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猫头厉鬼这时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够和鬼王平起平坐了,但还是没有挑破脸皮,在殷都刚进来没多久,猫头厉鬼就收到鬼王的召唤。
猫头厉鬼暂时无法现形,却可以说话。
鬼王借殷都的身体和它说话,“对这么多天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语气如常,实则试探猫头厉鬼的态度。
猫头厉鬼还能如何,暂且按下各种不满,如实相告。
“当然最好是把他们全部都解决掉。”
先不说天师和厉鬼之间的你死我活,就是刚才那么多炸裂的符咒,灵魂被炙热灼烧的痛苦,猫头厉鬼就完全无法忽略。
对此鬼王没什么意见,殷都早就选择了立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
“钟翎你能对付?”
猫头厉鬼感觉到了侮辱,“呵,区区一个人类,你是在看不起我?”
现在它的已经不是从前的它了。
“不不不,你很行,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殷都笑了笑,“你能迷惑钟翎吗?”
猫头厉鬼心里嘟囔他到底有什么鬼主意,想了想,发现自己可以做到,“可以,就是稍微麻烦一点。”
此时已经三分钟过去了,陷入黑雾中的参赛选手们都沉浸在各种各样的幻境里,而幻境又是他们比较深刻的记忆,又受厉鬼蒙蔽,最多只能感受到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暂时还没有人从幻境里出来。
殷都跟着猫头厉鬼的指示前往钟翎所在的地方,眼前黑雾劈开一条小路,让殷都通过,因为目的地明确,没多久就找到了钟翎。
他笔直站立,一动不动,头部微微低垂,殷都靠近去看他的微微睁开的眼睛,双眼无神没有焦距。
显然还沉浸在幻觉当中。
殷都用力拍他的脸,表情得意不屑,心说你小子也有今天。
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有认真看这具身体的原因,殷都竟然觉得这张脸比他之前用的时候还更加英俊。
不不不,一定是错觉!
都是同一张脸,肯定是他很久没有仔细看这张脸的原因。
“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鬼王还没说话,猫头厉鬼就忍不住了,连忙逼问。
它似乎是还有一些吞噬众多厉鬼的后遗症,脾气十分暴躁不稳定。
殷都撇了下嘴,“急什么。”
他可不怕它。
“你控制他去找那些天师,那些天师对他肯定没有丝毫警惕,然后在那些天师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痛下杀手,不仅能解决敌人,顺便还能让钟翎背锅。”
殷都光是想着就觉得痛快。
猫头厉鬼沉默了几秒,心说,这主意好是好,就是有点难。
钟翎的意志力出乎意料的坚定强悍,光是迷惑他,让他陷在幻觉中已经花了猫头厉鬼大部分的心力,其他天师选手们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
控制和迷惑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殷都:“怎么?很难?还以为你现在很厉害呢。”
黑雾翻滚显示猫头厉鬼心情并不平静,不过顾及鬼王,愣是忍下了。
而此时幻觉中,钟翎一路过关斩将,身后无数昔日同僚的尸体,甩干刀上的血迹,推开门,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男人就坐在深红色的办公桌后面。
“钟翎?”
男人喊了他一声。
钟翎歪了歪头,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曾经也有人这么叫他。
但是他明明叫余令,而不是什么钟翎。
有点好奇男人为什么这么叫他,而且奇怪的是,分明刚才见到男人的时候,钟翎还满心恨意,如今心情却逐渐平淡下去。
奇怪,太奇怪了。
钟翎问道:“钟翎是谁?”
男人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四周陌生的摆设,若有所思,“没什么,你找我有事?”
钟翎奇怪,他在外面杀了个底朝天,男人身为组织的首领,监控组织里每一个角落,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他是假的。
钟翎想了想,木仓和尼泊尔转了个圈准确落入腰间的套里。
“你受伤了?”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前,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那里正非常缓慢地滴着血。
钟翎很厉害,基地里除了他们两个,基本也没有活人了,激斗中难免会受伤,这是刚才一打三的时候,小臂上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因为紧身衣是黑色的,不是很明显,直到血流下来才被发现。
男人低声问道,“是谁伤的你?”
有点冷厉和杀意,钟翎分的很清,但也很清楚这点杀意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那个上伤害他的人。
很多奇怪的想法和心情一股脑融合在一起,钟翎一时没做出什么反应,就听到男人问:“疼吗?”
钟翎已经做了手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仔细去看的话,还能看到他脑门儿上一圈很细小的伤痕,幻觉中时间流速不明确,手术已经是挺长一段时间之前的事情了。
本来应该说不疼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疼。”
很轻的声音,没什么情绪,然而不管是讲的人还是听的人都顿了一下。
男人撕掉的衣服简单包扎一下,然后笑了,那双以往刻薄自私恶毒的眼睛此刻如深潭一般幽静,令钟翎丝毫提不起戒备的情绪。
这真的太奇怪了!
更怪的还在后面,男人看他默不作声,包扎好后,轻轻将他的手隆在手心,眼带笑意:“你刚刚是在撒娇吗?”
曾经杀手排行no.1的人猝然怔住。
*
作者有话要说:
找到工作了,明天开始上班,就是我这疫情封控,路被封了几个,出去很麻烦,得走老长一段路= =希望可以赶紧更新完哦耶!!!
第105章
撒娇?
钟翎完全没有想过这个词有朝一日还能放在自己身上,一下子脑子当机了几秒。
随后他反应过来,眼神有些古怪,“你没事吧。”
认识他的人无一不是畏他、惧他,就连曾经的同伴都渐行渐远,甚至背叛他投靠组织高层,没有人会握着他的手,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但是,为什么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回,仿佛曾经也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到底是谁?
本来应该没有任何感觉的大脑忽然剧烈疼痛起来,钟翎用力捧着脑袋,男人焦急的呼喊他的名字,“余令!余令!”
钟翎满头大汗,“头好痛。”
按理说他不应该有痛觉,为什么现在脑袋里像是有电钻在剧烈搅动脑浆,仿佛有什么线一样的东西想要扎进来。
此时,幻觉外,黑雾中几条细细的丝线扎进钟翎头顶,丝线时而放松时而拉直,试图控制钟翎的意识。
殷都在旁边等的焦急,“你到底行不行啊?”
丝线停下来,黑雾里传出声音。
“你行你来!不行就闭嘴!!”
钟翎的意志力跟钢板一样,光是扎进去都难,更不用说控制了,废心废力耳边还有苍蝇嗡嗡直叫,要不是鬼王,它必定要杀他泄愤!
幻觉中,此时男人已经将钟翎抱在怀里安抚,听到钟翎说头痛,男人眉心隆起,眼睛瞳孔似乎亮了一圈,他往钟翎头顶看去,神色冷冽,手在头顶虚空握了一把,仿佛抓到什么东西用力一扯,耳边仿佛响起绳子崩断的声响,其中还夹了一句充满痛苦的惨叫。
“还会痛吗?”
男人低声询问,钟翎表情放松,奇怪地摸了一把后脑勺,“奇怪,不痛了。”
然后他发现两人的姿势,立刻用力推开男人,“你到底是谁?”
男人神色轻松愉悦,钟翎能认出他不是本尊,这让他很开心,语气轻柔地仿佛在哄人,“你觉得我是谁?”
钟翎仔细想了想,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我不知道。”
温热的指腹点在眉心,男人低头,“不,你知道,答案就在你这里。”
钟翎用力想了想,真的想不起来,神色不由变得有点烦躁,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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