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掌家夫人看起来是不会管张兵兵的死活的。他的处理手法,简单粗暴,却......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效果!
不管是什么效果,能把外面那场面搞得这么乱中有目的的样子,也是不容易的了。
对这些大长前辈们来说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原来那个和和气气,爱笑爱说,会心疼长辈也会向长辈撒娇的掌家夫人......还有这样一幅面孔啊?
乍一看感觉很让人心惊,但是,在这之后又莫名地觉得很给力,很得劲儿,怎么办?
小老太太出神地看着徐未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感慨了一句:“如果素青像他一样......该多好。”
徐未然看了一眼还在被抢救的沈园,“怎么样了?”
“他全身器官已经衰竭,败血症现象也在发生......我们已经尽力地拔毒了,可是,混合毒素本来就不好解......他的混合毒素又不像眼镜王蛇或者眼镜蛇蛇毒那样是天然的混合毒素,而是人工合成的......现在,只能吊住他的气,等着查出到底是什么毒,不过,也得尽快了,不然很快他的并发症再度发作,会一次比一次凶险......”向徐未然做解释的是海老。
此时寒阙满头大汗,手指头正按着沈园的脉搏,脸色越来越不好的样子,“怕是坚持不了十五分钟了。”
海老长叹一口气,“要不我来吧!还有一个办法......”
“海老!我是不会让你动用祝由科“火门的那种禁术的。”寒阙已经意识到海老想做什么了。
徐未然听到这话,紧张地看向海老。
“现在最快的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那门禁术。”
“不行!”郭老此时都反对了,“那种禁术针对一些稀奇古怪的病因还好,这是中毒,是剧毒。你要是弄不好,自己也会变成这样的。你到底不是个“祝由科“的真正传人。”
寒阙眯起了眼睛:“我来......有一个办法,需要用到潑玉汤’......我来做。”
“不行的家主。“髓玉汤“极其阴毒,那样做会大为伤害到您的身体.....?”
徐未然一听这个便反对了:“不行!你们谁都不许为救这小子而伤害牺牲自己,我不同意。”
“可是,他到底是个小孩子......”郭老一副慈悲心肠:“我来吧,我年纪大了不用怕,“髓玉汤“我可以下去......”
“我说不行就不行!”徐未然怒了,“你们要是敢牺牲自己去救他,我就掐死他把他丟山下去!”
“夫人哪!不要这么的暴虐......”
“我不管!”徐未然瞪着眼珠子环视这群人,“在我心里你们比他重要。别人会怎么做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让你们做这种无谓的牺牲的。”
说他没人性也好,见死不救也罢,他不能认同那种为了救别人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健康安全的人。
这样的人他会敬畏,但,他不推崇。尤其明明知道救他自己会有危险,更不值得推崇。
“大哥,你得为我想想,伤害你自己的身体,也许你说之后有可能还能养好,但,我会怎么样,我会伤心,难过,我会痛苦。你不能这么自私,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们有家。”徐未然恳切地向寒阙说道,说完他又去看其他人:“还有,你们也是,你们也得想想自己的家人亲人。”
“要不我来吧......我没有家人,年纪也大了,如果运气好躺上个一年两年......”说话的是九曾师叔祖。
小老太太跳起来狠狠抽了他后脑勺一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年轻人下去是伤身,你下去......就起不来了,老头子!”
“我说的话,没人听是吗?”徐未然发了脾气,声音都跟着拔高了不少。
此时小飞把门推开,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里头,视线寻找到徐未然,淡淡地说道:“徐少,出结果了。说是蝮蛇蛇毒和夹竹桃的毒......”
寒阙的脸上闪过一丝“果然如此供表情:“和我猜的......差不多。”
“家主您怎么猜到......”赵正风不知道寒阙以前年轻的时候曾经两次被人暗中下毒的事情。但,郭老和海老是知道的。
郭老默默地扶住额头,看向那沈家的孩子,沉痛地连呼:“报应哪!都是报应......”
徐未然听他说‘报应’又见他看向沈园,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脸色骤然改变:“大哥,难道当年你中的就是这两种毒?”
赵正风一脸的惊愕,“家主......”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赵正风再去看看其他几位老前辈,他们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有些事,他们这些年轻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回想起以前好像是听说过家主突然生病,被强行挪去“小蓝岳山“的山顶别院去休养身体的事。
他们这些年轻的还私下里讨论:说寒阙的身体素质太差,三天两头生病,而且还都是正好要出世的那一年生病,嫌弃他是不是没本事怕出世,故意装病躲懒呢?
赵正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很多事他一直不关心从来也没管过。现在回想起来,他说是为了继承家中先辈们的‘报恩夙愿结果,什么恩情都没回报给寒家,反而靠着寒家才有了今时今日一身本事,和虽然平淡但却安稳无忧的山间生活。
寒阙抬手示意暂时不讨论这件事,“既然知道是什么毒,赶紧做准备吧。针对这两种毒素的解毒药快点儿送过来。”
徐未然得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并不是畅快的,相反的他胸口堵得慌。
就在刚刚,张家人见徐未然进了房间果真不管他们家小孩儿是死活之后,他们的心里压力暴增。
如果徐未然管的话,他们可以硬撑下去,坚决不吐露自己半点自家的事,没有证据谁都没办法拿他们怎么样。
然而徐未然把火吹的旺旺的了却不管事儿......同时沈家人已经认定张家是下毒的凶手,这两种情势下,张兵兵......完全没有活路。
沈家人这些年做过什么,张家人哪里会不知道呢?正是因为知道这家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儿,对自家孩子的生死他们才越发不敢轻易地去赌。
就在沈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的时候,张兵兵的父亲着急之下脱口而出:“是蝮蛇蛇毒和夹竹桃毒液提取物。”
沈家人一听这个,当即就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瘫在了原地。
张兵兵被沈父丟在了地上,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地往自己家人身后跑去。
接下来就是小飞推门报告的那一幕。
徐未然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出屋子,看到外面那已经平复下来的一群人,此时已经很明显地划分出了楚河汉界,彼此互相防备着,个个都是一副受到了重大打击的悲苦模样。
你们悲苦什么??
徐未然心里一阵不忿!他大哥以前受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都没说一个“惨“字?
这才刚开始呢!
今天他要把过去的账一本本拿出来都清算了!让这些人知道,真正的字到底该怎么写?
徐未然冷着脸看了看着这三家人,最后将目光落了在张家人的身上:“行了!既然你们都说出了是哪两种毒了,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干脆......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张家当家的此时转着一双发黄的,饱含了不甘的细小眼睛,瞥了瞥身后的徐未然,豪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恨意。
在场这么多人中,他最痛恨的就是这个男人。
如果没有这个男人,他......怎么可能输的这么惨?
“你真邪恶!”张家老头儿从牙齿缝里吐出了这四个字。
“比不得你们。你们这一家都不是东西,连个十岁的小孩儿都懂得杀人,啧啧啧......还好意思说别人邪恶。”徐未然笑着说道。
张家当家的被他这么一怼,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木然回道:“兵兵是小孩子,小孩子贪玩误拿了家里一些东西不小心给别的小孩儿吃了进去而已。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徐未然大笑起来,“张老头儿,这话你和我说说我只会笑话你,你和警察去说的话,怕是人家听都不会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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