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霞给了路川权一个凌冽的眼神,吓得路川权赶忙附和:“就是就是!”
“儿子啊,妈知道你找到亲生父母了,所以忘了当初我们养育你的那份辛苦,可是你还记得不,那一年你发高烧,是你爸背着你,徒步走到医院的啊,就那么一步一步,鞋底子都磨烂了!”
“妈还在你床头守了你三天三夜,难道这些事你都忘了么?”
“......”
别说允老师没忘,看过小说的林深也没忘啊!
这一段,还是原经纪人梅姐骂黑粉蛇精病的时候,专门诵读过的,说黑粉没有人性,把工具人之首和之二的林深和允诺程写得那叫一个悲惨。
原主林深就不说了,梅姐已经无力吐槽了。
就说说允诺程小时候这事。
没错,那一年,小允诺程是发烧了,高烧将近三十九度,持续不退,一开始周青霞和路川权一个赌牌一个喝酒,完全不管允诺程。
小允诺程烧的浑浑噩噩的没办法,趁着还能走路,便打算自己去医院,结果周青霞以为允诺程要跑,不让他去,说吃个西瓜就好了...
就像是没有脑子一样。
让路川权去给他买了个西瓜,买回来以后他们吃了多半个,给小允诺程留了一口,然后允诺程毫不意外的半夜就烧到40度了。
路川权还算有点人性,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了高烧的允诺程,赶忙把周青霞推醒,带着允诺程就要去医院。
然后周青霞又开始作妖了,说没钱,让路川权走路去吧,路上凉风吹一吹就好了。
就是这么的低能又恶毒。
看似不像是真得,但实际却真实的发生了。
都说小说高于现实,但实际上现实远远要比小说还要可怕。
匍匐在允诺程胸口的林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尤其是感觉到周青霞说这些话的时候,允老师稍稍有些紧绷的身体。
怒值直接爆表。
随即就打算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两名恶毒的反派。
可是腰侧却被允诺程紧搂着,欲启口的唇也被允诺程用食指尖轻轻碰触,将欲说出口的话阻止在了指尖。
林深诧异的抬眸望去,却对上了一双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眉眼。
而这双眉眼好像自始至终就根本没有看向别处,而是一直看着他、注视着被子里的林深。
就好像直接把周青霞与路川权无视了,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一样。
指尖缓缓地擦过林深的唇瓣,迎着林深不解的目光悄然的俯身,下一刻旁若无人的揽紧了林深的细腰,移过塌下蜿蜒的腰线,指尖若轻若浅的蜒过那一根根黑色紧绷下留下的痕迹,那目光分明是在诉说。
“别管他们了,我不喜欢他们,我把他们变没,你继续陪我睡觉,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菩萨蛮》
天雷勾地火,滚滚长江东逝水。———大家都知道出自哪里,我就不写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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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为你使坏
香樟树下落英纷飞, 树叶连着被风吹起的花瓣形成一道道旋涡,打着旋的飞向天边。
天气逐渐好转,屋外的泥泞皆散, S.A.S集体在院内补妆准备,等待着拍摄今日的脚本流程。
化妆师们忙忙碌碌的穿梭在艺人们中间,艺人们则挑选着今日上新的服装,以便夺人眼球。
而在一片树荫之下, 林深与谢非鱼排排坐, 两人叹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唉———”林深叹道。
“唉———”非鱼跟上。
一旁正在拿着化妆刷给林深补妆的蔚雨轻笑的摇了摇头, 对他们两人跟比赛似得叹息无可奈何,又隐隐觉得好笑。
“唉———”在林深不知道第几次的叹息中, 谢非鱼状如无神的扭过了头, 生无可恋的问道,“你怎么了?叹什么气。”
“别提了。”
林深靠在大树下,从树梢上漫下来的树叶清香让他的焦躁有少许冷静,却也搅动着他那颗忽上忽下的心,时而有落叶纷飞坠下,落在身侧,他也懒得伸手去拍。
“你呢?你叹什么气。”
“别提了。”一样的回答, 一样的无奈与忽上忽下。
“唉———”两人又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连语调都几乎一致。
蔚雨绷着笑, 继续‘辛苦的’化妆。
谢非鱼:“你到底怎么了?昨天表白成功了吗?”
谢非鱼知道林深昨晚去找允诺程了,本来是因为担心想偷听个墙角, 结果别说偷听墙角了,自己都被搭进去了。
“不算是表白成功,但也不算是没有表白成功吧。”林深回道。
谢非鱼不解的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怎么回事?你没有说嘛?”
林深抿了抿唇,思起昨日摇了摇头:“算是...没机会说吧, 但也不是完全没说。”
谢非鱼被林深一通绕给绕懵了,诧异的转过了头,林深迎着谢非鱼奇怪的目光,追忆起了昨晚。
........
在周青霞与路川权两人跟说相声似得捧哏和逗哏中,林深是越听越生气,气愤值一度爆表,尤其是最后,听到允诺程的养母周青霞厚着脸皮要钱,被允老师拒绝以后,所说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辛劳往事。
气得林深简直要钻出去暴打他们一顿。
是有多坏才可以对一个小孩子那么恶劣,而现在却还能将这些恶劣说成是恩惠?
结果欲有所动弹的身体,却被允诺程阻止了,搂在他腰上的手徒然的握紧,掌心贴合衣服,有温度从上面传来。
林深不解的抬头,迎上允老师的目光,那目光分明是在说。
“我不喜欢他们,我把他们变没,你留下继续陪我睡觉好不好?”
林深错愕了一秒,不太明白允诺程眸光中所说的那句‘把他们变没’是什么意思。
怔然了片刻后,似乎是想要伸手摸摸允老师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胡话,却又突然想起被褥之外,床榻之下那两名不速之客。
便收回了手,用目光询问道。
“允老师,你是不是被气傻了啊?”怎么把他们变没啊,他们又不是蚂蚁,轻轻一脚就踩碎了。不,蚂蚁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们连蚂蚁都不如。
允诺程含笑的没有说话,看不出来目光所指心里所想,只是注视着林深,环着他的腰,就好像根本没有把不远处的两人当过回事似得。
床幔外的周青霞与路川权还在说。
周青霞:“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你正好上初中,因为娱乐圈里的事情太多,我怕你一边学习一边拍摄太累,便打算先让你休学一段时间,但是你死活就是不肯,最后我不是也依你了么。”
“初中的时候,有资本家看你长得好看,想要对你图谋不轨,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是你妈我当时拉下这张老脸出面,把他骂回去的。当时多丢人啊,妈一点也不觉得,只知道他欺负我儿子了。”
“还有还有,还有十八岁那年,你受那个老男人沈城笙的蛊惑,非要和我们断绝关系,还在他的授意下险些把我们告上法院,但是在最后的你又撤诉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个儿子没白养,是知道孝顺我们的。”
“过去那些年,妈确实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我和你爸没有孩子,我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你要多体谅我们,我们是真心喜欢你,真心把你当自己孩子的。”
....
周青霞一套欲扬先抑,时不时的观察着允诺程的表情,却见他迟迟没有说话,甚至连头都不抬,注视着被子里不知道再看什么,不禁有些烦躁,装出来的好说话、大度善良也快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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