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豆饼因为只有薄薄一层,没有黄豆的位置特别酥脆,一口下去酥的掉渣,黄豆因为是煮熟的,外皮酥脆,内里也是软糯的口感,就越吃越想吃,停不下来。
蓝瑜吃了三个炸豆饼,两个炸芋丸就不吃了,胡巍一口一个炸芋丸根本停不下来。
不一会,阙淦桦和顾凯来了,和胡巍一起把一盆的炸芋丸和炸豆饼干掉了。
很快收购站这边就没人了,蓝瑜把盆还回去,帮着周姐收拾好了才回家,而这个时候阙淦桦,顾凯和胡巍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蓝瑜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也没在意,这么大个人了,在林家村丢不了。
中午的时候,蓝瑜还没见到三人,忍不住打电话过去,“阙淦桦,你们三个哪去了?”
阙淦桦戴着斗笠,手上举着镰刀笑呵呵的,“我正在干农活!”
“嗯?”蓝瑜撸着语文的手一顿,“现在还有什么农活?”
阙淦桦:“收烟叶啊!”
蓝瑜疑惑:“嗯?什么收烟叶?”
烟叶要三月底才开始采摘,从根部往上一级一级的采摘,然后捆好入窑烤制,烤制好的烟叶干燥保存,等到所有的烟叶全部烤完,然后按照等级和成色一一分类,之后全部拿去收购。
蓝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挂电话,开视频!”
种烟太累,虽然有时候收入高,但是需要建大型烤烟房,投入也多,种的不多,其实不是很划算。
种烟比水稻还看天,有时候还要看烤制人的手艺,火候没看好,直接烤焦了,就全都废了。
林家村开了几次村会之后就没有人种了,如今村子里还种了烟叶的就只有村里的一些老人,也才一点地,种来自己抽的,就连烟叶种子也是自己留的。
这些都是老烟枪了,戒是戒不掉了,不过他们抽烟都会找一个固定的地方,村民们也不太会带小孩去那个位置玩。
林家村改建的时候,基建大佬们给安排了几个专门的抽烟房,如今抽烟的老人就在抽烟房里面抽烟。
阙淦桦三人这时候说在帮忙收烟叶,肯定是不可能的,更大可能是在搞破坏!
阙淦桦的视频很快就打过来了,蓝瑜一看四周的环境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村长和一些村里的老人种的烟,而是水库旁边的一块空地,那里长了几株村里老人用来留种的烟叶。
因为烟叶开花的时候是需要掐掉花的,好让营养继续输送到叶片上,所以一般烟田里的烟叶是没有花的,甚至烟叶侧芽也全都要清掉。
“现在还不到时候,你们收烟叶做什么?”蓝瑜看到视频下方阙淦桦三人已经把好几颗烟叶砍了。
从根部整株砍那种。
“村长说这里的烟叶要收,叫我们过来帮忙!”顾凯脑袋凑了过来,乐呵呵道。
蓝瑜挑眉:“村长?”
阙淦桦点头:“对。”然后把镜头转向一旁愁眉苦脸抽着烟的村长,“村长!蓝瑜问为什么收烟叶!”
村长把手上的手卷烟最后一口抽完,接过阙淦桦手上的手机,愁眉苦脸的对着蓝瑜道:“蓝瑜啊。”
蓝瑜:“村长,你舍得?”
村长脸上的表情更难过了,“不舍得也得舍得,抽烟不好啊,不但危害自己还害了吸二手烟的家人。”
说完长叹一口气,挠着脑袋道:“别像罗家村的关家一样,等出事了后悔都来不及。”
蓝瑜:“关家?”
“关桐他堂叔,不到两岁的小娃娃,前几日送医院去了。”村长叹口气,“吸二手烟吸出毛病了。”
蓝瑜楞了一下:“吸二手烟吸出来的?不是先天性心脏病吗?”
村长也傻眼了:“啊?先天性心脏病?”
蓝瑜:“对啊,关桐说的。”
第118章
村长还是不相信:“没可能啊!”
蓝瑜微微挑眉, 笑道:“关桐他堂叔的确是个老烟枪,当年承包凉茶饮料的原材料种植赚了钱,就在村里建起了大别墅, 儿子和女儿也全都拿了钱出去开店开公司了,大儿家的第二个孩子据说身体不好, 就送回来给老人养。”
村长皱眉:“这事我也知道, 那孩子我还见过,看起来白白胖胖的,脸颊红扑扑的,很健康啊!”
“心脏有问题的人, 脸颊的确会太红,想一下林航途的弟弟, 除非玩的太激烈了脸颊才会这么红。”蓝瑜道。
村长也像是发觉哪里不对了, “这样就说的通了, 我还以为是大人没照顾好脸干或者晒伤了呢!原来是心脏方面有毛病啊!”
小孩住院的原因是心脏病, 而不是因为吸二手烟。
那么……
“我家婆娘又忽悠我!”村长一拍大腿, 满脸懊悔。
蓝瑜:“噗!”
的确是婶婶能干出来的事,上次联合自己灌醉村长就为了村长戒酒,这次就是为了让村长戒烟。
就抽烟这件事,林盛也和自己吐槽过村长。
“我爸抽烟抽得太凶了!外面卖的烟我爸都觉得没味道, 还是自己卷的烟叶带劲。”林盛说到这里时脸上满是无奈, “能不带劲嘛, 讲究点的老人还会把烟叶蒸一下再烤,我爸那是烤了之后直接切丝,卷起来就抽!”
市面上售卖的香烟, 将烤制好的烟叶收购后, 经过好几道工序才能够制成如今的香烟, 甚至还会按照等级和口感分成好几种类别。
蓝狼就比白狼味道淡,灰狼不但价格贵,味道也比较重,一些老烟枪抽白狼这类的压根没感觉,就连灰狼,烟瘾重的一天一包打底。
村里和村长一样的老烟枪,那是难受了抽一根烟,高兴了抽一根烟,闲着无聊抽一根烟,想了抽一根烟,互相之间还会互相品尝对方的烟。
林盛不抽烟存粹是因为父亲抽得太凶了,作为吸二手烟的他真的很不喜欢烟,这就导致工作后就算有应酬,烟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会上瘾的东西。
蓝瑜也碰过烟,当时就一个想法,这就和酒一样,不好喝,喝了也没好处,但是就有人沉迷与此,甚至嗜其如命。
蓝瑜询问三人要不要回来吃饭,村长说等收完了带他们回家吃饭,婶婶已经准备好午饭了。
村长问蓝瑜午饭吃了没,要是还没吃就先去他家吃,他们这边也快收尾了。
打给阙淦桦之前,蓝瑜已经弄好了午饭,只是一直没见到人,这才打电话问问要不要过来吃午饭。
既然三人有地方去,蓝瑜就挂了视频自己吃了。
村长把手机还给阙淦桦,看着已经砍倒的烟叶,一拍大腿嚎了起来:“我的烟啊!”
顾凯和阙淦桦小心翼翼的互相对视一眼,默默地把手上的镰刀藏到身后。
就……心虚,虽然是村长叫他们三个人过来帮忙干活的。
胡巍见状也把镰刀放到身后了,然后没放好,“嘶!”
镰刀在左手食指上拉了一个口子,也就一厘米长,不深,但是血很快冒出来。
胡巍盯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就一个想法,来了。
阙淦桦和顾凯看到胡巍割伤自己,上来看了看,伤口不大,送医院没必要,毕竟到医院门口可能伤口刚刚愈合。
阙淦桦皱着眉道:“刚才那个角度怎么看都不会割到手啊。”
顾凯拿着镰刀模仿了几次胡巍刚才的操作,“老胡啊,你这现在是在倒霉吧?”
胡巍点头,“对,就和小幸运一样,一点小倒霉。”
没有人不喜欢幸运,但是短时间内的幸运之后就是一生的霉运,估计就没人喜欢了。
胡巍问过家里人,以前也有人觉得幸运是好事,等到好运消失,就是十倍的霉运。
是的,就是这么不讲理,你有多长时间好运,结束之后等待你的就是十倍的霉运。
这也是胡巍昨天着急想要消耗好运的原因,不赶紧消耗,十倍霉运的时候就惨了。
胡巍一早起床就开始了,刷牙的时候挤了三次牙膏,全都掉到洗脸盆里;穿外套的时候一用力,扣子毫无预兆直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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