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爹。”
肖乐上前为她捏肩。
肖二哥闻言嘴角一抽,赶忙去劈柴了。
“对,就是像极了你爹,”肖母听到这话心里十分认同,等肖父回来时,便得了一晚上的刀子眼,惹得肖父十分不解。
第二天一大早,肖二哥便带着肖大姐和肖二嫂出门了。
肖乐跟着肖父下地干活,肖母在家。
路上遇见薛四娘子,听她和几个婶子说话。
“唉,这酒害人啊,只是苦了你和孩子们。”
一婶子叹气道。
“没事,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薛四娘子见肖乐父子从小路那边过来,还主动与他们打了招呼。
到了地里后,肖父才说起薛家的事儿。
“薛家老宅的人,还正当薛四郎死了,没一个去看他。”
肖乐将背篓放在边上,挽起衣袖把着锄具开始干活儿,“那往前数几年,薛四郎过年过节也没过去瞧过,甚至喝醉酒后,还咒骂他几个哥哥嫂嫂呢。”
这仇也是自己立下的。
肖父摇了摇头,“只是苦了薛四娘子和两个姑娘。”
“您觉得薛四郎活蹦乱跳的时候,她们母女几人的日子就好过吗?”
肖乐又问。
这倒是让肖父哑巴了,他忽然转身看向肖乐,那目光盯得肖乐有些不自在,“您想说什么?”
“你不会起不该起的心思吧?”
肖父声音压得极低。
“爹哟,”肖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这话要是别娘知道了,可得挨骂的。”
“咳,”肖父又回过身开始干活,“不过那莫大郎倒是个不错的,你可别忘了人家给你的情。”
说的是之前把猎物全给肖乐的事儿。
肖乐勾唇一笑,轻轻扬眉,“我肯定会记得死死的。”
在田间干活儿,周围林子里传来不断歇的蝉鸣声,莫丞站在半山腰,看着肖乐所在的田地。
“你真要租这荒山啊?”
他旁边,村长弯腰将杂草扯开,露出的便是土壤并不是很肥沃的地面,“这地儿种粮也没多大收成。”
今天一早,莫丞便来找他,说是想租下这村面东的荒山,村长虽然疑惑他为什么看上这贫瘠的荒山,不过还是带着他过来看。
“是,”莫丞点头,收回视线看向他,“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村长一愣,当天便与莫丞把事儿给办好了。
只不过莫丞包揽那么一大片荒山的事儿,也在村里传遍了。
“那山连树都极少,全是杂草,贫瘠得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啊,要是能种东西,咱们早就出手了。”
男人们想不明白。
“这得花不少银子吧?”
“这莫大郎这么多银子,怎么不给薛四郎治治呢?薛大娘,您说是吧?”
薛四郎的亲娘,薛老娘闻言眼皮都不带动一下,“这话你也好意思问,要真能法子治,我这个做亲娘的,外加他那亲哥哥能不帮一把?有这闲工夫挑拨离间,还不如想想你家那些破事儿吧。”
说完,薛老娘便冷哼一声走了。
“她还生气了?”被骂的人翻了个白眼,“村里谁不知道她没去看过薛四郎。”
“指不定是晚上去的。”
几人继续窃窃私语。
薛老娘回到家中却抚着心口,气得脸色发黑。
小儿媳妇赶忙上前扶住她。
“黑心的莫大郎!自己的妹夫都不扶一把!”
闻言,小儿媳妇埋着头不说话。
家里的日子也吃紧得很,谁有那闲钱往薛四郎身上扔?本就是白眼狼。
薛老娘见她不说话,也想起之前薛四郎出事,家里儿子商量过后说的话,她心烦地推开小儿媳妇。
到了下午,薛老娘憋不出了,她也没瞒着家里人,“不给银子,去看看也是好的。”
大儿子刚要说话,薛老娘又道,“不为大人想,也为孩子们想想,这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这薛大郎不说话了。
薛老娘直接去了薛四娘家,大丫和小丫在院子里玩耍,瞧见老太太来,二人停止玩耍,纷纷跑进灶房。
“怎么进来了?”
正在做饭的薛四娘子疑惑道。
大丫指了指院子。
薛四娘子出去一看,见是薛老娘来了,她心里有些慌,不过还是扬起笑,“娘来了,饭菜马上好,您坐一会儿。”
“我老婆子也不是来要饭吃的,”薛老娘对她谈不上好脸色,“我来看看四郎。”
“四郎喝了药,睡了。”
薛四娘子道。
“就看一眼,免得村里人说我一直没来看过他。”
薛老娘走进堂屋,正要从侧边进房,便见那房门锁着,她当下皱起眉,薛四娘子见此赶忙上前开锁,“我这白日在地里干活儿,孩子们在家,我怕她们闹着四郎。”
门开了后,一股淡淡的酒味儿传来。
薛老娘皱眉,“怎么还有酒?”
“四郎最爱喝酒,我想着在旁边放一碗酒,他闻着味道,精神好些。”
薛四娘子提着心,小心回着。
屋子里干干净净,床上的薛四郎呼吸绵长。
薛老娘一把掀开被子,见薛四郎身上也洁净,心里对薛四娘子满意了几分。
她拿出几个铜板,放在酒碗旁,“别嫌少,我还盼着他们养呢。”
薛四娘子擦拭着眼泪,“谢谢娘。”
“你也别光知道哭,”薛老娘语气略硬,“求求你大哥,能帮着点就帮着点,就当是为了孩子。”
第18章 好色小叔子
薛老娘又说了许多,大概就是让莫丞出银子给薛四郎好好瞧瞧能不能治好。
“娘说得在理,”听完她话的薛四娘子叹了口气,满脸愁意道,“其实我哥哥的日子也难过呢。”
“难过还能包下一荒山?”
薛老娘目光微沉地看着她。
“娘不知道,”薛四娘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哥哥安家用了不少银子,这荒山的银子不是他给的,是帮他掌柜包揽的。”
“掌柜?”
“是,”薛四娘子点头,“我哥哥是这么说的。”
薛老娘抿了抿唇,“若真如你这话,那就罢了,不过娘也是心疼你和两个孙女,这四郎好了,你们的日子才会更好过不是吗?。”
“娘说得对。”
薛四娘子点头,一副娘懂我们、疼我们的模样,等薛老娘一走,关上院门的薛四娘子面露嘲讽。
她走进房间,又给薛四郎灌下一碗酒。
那铜板她随意放在一旁的柜子里,没再看一眼。
“娘,您打听那些做什么?”
吃饭吃饭的肖乐,听了一耳朵关于莫丞包荒山的事儿。
“这不是好奇吗?他怎么有那么多银子?”
肖母把饼子给他。
“不偷不抢就成,”肖乐接过饼子,“您也别眼红,等二哥回来,咱们家的银子多得是。”
肖父顿时哈哈大笑,肖母瞪了他一眼,“笑什么?我们老三做的簪子你又不是没见过,多好看啊。”
说起这个,肖乐又看了眼肖母的头,“给您的簪子呢?”
“多好的东西,”肖母笑道,“等着出门的时候戴。”
“我雕的木簪也挺好看。”
肖父有些得意地看了眼肖母戴的木簪。
惹得肖母盈盈一笑。
她给肖乐夹菜,“多吃点。”
本以为肖二哥他们得晚上才回来,没想到这刚吃饭没多久,便听外面传来肖二哥和赵掌柜的声音。
肖乐起身出去一看,可不就是赵掌柜来了。
“赵掌柜。”
赵掌柜快步上前,拱手与肖乐见礼。
肖乐见此笑道,“赵掌柜是二哥的好友,我托二哥的好,唤赵掌柜一声赵大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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