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昭将衣服一丢,便拉着慧云入了浴桶。
在外头这段时间,两人只能私底下有些小动作,如今可算是找到独处的时间了。
浴桶对于两个体格高大的成年男子而言算是狭窄,两人贴面而坐,难免擦碰。
“法师,我等已经有月余不曾好好修炼,如今可敢让在下更进一步?”
顾以昭轻轻地凑到慧云耳边,呼出的气息,令得后者一个清冷高僧微微打了个哆嗦。
慧云语气中带着一分严肃:“施主不可,元阳于施主而言十分重要。”
显然,经历了一年多的纠缠,慧云比最开始要放开了很多,甚至下意识已经能够接受将第一次赠予顾以昭了。
“在下就是进去一会儿,保证不会泄露元阳。欢.喜佛不就是这般修炼的么?瞧瞧,如今时机正好,在下与法师相融,非是出于一己之私,实在是在下爱法师爱到了骨子里,只想求个名分。”
顾以昭沉沉一笑,眸光柔和,那热水升起的蒸汽,直让他整个人渡上一层暖光。
他求的不是欢,而是爱。
慧云沉默半晌,终于点头应允,也不知是热气还是羞赧,面上竟是染上一层红晕,尤带三分春色。
“若是施主有这把握,便试试吧。”
顾以昭笑得开怀,像是一头总算尝到鱼味儿的猫,乖巧中带着难以挥去的狡黠。
慧云闭上眼睛,盘腿而坐,手捻莲花,一副入定的模样。
不过他却是坐在顾以昭的腿上。
少顷,一股真气将慧云拖了起来,九瓣金莲的虚影若隐若现,令这俊美佛子像是就地成佛。
顾以昭轻笑一声,在手上抹了些玫瑰精华,避免不小心伤到了人,接着便以手为器,开始开垦荒地。
那荒地原先缺了水,在种植灵笋之前,便应当滋养一番,以免这灵笋长不开,便是强行长开了,也会令土地受损。
待土地终于能够容纳得下灵笋时,灵笋却已经萌发成一株参天巨竹。
待空悬在虚空中的巨竹总算是被栽种到梦寐以求的土壤时,顾以昭发出一声喟叹。
“法师,在下可是乱了你定力?”
慧云睁开眼睛,以内视看清壤中巨竹,呼吸难得出现一丝错乱。
“若施主真能乱贫僧定力,贫僧应当好好感谢施主。”
“法师说得简单,在下爱意满盈,定力不够,只怕是一着不慎,便要满盘皆输了。”
顾以昭叹了口气,开始将那土壤堆叠到竹上。
慧云那九瓣金莲莲座如在狂风暴雨之中飘飘摇摇,更加虚散几分。
即便慧云本人定力高强,可五感皆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顾以昭饱含情意与爱意的低沉话语,那肌肤擦碰之处的温度,那黝黑深沉的双眸,那阳刚又清雅的气息,以及即便关闭了前四感,还有灵魂中的紧紧纠缠,都让慧云无法摆脱。
“与有情人行快乐事,管他是佛还是仙。”
“法师您心跳得好快啊。”
“法师,在下觉着,您似乎是要输了。”
在某一刻,慧云的肉身与灵魂同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这是一方如玉般光洁莹润的土地,目光所及之处,粉色莲花盛开,仙音袅袅,白虹彤霞,正是一方极乐仙境?
突然,那天地尽头,出现了一丝低语。
“法师……”
慧云双手合十,那句本该悉数平常的佛偈却迟迟无法出口。
顾以昭的脸出现在天边,慧云才陡然发现自己竟是站在对方的掌心之中。
“法师,你可是要输了……”
那手掌一捏,慧云便避无可避地被困于其中。
他睁开眼睛,眸中正是愈发深沉的情障。
“哗啦!”
刹那间,浴桶中金光大振,一股白烟蒸腾而上。
紧接着,那九瓣金莲莲座尽皆消散。
慧云呼吸一滞,浑身力道一懈,便投入到顾以昭怀抱之中。
“幸而是法师输了,否则在下就要先输了。”
顾以昭轻笑一声,将慧云打横抱出了浴桶。
当他将灵竹收回的刹那,俊美僧人发出一声意犹未尽的叹息。
“这情障,贫僧还看不破。”
七情六欲本稀松平常,便是那仙神的传说中,亦多仙子为爱成人的套路。
然而,慧云修的是佛,他想要摆脱肉身的桎梏,达到空灵之境,却不想越陷越深,此次作为,让他连灵魂都沉浸在名为“顾以昭”的迷障中,寻不到脱困之法。
顾以昭安慰道:“看不破那就慢慢来,咱们不急,来日方长。”
“嗯……”
似乎是累了,慧云难得没有打坐,而是直接入睡。
顾以昭浴桶中那融入了佛子元阳的灵水,这般倒掉似乎可惜,便重新坐回浴桶中,以《练气诀》吸收那神圣的生机之气。
同时默念清心咒,将心中杂念驱散。
渐渐的,他竟是达到了入定之境,直到宫门被敲响,才恍然惊觉浴桶中的热水早已冰凉一片。
不过融入了佛子元阳的灵水果真不凡,这一日修炼,抵得上半年。
穿好衣物后,他坐在椅子上,让在门口久候的宫女太监进来,将温热的饭菜端上桌。
看了看顾以昭,又看了看熟睡的慧云,宫女太监们愣了愣,总觉得两人都有哪里不一样了。
原本温润出尘的慧云似乎苍白了些许,而顾以昭的身上似乎带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原本□□分的容貌陡然增长至十分,如同天边皎月,可望不可即。
在顾以昭目光的注视下,很少接近男性的大宫女竟是红了脸,原先刻板的气质被冲散,反倒是带上了些少女的娇羞。
“冯公子,打扰您二位休憩了。这天气寒凉,若是不将头发擦干,容易得风寒。”
“无事,我们有点修为,不怕冷。”顾以昭挥了挥手,因为达成了一直以来的目的,心情甚好,“你们先出去吧,我们吃完了会叫你们过来收拾。”
宫女太监们喊了声“是”,却不愿意退出屋子了。
但再不愿意退出屋子也不行,因此他们只能一步一抬头,拖延了几秒的功夫,为的就是能多看顾以昭几眼。
而出去后,他们便迫不及待地交头接耳了起来,言语间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先前只觉得冯公子的英俊少有,可隔了几个时辰再一看,简直如谪仙般俊逸潇洒。”
“好一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男子!”
“看来冯公子先前真的是长途跋涉累着了,那容貌气质都生生跌了一两成。”
“哎~巧儿姐,你觉得呢?你刚才离冯公子最近,还跟他说上了话,真好呀~冯公子说话的声音实在动听,就跟黄鹂鸟儿似的。”
巧儿就是那位大宫女。
闻言,她强自镇定道:“咱们可得恪守宫中规矩,除非冯公子或慧云法师有事情,否则不能随便打扰到他们,他们可是太妃请来的贵客呢,知道了吗?”
“好——”
一群宫女太监们心想:明明巧儿姐先前都脸红了,这会儿还装严肃呢。
不过众人并没有拆穿,在对话完后,便各自去忙了,该守殿门的守殿门,该扫地的扫地。
当然,这群宫女太监并不知道他们的讨论声早已进入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顾以昭不由摸了把自己的脸,然后多照了照琉璃镜。
但这个时期的琉璃镜还比较模糊,顾以昭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毕竟他的五官没有变化,皮肤也还是跟先前一样好,变的似乎是气质方面的东西。
看慧云没有起来,顾以昭也就没有用餐的心思,并且他本人也不觉得饿,便在殿内打转一番,看看那位修道的茜贵妃有没有留下什么道修之物可以给自己捡个漏。
当然……可能性不大。
就在顾以昭看了一圈,觉得自己想多了以后,他冷不丁目光一凝,看了一眼宫殿四周的壁画,似乎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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