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翎见周黎面有难色,若有所思,“怎么?成渊不在?”
周黎眼睛立刻像电灯泡一样发亮,尽量让自己表情没有异样,“是的,渊总有事外出,现在还没有回来。”
出乎周黎意料的是,钟翎没有离开,他抬腿往里走,“没事,我先上去,你跟他说我在上面等他。”
钟翎走出几步以外了,周黎反应过来连忙追上,语气有些急切:“额,渊总兴许还要好几个小时才回来,要不等他回来之后我第一个通知你。”
钟翎行色匆匆,心里装着事儿,没有看出周黎的不自在,“没关系,反正我今天没事,等等也无所谓。”
他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成渊到底是什么态度。
本来以为成渊和钟翎是那种关系,但这几天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亲密?
鬼王还在漫不经心的挑拨:或许他知道了你是冒牌的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是让钟翎和成渊反目成仇,甚至让成渊做掉钟翎,这对它来说是一件好事。
借刀杀人这一招百用不厌。
钟翎立刻否认:不可能。
如果成渊知道了真相,这几天不可能一声不吭,他还是更倾向于在他夺舍之前,两人就有了矛盾。
或许他也猜到一些可能性,但是完全不敢往那里深想。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他这几天所做所想在成渊眼中岂不是跳梁小丑?
那种羞耻和耻辱简直跟杀了他没有区别,所以他一直都不敢深想。
走到公司大厅,前台看钟翎自顾自的往电梯走,立刻站起来拦住,“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
钟翎没想到会被拦住,愣了一下,古怪道:“我找成渊。”
却越发觉得之前的钟翎和成渊只是表面兄弟,要不然怎么连进个楼都会被拦?
这样的话,成渊这几天的态度也能够说得过去。
钟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也就没有那么慌张了。
“请问您有预约吗?如果没有预约,是不能上去的。”
前台面带微笑地说着几分钟前同一套说辞,然后就见到周黎快步走过来。
前台:!!!
该不会她又说错话了?难不成这位也是和渊总私交很好?
前台欲哭无泪,巴巴的望着周黎,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答案。
周黎朝她摆了摆手,没交代什么,“没事,你先去忙。”
倒是没有交代钟翎以后也能直接上去。
周黎是这样想的,两人似乎在闹矛盾,他也不好说,具体的还是等大人定夺吧。
前台却以为这也是一个特例,要不然怎么会要特助亲自接待?
完了,她该不会被炒鱿鱼吧?
“你去忙你的,我自己上去办公室等人就行。”
周黎不知道该拦不拦,找了各种理由想让钟翎回去,钟翎都只当不明白他的意思,到达指定楼层,秘书看到钟翎也是一愣,然后惊喜的笑着迎上来,有些语无伦次,“钟翎,那个,我是你粉丝,你好厉害啊啊啊!”
这样的画面这几天经常发生,钟翎习惯了还是忍不住感到虚荣,嘴上谦虚道:“还好,感谢夸奖。”
“那个,可以麻烦你给我一个签名吗?”
“当然可以。”
周黎上来就看到几个秘书围着人要签名,他没指责,反而松了口气,幸好没让他们撞上,接着秘书眼神示意办公室有人,又往会议室使了个眼神。
周黎直接了然,“办公室里有客人,您在会议室等吧。”
已经认定他们之间关系也并不如表面那么亲近,钟翎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异常,坐在会议室等待。
周黎又是泡茶又是拿些零食给他,把人照顾的服帖了,才走出去。
“怎么回事?”
秘书心惊胆战地走过来,“这两人怎么同一天碰上了?”
之前从来没有撞一起过啊,要不怎么说渊总时间管理很强呢。
周黎和他对视苦笑,摊手,“要赶紧通知渊总,把他们分开,不然想想就头疼。”
“渊总。”
说曹操曹操到,刚刚才念叨成渊,转瞬就听见有人喊了渊总。
他大步流星从电梯里迈出来,裹挟一身肃杀气息,戾气杀意丛生,令人望而生畏。
周黎一脸空白的看着,直到成渊手握上办公室的把手,匆匆走过去,低声说道:“大人,钟翎也来了,在会议室等您。”
成渊毫不停顿地下压把手,“让他等。”
开门,进去,关门。
周黎想跟上,砰一声鼻子撞上门板。
酸意冲鼻,眼泪翻涌,却没敢再打扰大人。
他怕一进去就被大人打死。
只好想办法稳住会议室那位。
这都是什么事啊。
周黎摇着头走了,而会议室内,成渊站在门边,望着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一时没有动弹。
没有人知道他在钟翎醒来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和塞了秤砣一样不住的往下坠。
钟翎呢?
成渊很想掐着那个冒牌货的脖子,质问,他把人弄去那里了?!!
但是他怕,他担心钟翎真的在那人的手里,如果自己撕破脸皮,会让钟翎有危险。
于是只能压抑,连和那假货在同一片空间呼吸都令他无法忍受,他总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断那人的脖子。
于是只能疯狂找人的同时,去城外杀鬼发泄心中无处释放的戾气。
收到周黎信息的那一刻,成渊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疑惑,怀疑,以为又是什么人知道了什么消息用不入流的手法搞了个余令出来。
然而等真站到这里,成渊少有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数不清的焦虑、杀意、戾气全部都好像被春风拂过一般,柔柔地压了下去。
内心平和,不久后却涌生出另一种骇人听闻的谷欠望。
压抑不住的冲动在眼底翻涌,成渊深深凝望着他。
将人完完全全拢在他的视线内,目光在他手腕脚踝脖子处游弋,陡然生出一种冲动。
如果,如果用锁链把他锁住,就再也不会如这次一样消失,怎么都找不到!
对另一人格外强烈的占有欲几乎令人疯狂。
成渊深吸一口气,用了十二万分的力气,才将将压下这种想法,暂时把内心冲破枷锁的凶兽锁上镣铐拖进牢笼里锁住。
他怎么一动都不动?
对成渊而言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对余令而言才过去一天多。
他昨天才醒过来,担心成渊会担心,才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要不是手机正好没电,他应该直接打电话的。
不过人是见到了,只是这反应是不是有点不对?
难不成真的被那假货给骗过去了?
之前比赛期间余令就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马,成渊早就知道钟翎和余令是同一人,
现在这个反应难道是没有察觉到钟翎的不对劲?
余令心里烦躁的很,眉头紧锁,起身几步走过去,“你……”
才说了一个字,成渊就大踏步过来,长臂伸展,一把将人死死扣进怀里,两手分别按在肩背和后腰处,用力按压,勒得余令感受到疼意,好似要将人揉进怀里。
男人的气息强势扑鼻,清冷如雪山之巅,内里夹带狠戾煞气,令无数人畏惧的气息,却让余令感受到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余令用最大力气回抱,感受到眉心和男人坚硬的下颚相贴,然后偏移些许,柔润温软的物体轻轻贴住,喉结震动,“我以为……”
成渊胸膛剧烈起伏,“……你不见了。”
语气特别低沉,如若不是两人贴得很近,余令都不一定能听见。
原本没觉察出什么,同理心匮乏的余令,此时却仿佛感觉到了成渊的想法,胸膛也不由得不平稳的起伏,张了张嘴,“我回来了。”
语言苍白无力,余令用尽力气抱住他,面颊蹭蹭脖子,重复低语:“我回来了。”
他感觉到成渊胸口砰砰砰的快速跳动,一直不停,火力十足的大掌死死扣住劲瘦柔韧的腰身,仿佛守财的巨龙一样死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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