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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清微微挑眉。
这个数字不算低了。
超过五成，就已经是极高的了。
“没错。”
江棉缓缓点了点头。
“我也不怕直说了。在我没听见靳总的名字之前，我只觉得在三成和四成之间。”
她对这个是真的认真分析过的。
“其中一成，是我基于对梵经纪人你个人的行为和手段观察给的。”
江棉说得坦然。
“也不怕你笑话，我起初和你一样，是做助理起来的，所以很多经纪人应该懂的东西，其实我都不懂。不懂怎么办？那我就偷偷研究别人怎么做的，然后去学习。”
这个习惯她一直保持着。
“梵经纪人你自己应该也知道，这两年里经纪人就数你的风头最大，也最让我觉得有学习的价值。所以这一成，是我相信梵经纪人你的眼光。”
原来如此。
梵清听着，心里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
这个理由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过。
江棉随手剥开凌乱的发丝，又喝了一口面前的黑咖啡。
苦涩，极致的苦涩。
“另外三成，一成是姚设计师的设计我都看过了；然后就是简非阳惊艳全网的那一套设计，只给两成，是我考虑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异性。”
她说得十分清楚了。
这些话她也同样和万涟涟分析过。
只可惜，万涟涟并不需要她的分析罢了。
“啪，啪，啪。”
梵清举手轻轻地为江棉鼓掌。
“很精彩。”
江棉苦笑了一声，却又觉得有些感激。
“过奖了。我相信以梵经纪人的话，应该会比我想得更多。”
不过在这种时候能得到同行的肯定，她确实心情愉快了不少。
想着，江棉却愣了一下。
梵清该不会是为了开解她才来的吧……不会吧？
一瞬间，江棉忽然有些错愕。
然后她又立即回想起了一个重要的细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梵清脖子上斑驳的痕迹。
她混圈久了，好歹这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那是男人留下的印子。
江棉松了一口气，那没事了。
然后下一秒，她就听见梵清开口了。
“那确实。”
梵清点了点头。
他确实会比江棉想得更多。
而且，他比江棉更敢拼。
否则的话，现在的姚葛又怎么会在做情趣装之余，还兼职做其他设计呢？
江棉：……？
虽然但是，宁不应该这时候谦虚一下吗？
她的眼神太过于明显了。
梵清看了，微微挑眉。
“怎么，难道江经纪人觉得我夸了你，就不能夸夸我自己了？”
江棉靓女语塞。
她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话说，一般人会这么想吗？
刚才她还正常的思路瞬间变得混乱了起来。
不是，所以梵清找她干嘛啊？
总不能是出来喝杯茶然后商业互吹吧？
不错，精神恢复了。
梵清把她的状态看清了，才终于进入正题。
“既然江经纪人这么关注我，想来应该也应该听说过一件事情吧？”
江棉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猜不透了。
她非常虚心地请教。
“你是指哪件事？”
“就是腾煌其实是我在打理这件事情。”
梵清开门见山。
江棉几乎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不是？
今天的话题原来是这么个走向吗？
是这么劲爆的方向吗？
说起来她今天吃自己的瓜已经非常足够了，不需要新的瓜……
等等。
江棉陷入了沉思。
所以真的是商业互吹环节吗？
她试探地开口。
“我听说过，不过这难道不是在赞誉你手段比较强？”
总不能是事实吧哈哈。
“不，这是事实。”
梵清一句话炸得江棉脑子嗡嗡作响。
什么事实？
哪个事实？
是她想的哪个事实吗？
江棉微微张大嘴，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瓜算什么狗屁？
这个瓜才是真的大瓜！
好一会儿，她才收敛住自己吃瓜的表情，谦虚虚心得无比到位。
“您……？”
反应能力很不错，虽然心理素质差了点。
梵清赞赏地看了江棉一眼，缓缓开口。
“也不是别的什么，腾煌如今发展得不错的艺人有点多了，我是想问问江经纪人，有没有兴趣换一个新东家。”
刹那间，江棉看梵清的眼神不只是您。
她甚至觉得梵清自带圣光。
*
作者有话要说：
江棉：你——您——您老人家！
存稿菌持续上线ing
话说晋江这几天抽得我放存稿小心翼翼的，叹气。
今日份磨得骚话，只有一个万更的我坐等着被夸。
诶嘿！
第一百二十一章 【江棉回应】
江棉真的没想到梵清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和她发出邀请！
她更加没想到, 本来以为是同行的梵清，居然和她的身份相去甚远。
这个时候江棉才猛地回忆起来。
她其实早先还真的听过相关的八卦。
只不过那时候她只觉得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呢？
梵清之前不过是一个助理，然后坐上经纪人的位置也没有多久, 怎么可能会是……
现在想想, 小丑竟是她自己！
人家就是这么厉害！
想着，江棉却飞快地冷静了下来。
她抬头去梵清。
“梵经纪人你认真的？”
她觉得这么问还不够。
江棉又自虐似的加上后面几句。
“我现在可是全网黑，就连公司都炒了我，而且我手里所有人都跑光了, 现在我过去腾煌, 就只能是我孤家寡人了。”
梵清风轻云淡。
“那不是正好？腾煌这边现在什么都多，就是缺一个空着的能干经纪人。”
不然他找江棉干什么？
江棉微微呆滞。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被挖过，但是真没有像梵清这么挖人的！
难道不应该是看中她手里的万涟涟或者其他人！
难道不是应该看中她手里握着的资源！
对了，资源。
江棉不死心继续发言。
“但是我现在手里一个好资源也没有了, 就算我过去，手里的人跟着我还是要受委屈的。”
她不信梵清这也不介意？
梵清这下忍不住笑了。
他还真不明白江棉在试探什么, 但是不妨碍他偶尔显露一下自己的能力。
“江经纪人，你可能没明白。”
资源？
受委屈？
如果他连这点都安排不了, 那他来挖江棉干什么？
梵清脸上是一种极致的自信和强大。
“江经纪人可能之前还是没听清楚。”
梵清语气里甚至带着一种极致自信才有的傲慢。
“我的意思是, 腾煌除了缺一个帮我分担工作的经纪人，什么都不缺。我这么说, 江经纪人懂了吗？”
刹那间，江棉觉得梵清不止自带圣光。
他甚至还自带BGM！
一瞬间, 她只觉得满脑子都充斥着《教父》的BGM。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江棉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艹！她什么时候能够做到像梵清这样！
心情激荡, 江棉忽然重拾自信。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她确实完全可以胜任！
经纪人罢了, 跌倒过一次难道她还会再在这种问题上继续跌倒第二次吗？
那必不会！
江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悄悄攒成拳头。
她猛地灌了一大口黑咖啡, 才冷静开口。
“既然是这样, 那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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