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月时间,战事到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人族联盟从魔修背叛一事中缓过来后,似乎怀疑起了妖皇最近不在前线,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这倒也不算奇怪,人族中也有擅长卜算的流派。
于是人族联盟最近小动作不断,多少是个麻烦,鲛人为此烦的没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骂完人族再骂恋爱脑的妖皇。
不过这时候宴河回来了,这个麻烦自然就迎刃而解。
“不止是迎刃而解,”苏醉道,“还可以将计就计,我们来的时候遮掩了行踪,人族那边不会这么及时得到消息,我们大可继续装作妖皇不在,引他们莽撞进攻。”
鲛人思索片刻,点头:“确实如此,不过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鲛人淡淡看了苏醉一眼,妖皇的这位道侣虽然只是渡劫期,但只冲着那天连他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七九雷劫,就不敢轻视对方,此时倒也默认苏醉参与这场本只有首领参加的商议中。
另外……
他不用特意查探,一双天生浸染因果的灵眼扫过去,就知道眼前的以妖一人已经结了道侣契。
上次还要死要活,一副难以描述的恨海情天戏码,这才过了多久,居然连道侣契都结好了?
这是什么他理解不了的奇怪情趣吗?
鲛人越想越觉得心中古怪——
他在前线累死累活一刻不敢放松,那两个伤患在床上滚得道侣契都出来了?
鲛人:“……”
算了。
反正不关他的事,坑完人族这一波他就回北域,再也不给这对臭情侣当工具鱼了!
三人就如何坑害人族联盟这事商议许久,终于琢磨出一个可行的章程。
正事安排妥当,苏醉还记挂着鲛珠中有他和宴河神魂气息一事,向鲛人询问道:“不知其中可有什么说法?”
鲛人却摇摇头,“鲛珠虽然是我凝结出来的,但实际与我关系不大,鲛人的眼泪只是一个载体,七情六欲的源头是妖皇,最终沾染的是妖皇的愿力,具体的功效是什么我也无从得知。”
他警惕道:“妖皇境界太高,我已经没有心力再为他卜算这么深的因果,只知道应当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表达得很隐晦,但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别想让我再干活!
苏醉有些遗憾,不过终究也放下心,不是坏事就行。
他笑了笑:“总归是欠了殿下许多因果,我与妖皇有心偿还,不知……殿下对杜灵的灵髓感不感兴趣?”
鲛人总算不是那副生怕麻烦上身的样子了,微微坐直一些,深蓝眼眸中流光闪过,“嗯?”
气运贯身的天命之子的灵髓,这东西的价值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
尤其鲛人一族的天赋就是时间和命运,这种被气运滋养出来的好东西对他们而言更有用处。
苏醉得了半条便能扛过七九雷劫,虽然不全是灵髓的功劳,但多少有些助力。
鲛人便笑了,他容貌昳丽却极少有展颜模样,此时一笑如桃花拂面,渗出的却是染血腥气,“既然两位好意,那就劳烦了,那人的灵髓我就先预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鲛·真正的事业批·人:为了搞事业试图把原剧情中的道侣扒皮抽筋
醉醉&狐狸:啊对对对
第098章 当鼎炉的第十六天
既然打算将计就计、请君入瓮,宴河的行踪自然要掩盖好。
还好苏醉谨慎惯了,来前线的路上虽没有提前预料到这些打算,但还是习惯性伪装了一下。
苏醉问:“听说人族中有善于卜算的天机门,不知殿下可有应对之法?”
鲛人不屑:“这倒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妖皇身上的鲛珠身为我族至宝,本就能遮掩天机,以人族在此道上的能力,本就只能算个大概,我再略加一个小法术,他们就更看不清楚了。”
确认一切没有遗漏之后,就剩下等了。
宴河和苏醉悄无声息地藏身在鲛人营帐中,两人回来的消息连最心腹的将领都不知道,每日仍旧只由鲛人出面处理各种事务。
人族的试探愈加频繁,在鲛人有意无意的疏忽下,有几次试探的小规模战事中,妖族的人员调动出现了问题,似乎有手忙脚乱之相,让人族占了不少便宜。
一切都很顺利,按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除了鲛人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原因无他,他一条单身鱼,每天和一对刚结了道侣契的道侣住隔壁,虽然那两人还要些脸面,算是得体地没有在他面前做什么不堪入目的事,但小情侣平时凑在一起说话、拉拉手、半搂半抱的,都再正常不过。
于是鲛人每日忙完前线事务,还得被迫吃点儿狗……鱼粮,心里面哽得不行。
但兹事体大,除了他的营帐,别的地方都不安全,心中再不情愿,鲛人也只能暂时也只能这么凑活着。
每天都觉得眼睛很酸胀的鲛人:“……”
还能不能专心搞事业了!怎么好像除了他拿的剧本是事业奋斗线,全世界都在忙着搞对象?
鲛人感到了深深的违和!
……
人族联盟。
各位高级将领连夜开了作战会议,讨论攻破妖族的方针。
面色严肃的老道:“妖皇不见踪迹,依我看,明日就是进攻妖族的大好机会,不久前那魔族宵小背叛我们,才让妖族趁机捡了好大一个漏子,如今正是找回场子的时候!”
杜灵倒是有些不同的意见,她微微皱着眉,眼中有淡淡警惕,“确实如此,但时间上是不是太巧合了些?妖皇不是普通大妖,他数年前就只差临门一脚就可冲击十尾,如今更不好说,若其中有诈,可就太凶险了。”
宴河此人性情冷漠残忍,杜灵被他抽出半截灵髓、差点连命都丢了之后,更不敢轻视。
更何况,妖皇身边还有一个“剧情异常点”,她隐约觉得,比起妖皇,那个“异常点”更让她忌惮。
老道:“他妖皇九尾又如何?我们也不差,我与虚山、空谷、若水几位道友都已经是大乘修者,况且妖族整体的实力一向不如我们,北边来的那些生鱼片子在陆地上更是发挥不出什么。”
杜灵试图解释:“可……”
另一名道人哈哈大笑,打断她的话,“够了,杜灵小友,我知晓你从前差点死于妖皇之手,对他心存恐惧也是正常。只是这是战场,切不可全凭个人情感行事。”
面上还是个笑模样,但话语间分明已经带上了几分夹枪带棒,“从前小友还觉得魔族会看在同为人类的情分上与我等一同抗敌,最后,哼,还不是狼子野心!可见小友识人眼力也不过如此,还需锻炼才是。”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静了静。
自从全面与妖族开战以来,人族联盟一直处于优势方,虽不说将妖族打得溃不成军,但一向都是输少胜多,魔族背叛一事还是他们吃的第一个大亏。
却也不是因为外敌强劲,而是人祸内乱。
人族占优惯了,缺少挫折,难免对自己的实力有些过度自大。
杜灵对这些隐患心知肚明,但魔族背叛一事早已让她的话语权被大幅削弱,不少人心中对杜灵意见很大,此时被人特意提起,便有许多人渐渐脸色不虞,朝她投来不善视线。
一道道或嘲弄或含着怒意的目光,携带着神魂之力,落到杜灵身上如有实质,压得少女眉间刺痛,额角渗出汗水。
气氛沉滞,无言的压抑在场中蔓延,和谐表象下是一团早就各有打算的暗涌。
最终还是宝相端庄的佛子出声,将话题重新引回妖族身上,那些落在杜灵身上的视线才终于移开。
“正是!妖族贪婪成性,一向肆意妄为,若是妖皇无事,这些时日怎么可能如此安静。”
“天机门门主为了天下苍生,不惜耗尽三百年修为和无数天材地宝卜算,得知那妖狐遭遇生死大劫,若连天机门门主都不可信,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人可相信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竟是无一人将杜灵的警告听进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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