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东西都买好了,沈陆扬站在店门口,也没想好要给谢危邯买什么礼物。
他拎着东西转悠,在“要不直接问问他吧”这个想法成型之前,无意间进了一家西装店,一眼就被琳琅满目的领带吸引了目光。
谢危邯系领带的时候……真的太性感了。
沈陆扬一边警告自己不许想歪一边越想越歪,跟着店员眼花缭乱地开始挑。
“您是要给自己选吗?”
“不是,是……嗯……”
“您爱人?”
“……是。”
“冒昧问一下,他平时喜欢什么风格的西装呢?”
“好看的。”
“……”
“他穿什么都好看。”
“您真是幸福……您看看这款,是我们家当季最新款。”
“我看看。”
……
沈陆扬在店里艰难奋斗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筛选出五款最满意的,但是他定不下来选哪个。
“麻烦等我一会儿,我问问他。”沈陆扬边说边咔咔咔全拍下来了。
店员欲言又止。
哪有准备惊喜礼物还问对方的……或许是,老夫老夫?
沈直男思维.陆扬干脆利落地给谢危邯发了过去,问他喜欢哪个,想送他。
还特意标出了两款他最喜欢的。
谢危邯回复很快,没有推拒,在那两条里选了一款暗蓝色条纹的领带。
“OK,”沈陆扬指着那条,“这个包起来吧。”
店员应声,准备收起剩下四条,沈陆扬看着:“哎,等会儿!”
他指着他喜欢的另一款:“这条也包起来吧。”
小孩子才做选择,老色批都要。
满载而归,沈陆扬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刚到酒店还没坐稳,谢危邯也回来了。
“谢老师!”沈陆扬指了指被他摆到沙发上的东西,眼睛亮亮的,像做了了不起的大事儿在求奖励的大狗狗,“你看看喜欢不?”
谢危邯脱掉西装搭在手臂上,闻言笑了声,走过来,坐到他身边。
“怎么是两个。”
沈陆扬闻到他身上冷风的味道,外面又降温了。
下意识往那边靠了靠,他干脆利落地拆了包装:“另一条我觉得也特别适合你,所以我都买了。”
沈陆扬拿着领带在他身上比了比,男人顺势微微仰头,露出的喉结性感而诱惑。
沈陆扬喉咙“咕咚”一声,嘴抢在脑子之前说:“你系领带特别好看,我是说……系领带的时候,啊不是,是系领带的样子……”
沈陆扬想给自己一嘴巴。
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性骚扰!要点脸吧这位同志!
谢危邯眉梢微扬,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那双清澈慌乱的眼睛上,淡淡地总结:“你喜欢我穿西装?”
沈陆扬张了张嘴。
说是,就等于承认了他是个老色批。
说不是,他良心好痛。
好在谢危邯并没有继续问,对他突然买礼物的原因只字不提,只神情愉悦地道谢:“我都很喜欢,谢谢。”
沈陆扬松了口气,拿起另一条比了一下,心里痒痒,忍不住说:“你要不要试试?”
他承认,他就是想看谢危邯系领带,他系领带的时候特别色……
沈陆扬悲哀地发现他越来越不要脸了。
谢危邯接过他手里的领带,另一只手随意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苍白修长、骨节清晰的手指在暗色领带的映衬下,有种别样的清冷美感。
沈陆扬眼神不自觉落在上面,正要仔细看的时候,被一声“扬扬”打断。
他茫然地抬起头。
谢危邯松开手,微微后仰,一个任君采劼的姿势,嗓音磁性冷淡:“帮我解开。”
沈陆扬呼吸一滞,指了指自己:“我?”
谢危邯指尖漫不经心地扫过他手心:“嗯。”
沈陆扬紧张地咳了一声:“我不太熟练,可能弄皱。”
嘴里说着,手已经摸了上去,不太冷静地有些抖。
“没关系。”
因为要解领带,沈陆扬往前凑了凑,两个人靠的更近,甚至能感受到浅浅的呼吸洒在皮肤上。
对方身上的红酒香,变得异常明显,勾得他口干舌燥。
深沉的视线犹如实质,炙热地落在他脸上,沈陆扬不需要抬头就可以感受到。
他没系过几次领带,上次穿西装还是去见沈堂平的时候,搜了教程,好半天才系上。
现在心里胡思乱想,手不稳,解领带一时间变成了比系领带还复杂的事情,越着急越解不开。
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沈陆扬努力地用指尖拽。
他呼吸短而急促。
从上俯视,能清晰地看见睫毛颤动的频率,殷红尚未褪去的嘴唇一次又一次地抿起,挺直的鼻梁上溢出层薄汗,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谢危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这种信任到几近纵容的沉默,反而给沈陆扬好大压力。
连个领带都解不开,哪有这么笨的。
沈陆扬动作间不自觉地越坐越近,鼻尖都快挨上领带了,低头奋斗了半天,终于解开。
他重重地松了口气,感觉比跑了五公里都累。
放松肩膀,抬起头,嘴唇忽地擦过一处柔软。
他瞪大眼睛,身体没反应过来,保持着向后仰的动作,像个亲完就跑的渣男,躲得远远的……
谢危邯似乎并不介意这次意外的小触碰,拿起沈陆扬后来选的那条领带,搭在衣领下,无声地开始系。
沈陆扬的视线被那双手牢牢地拴住,几乎无法移开。
苍白的指尖穿梭在深色布料间,每一次动作都优雅的恰到好处,微抬的下颌,微微滑动的喉结,和逐渐成型的领带,让禁欲两个字刻进了男人的骨子里。
但沈陆扬见过他最真实的模样,此刻看着他禁欲的样子,只觉得鼻尖发热,越禁越欲……
系好领带的时间,沈陆扬心跳的越来越快,尴尬地感觉小腹发热,同时敏感地发现了空气中的红酒香。
一时间把责任全都推到了S级Alpha极度放松下不经意地释放信息素的行为上。
“谢老师,”他用手背摸了下鼻子,眼神艰难地从领口离开,心跳砰砰,“你喜欢这个还是那个?”
谢危邯看向他手里那条自己选中的领带,视线上移,落在露着青色血管的手腕上,眼神意味不明:“都很喜欢。”
沈陆扬无知无觉,得到喜欢的答案,放心了,但身体的异样让他不得不快速重新装进去,站起来背对着谢危邯:“我放你行李那边?”
谢危邯收回视线,嗓音温润,眼底却满是暗色:“可以。”
第59章
洗完澡, 沈陆扬被热气蒸的舒舒坦坦地走到卧室,抬眼,看见了靠坐在床头翻着书页的谢危邯。
愣了两秒。
哦!
是你, 是你,就是你,订的一个床!
昨天昏古七了, 完全没有同床共枕的记忆……
沈陆扬目光在黑色睡衣的身影上移开, 佯装淡定地躺了下去,板板正正眼观鼻鼻观心。
语气也很正经:“谢老师,我先睡了。”
谢危邯不动声色地扫过他泛红的耳根,把他的紧张忐忑尽收眼底,才不明显地弯了弯唇角, 伸长手臂按灭床头灯。
“晚安。”
暖色光晕消失, 卧室陷入一片漆黑, 听觉在失去视觉后被无限放大,
空气里的两股信息素变得格外明显,勾起旖旎的回忆, 心跳声扑通扑通……
沈陆扬僵硬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谢危邯,从头开始数羊。
1只, 2只,3只……快快睡着……
床的另一侧陷进去,沈陆扬的第13只羊夭折, 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调动, 感受着另一边的动静。
短暂的深陷后,后面的床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浅的几乎没法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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