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咕哝说着。
这些担忧着实没有由来,可是楚俏垂着眼,像忍不住似的,就是在直觉下说出了口。
【......先别想那么多。】
系统道:【早点睡吧。】
它回避了楚俏的问题,并没有给出答案。这相较于楚俏以前发问,系统都要么给出准确答案;或者直接拒绝回答的情况来讲相当奇怪。
但是楚俏并没有追问。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困极了,只强撑了一会会儿,就睡了过去。
系统默然看着楚俏的睡颜,有一些心情复杂地想:
其实......或许他们永远不会回来了。
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
夜里风凉,楚俏的床前挂了床帷。
厚厚的帛帘,花纹繁复复杂,但漂亮极了。
不知道是夜里几更天的时候,一只冰凉修长的手,却无声拨起床帷。
冷郁深沉的眼睛,在黑暗中疏离地看着楚俏。
楚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他在梦里,和一只鲸鱼戏耍。
鲸鱼又大又长,身体有几艘巨船的规模。他抱着鲸鱼,鲸鱼用湿漉漉的口舌亲吻、舔舐他。
那鱼类的舌头是冰凉柔润的,游走在楚俏的身上,给他带来有一点刺激、又十分酥痒的感受。
楚俏笑着想躲,却躲不开。因为那鲸鱼会用鱼鳍固定着他,让他只能待在自己身下。
渐渐的,鲸鱼和楚俏玩熟了,亲吻也变得放肆起来。
它宽厚的头颅拱着楚俏,舌头也仿佛想往楚俏的口腔内钻索。
楚俏被吓坏了,它那么巨大的口舌,和自己亲吻,自己肯定会被塞坏!
于是他把头努力偏向一边,不让鲸鱼的唇舌靠近来......
只是,他们的体型差距那样大,力量悬殊也那样大。小小的孱弱的楚俏,根本无法反抗如此庞然大物一般的鲸鱼......他只能被对方挤开了嘴,不情不愿地打开牙关来。
可逐渐的,实际亲吻中,楚俏下意识觉得有些怪异。
因为这只鲸鱼的舌头,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巨大、腥臭,而是带有一点淡淡的白檀香......还很修长。
就像两根人的手指头一样。
只是那两只手指异常恶劣,进入楚俏的口腔后,夹着他的舌头,挑拨逗弄。就像戏耍着什么囚于掌心的小玩意儿。
楚俏怔愣愣的。
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身在梦中,还是陷于诡异的现实。
现实中,楚俏漆黑的房间里。
一个高挑颀长的影子站在他床侧,垂着眼。
冰冷、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塞在楚俏的口中。
楚俏的唇单薄、柔软、莹润......即便是这么在睡梦中,被人欺负了,神情也是一副很乖顺的模样。
好像就是一个不会反抗、不会拒绝的柔顺玩偶......被怎么对待,也只是可怜、委屈地去努力接受。
牧尤的眼神晦暗下去。
仅仅隔了不到半月不见,他就长高了许多。整个身体就像一株小白杨树,忽然抽枝张开了一样。
——但是牧尤知道,那其实是魔族被他吸食了的修士们的功劳......
当功法、修为快速增涨的同时,他的身体也会逐渐变得更加成熟。
现在他和楚俏站在一块儿,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楚俏是他的师兄了。
他可以很容易地把楚俏抱起来,搂进怀里。更可以单臂拥住楚俏的腰......
楚俏的身形和他比起来,单薄瘦削到了极致。他把楚俏压制在床上的时候,楚俏将分毫也无法挣扎。
因为长久的没有闭合口腔,楚俏的涎液有一些溢出来了,涂在薄唇上,显得亮晶晶的。
这张往日干净素嫩的脸,也由此显出几分艳.靡的味道......
牧尤慢吞吞地抽出手指,楚俏的口腔这才乖乖地、像听话玩偶一样合上......
牧尤掏出雪白巾帕,慢而细致地擦拭着手指。
在他的目光下,楚俏仍然安然沉寂地睡着。只是刚才因为使用力道过大,他雪白的两颊上被意外留下了两道暗红色、印记略深的手指掐痕。
而领口以下,里衣的衣料也皱皱巴巴的。不知道被谁钻进去,放纵肆意地胡作非为了一番。
对方毫无遮掩意味,印记留得明显而瞩目。
在从前的很多个夜里,牧尤也曾像这样,在楚俏睡着后静静地注视着他。
但是那个时候,他只敢悄悄地亲吻楚俏的发丝、眉眼......有时候着实忍不住了,上手去触碰。
也因留下了分毫细微的隐约痕迹,而非常担心会被发现。
可现今,他已经能够肆意妄为,不再考虑任何。因为整个长风派都无人再是他的对手。
即便他将这里闹个底儿翻天,也没有人能来找他的麻烦。
然而愈是这样,牧尤愈觉得犹豫:
当他可以任意、恣虐地享用这具身体,耐心好像又忽然变得充足起来了。
直接的占有索然无味......
仿佛要猫捉耗子的反复戏谑,才能够满足等待这么久之后的畸形渴望。
冰冷诡异的年轻人翘起了唇角。
不知道想到什么坏心的恶劣念头,牧尤忽然俯下身去——
第二天早,楚俏睁开眼。
他这一晚不知怎么,睡的格外疲惫。不像睡了一觉,像被人活活揍了一宿。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他微微低.吟着起身,却忽然在走到镜子前的时候,吓了一跳。惊愕出声:
【系统!!!——】
系统:【......】
系统:【怎么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楚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惊又羞耻,满眼的不可置信。
只见他细白柔嫩的脖颈上,印着两枚极其明显的红痕。楚俏呆了呆,想看的更仔细,但是旋即等他解开领口,发现自己全身都留下了这种暧昧满满的吻痕!
“......”
楚俏皮肤白,本就平时磕磕碰碰有点小印记,就极其明显。而今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吻痕......更显得恍若有触目惊心的意味。
楚俏又羞又臊,手指头都在微微发抖。他既想快点把扣子扣上,又忍不住飞快多了瞅两眼......
在楚俏有限的人生经历里,还没有经历过被人吻成这个样子的历史。所以楚俏一时看着这痕迹,觉得好像不那么单纯;一时又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这、这是虫子咬出来的吗?】
楚俏战战兢兢问:【但是......但是又好像是嘬出来的......】
系统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能道:【剧情节点相关,无法告知。】
楚俏:【............】
楚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乱成一团。
他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一定是牧尤的恶作剧弄的。因为只有他才会让系统说出“剧情节点相关,无法告知”这种话;但是转念,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神经敏感过度。
因为如果牧尤回来,才不会只是咬他一身红痕作罢,他一定会杀了他......
毕竟,当初楚俏可是把他丢在了死阵!
楚俏心里一会儿冒出这个想法,一会儿浮起那个念头。但无论哪个念头占上风,推来推去都似乎只有那么一个结果:......他好像要死了。
系统:【......】
系统见楚俏小脸泛白,几乎连门都快出不去了。叹了口气,只得同楚俏道:
【别担心。你没有性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么?】
楚俏眼泪汪汪,小小声地说:【那不是牧尤回来了、盯上我了?......只是虫子咬的吗。】
系统:【.........】
我没有说“没有生命危险”等同于“牧尤没盯上你”。
但是眼见楚俏似乎理解错了牧尤对他的恨意值方向,系统干脆也不说话。让他保持着这种误解下去了。
楚俏今天还有事,必须要出门。虽然他怕得要死,却也没有办法。
离开前,楚俏把床上用驱虫的灵草仔仔细细扫了一遍,又检查床下有没有人。
各方面都做了全套的安检之后,在才慢步迈出,锁门。自欺欺人地假装这样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
长风派的经议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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