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一直只是淡淡的香气似乎掩藏不住了,浓烈惑人的香气逐渐弥漫到了每一个角落,房间最中心的少年恍若桃花幻化成的妖精,在昏黄暮色下不慎露出了美艳的真身。
楚凌衣就像古时话本里不慎撞上女妖的书生,怀中骤然拥上了温香软玉。
此情此景阮夭是委实想到的。
他浑身发软发烫,腿软得站也站不住只能歪歪斜斜地倒进了楚凌衣的怀里。
“统子!怎么回事?”
系统小小声地说:“这是随机惩罚起效力了,您现在这种状态需要持续一至二个小时。”
阮夭无力地伏在楚凌衣身上,楚凌衣露出来的皮肤对他来说就像是凉凉的玉石,贴上去的时候能减缓他无处不在的燥热。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阮夭欲哭无泪。
楚凌衣也被阮夭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他皱着眉把阮夭扶起来,却看到刚才还在使劲想办法折腾的少年眼尾已经漫上了冶艳的绯色,本来就很浓密的眼睫上颤颤巍巍地挂着晶莹的水珠。
“唔……”阮夭泪眼汪汪地扶着楚凌衣的肩膀,说话语气在香甜的气味下黏腻得好像能拉丝,“我也不知道。”
他天生肤色如雪,骤然的情//潮涌上来最直观的就是反应在他的身体上。
露出的每一寸皮肤都染着艳丽的粉色,逼人的香随时要吞没身边人的理智。
“你是不是中了药?”他状态实在不对,楚凌衣自身也只是个热血方刚的毛头小子,怀里抱着一个哭唧唧的小美人,实在是有点考验他的自制力。
阮夭本来就因为要给楚凌衣下药烦恼,被他这么一提下意识心虚反驳:“怎么可能,当然没有!”
阮夭的脑子被这股子莫名其妙的热流搅成了一团浆糊,他把楚凌衣压倒在一尘不染的舞蹈室地板上,从发丝上滚落的水珠落在楚凌衣干净整洁的白衬衣上,镶在一整面墙上的巨大镜子映出两个人交叠亲密的姿势。
阮夭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
楚凌衣也是。
向来看不起他的少年,此时却用一个如此主动的姿势将他压在了身下。
少年娇嫩的唇瓣随着每一个字的落下都带着一股子甜腻的花香:“都是你的错,你来了我才变成这样的!”
阮夭不自觉地哼哼唧唧,闭着眼睛把脸贴在楚凌衣的颈侧汲取一些凉意。
“我不管,你得帮我解决掉,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阮夭无理取闹地下达了命令。
这次却没有听见楚凌衣的拒绝。
楚凌衣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绷直的弦终于因为这无休止的撩拨断掉了。
是你先主动的。
他想。
于是被同学们私下里称为“高冷男神”的少年冷静地吐出了“好”字。
“嗯?”只想贴在楚凌衣身上散热的阮夭迷茫地看着他,下一秒没有任何预兆地被楚凌衣翻身做主压在了身下。
后脑勺在地板上狠狠地磕了一下,阮夭痛得轻呼了一声,换到了楚凌衣一句冷冷的“娇气。”
阮夭睁大眼睛怒视他,因为这个乱七八糟的奇怪惩罚,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揉的皱巴巴的,衬得身上的楚凌衣衣冠楚楚斯斯文文的,只有白衬衫的胸口因为阮夭的贴贴弄出了几道褶子。
这也太过分了!
阮夭用一只脚踩在楚凌衣的大腿上。
“走开,不用你帮忙了。”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糟糕境遇的小少爷操着一口软绵绵的糖水音怒气冲冲想把人推开。
楚凌衣伸手抓住了那只脚。
果然很小。
一只手就能完全笼住了。
突起的踝骨也小小的,硌在掌心像一颗凉津津的珠子,让人想好好的仔细的沿着每一寸光滑的肌肤摩挲过去。
阮夭被气哭了:“你快点滚开!”
楚凌衣垂着眼,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冷淡笑意:“我是在帮你啊,主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夭夭:好啊原来你才是那个biantai。
第8章 私立男高日常(8)
阮夭是哭着从舞蹈室里出来的。
虽然他努力忍住不要太狼狈了,但是通红的眼圈和雪白两腮上湿漉漉的眼泪还是出卖了他。
软乎乎大腿肉都被磨破了,走一步都疼的厉害。
阮夭欺负人不成反被欺负,扶着墙壁的时候两条腿都打颤。
幸亏这个时候整个体育馆里都没有什么人,否则阮夭可以当场社死了。
楚凌衣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那副演出来的懦弱模样,抱着双臂站在阮夭身后声音还是冷冷清清如一捧细雪,说出来的话却很缺德:“走不动了?要不要我抱你。”
这个“抱”字严重刺激了阮夭脆弱的自尊心,他恶狠狠地用那双小鹿眼瞪着冷淡斯文的少年:“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楚凌衣嘴唇弯起一点很淡的弧度:“嗯,我等着。”
接着他又问了一句:“真的不用我帮忙?”
阮夭腿上还黏着湿哒哒的液体,摩擦着裤子又疼又痒,根本走不了路。
要像他这样磨磨蹭蹭地走,到寝室都第二天了。
鼓着脸颊挫败地想了想,阮夭气呼呼地指使某个不要脸的臭男人:“过来。”
楚凌衣垂下来的眼睛里露出一点零星的笑意,缓慢走到了阮夭身边。
阮夭等着着急,楚凌衣一走过来他就抓着楚凌衣的衣角跳到了他的背上。
阮夭轻得就像一张薄纸,缀在身后的时候不觉得沉重,反而有点令人安心的妥帖。
楚凌衣下意识反手卡住了阮夭的大腿根。
阮夭看着很纤细,事实上肉都恰到好处地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楚凌衣的手臂卡在他的腿根,蹭着一点微微溢出的软肉。
像是陷在了棉花里。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我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阮夭被楚凌衣背着也不老实,被亲红的嘴巴不安分地嘟嘟囔囔,发誓要在口头上把自己丢失的可怜面子捡回来。
少年一点细碎的发丝在走动间一直撩拨着楚凌衣的后颈,带着一点微麻的瘙痒,一路烫进被冰霜覆盖的心脏。
“看错你了,还以为是个好学生呢,其实就是个臭流氓。”
阮夭嘴上还要骂,但是从小被教的太好了,连句脏话都说不出来,翻来覆去地骂他是“臭流氓。”
楚凌衣偏偏还要火上浇油:“是你先爬到我身上来的。”
阮夭被噎了一下,心里更委屈了,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被总局惩罚,不被罚就不会有这么难堪的事情了。
他一委屈,声音里的哭腔藏都藏不住,听在楚凌衣耳中更是撒娇似的软乎乎:“反正都怪你。”
“臭流氓!”
阮夭犹嫌口头上的攻击还不够狠,冷不防忿忿地张嘴在楚凌衣后颈咬了一口。
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洁白如编贝的米粒牙在楚凌衣光裸的皮肤上轻轻嗑下了一个牙印。
阮夭满意地听到楚凌衣倒吸了一声急促的冷气。
他得意地端详着自己的牙印,楚凌衣生的是一种冷冷的釉质的白,阮夭淡粉色的牙印留在上面非常显眼。
哼哼,怕了吧。
楚凌衣手下加重了力道,把身上小动作不断的坏脾气少爷狠狠禁锢在了背上。
阮夭本来就带着擦伤的大腿根被这一下勒的更痛,拍了下楚凌衣的肩:“你弄疼我了!”
楚凌衣冷冷道:“你对谁都这样吗?”
阮夭听不出来楚凌衣话里骤然变冷的意味,傲娇地说:“我只对流氓这样。”
“流氓?”楚凌衣眼神不善,他想起来某个一直被他忽略的男人,阮夭的室友林悬。
那个扬言要把阮夭当成男校里的xie谷欠工具的混蛋。
阮夭似乎很喜欢他。
怎么会喜欢一个空有肌肉没有头脑的莽夫呢。
阮夭从小智商就不高,没想到连审美也一并得跌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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