是有的,所以他现在应该搂着允诺程,安慰着他担惊受怕、害羞内敛的心,告诉他没得事,老攻会对你负责的。
才对啊?
“......”
气氛微妙,而在林深抬眸看了一眼允诺程之后,气氛就更加微妙了。
在大猛攻脑海里本应该害羞内敛、担惊受怕、脸红透了的允诺程此时正惬意的靠在床头,一脸沉凝,半抹餍足的看着他,视线略略的扫过林深揪过被子盖住的双腿,嘴角噙着点似是而非的浅笑。
比起原先的清冷、漂亮,此时又凭白增添了几分勾人、魅惑,看得林深怔了怔。
“诺程,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昨晚...”
“现在凌晨两点,你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允诺程接道。
林深:“之前的事记得,后面睡着以后...不太记得,尤其是...”
“尤其是裤子是如何褪下去的?”允诺程问到了重点上,捂着被子的林深莫名觉得脸颊有些热。
不会是允老师帮他褪下去的吧,毕竟允老师刚才那么热情,热情的林深都有点招架不来了。
“刚才,严敏瑞来了一趟我的房内有事和我商量,而你那时候正躺在被子里,脱、裤、子....”
记忆被拉回到三小时以前。
在严敏瑞找到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转身的一刻,正巧看见允诺程不知何由背对着他,脊背微微拱起,划出优美的弧度,就像是支撑着什么东西,或者是在做什么运动。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子下方脊背前面,正是允诺程按着林深,噙在他...唇上的画面。
他用自己的气息,完完全全的将睡梦中的林深,酒醉的低声呢喃堵在了口中,让他欲脱口而出的言语全部变成了呜呜呜呜呜———的声音,只能他一个人听见的低声轻喘。
起初林深当然是不肯的。
不听话的手脚并用的乱动着,无法,允诺程只能轻按着,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手腕手心指缝,似是哄小宠物一般的轻.揉而过,蜻蜓点水的力道。
(审核君只是抓个手!)
直到两人十指相握,被子下的林深才渐渐老实。微微启唇像终于安静了一样,让那份浓重似沉木香一般的芬芳可以缓缓地传进来,直到每一丝都染上这个味道。
又为了以防万一,将欲脱口而出的言语堵住的一刻,将那早已解开卡扣的皮带紬出,绑住了他的双手,这下才算是真正的老实了。
允诺程依依不舍的起身,再次将他隐在了被子中,拉至身旁,以防被严敏瑞发现。
本以为虚惊已经过去,岂料林深哪里是个老实的。
他的‘撒酒疯’醉酒症状才刚刚开始。
侧过身,只用两只白嫩透粉的脚便踢下了摇摇欲坠在腰间的西服裤,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偌大的被子被踹的歪歪扭扭,一会儿被踢开,一会儿又被拉上来,在林深褪下裤子的时候又很快恢复平静。侧过身小声呢唔着,哪怕双手手腕被禁锢,也一把抱住了他身侧允诺程‘残疾’的双腿。
仿佛在做梦,不管不顾的转身,仿佛将身旁的允老师的腿部幻象成了某种食物,微微启唇,揽入怀中,直接抱了一个满怀,抱得那叫一个紧实。
那一刻,允诺程的表情从来没有那么精彩过。
脑海里那根刚刚接上名叫克制的弦又断了,这回算是断了个彻彻底底。从‘瘫痪’的腿部上传来的感觉,像是密密麻麻丝丝缠…绕的网,将他牢牢地束缚住,逐渐的扩散蔓延.....
直到幻化成了一条可供林深搂在怀里,正容一人所抱的蛇尾!
这是他第三次只是在林深的诱惑触碰下,无意识的化形,却也是林深第四五次似注意似没注意的,与蛇身的亲密接触。
林深没注意到的就不说了,先说林深注意到的。
第一次是注视着林深律.动跳舞,坐在轮椅上远观的允诺程没有忍住,“瘫痪”的双腿特别的痒。
第二次就是降雷劈黎宇辰的那一次,那一回允诺程不算忍住了,但也不算完全没忍住。
因为他已经化出了蛇尾,蛇尾算是可以控制,但也没忍住的环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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