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问:“还拎着凳子干什么?”
裴云四人一起把凳子扔下, 直直地砸到秦六皇子身上。
秦六皇子顿时疼的蜷缩起来。
裴云很认真地道:“秦六皇子,对不住,没看见你在那儿。”
秦六皇子疼的说不出来话。
裴应齐等人低头偷笑,暗想:“九弟弟太坏了。”
太常板着脸道:“都站到一旁!”
裴云四人自觉地向后走, 靠着学堂后墙站着。
太常转头看向裴应齐等人, 问:“你们不上课吗?”
裴应齐等人一起道:“上。”
太常道:“还不回去上!”
裴应齐等人不放心地看向裴云四人。
太常道:“还不走。”
裴应齐看出来裴云四人没有受伤,就是担心裴云四人受重罚,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处罚, 一个个只好先回去。
李太医等人这个时候来到, 赶紧查看秦六皇子伤情。
太常关切地问:“如何?”
李太医道:“太常大人稍安勿躁。”
太常何止是躁, 他简直躁的无以复加了, 看着秦六皇子受伤都挺严重的样子, 也不等结果出来,赶紧命人去禀告隆庆帝。
“太常大人。”李太医回头唤一声。
“李太医你说。”太常赶紧应。
“围观学子过多,光线很暗,影响查看伤情。”李太医道。
太常才发现裴应齐几人走了,可是迹雨学堂的学子们都趴在窗子上窥探,当真是遮挡光线,他道:“能把伤患抬到学渊房吗?”
“在未查明伤情前,最好不要移动。”李太医道。
“博士,带他们上功夫课。”太常忽然想到裴云四人拎着凳子的模样,赶紧改口道:“不不不,先上琴艺课,让他们放松一下。”
“是。”博士连忙应。
博士将围观的学子们带走。
迹雨学堂重新明亮起来。
太常走向李太医。
“皇上驾到!”迹雨学堂外响起奸细的声音。
“来这么快!”太常赶紧出门迎接。
“起来吧。”隆庆帝大步走进迹雨学堂,看见乱七八糟的迹雨堂,他愣一下:“这……”
“参见父皇,父皇万福。”裴云四人行礼。
隆庆旁这才看到后墙站着的裴云四人,然后目光又移到地上躺着的八个少年,他看看裴云四人,又看看八个少年,再看看裴云四人,再看看八个少年,终于开口问:“你们打的?”
裴云四人齐声回道:“是!”
隆庆帝不敢相信地问:“你们四个人打倒八个少年?”
“是。”
“没有其他人帮忙?”隆庆帝又问。
“没有。”
隆庆帝接着问:“为何打?”
七公主直言道:“秦六皇子明明和六姐姐有婚约,还三心二意,简直是欺负我六姐姐!所以我就来教训他,我们一起教他做人!”
“干得好……”隆庆帝夸奖的话来到嘴边,忽然察觉到太常和太医们异样的目光,话锋即刻一转:“事!你们干得好事!公然在学堂里打架斗殴,眼里还有律法吗?!”
“有,律法处罚我,我也要教训他!”七公主道。
“大胆!”隆庆帝呵斥。
七公主道:“父皇!这事——”
八皇子伸手扯扯七公主的衣角。
裴云低声提醒:“说句「是他有错在先」,就别说了。”
七公主向来听从裴云的,虽然心里有诸多怒火,但还是大声道:“是他有错在先!”
“你给朕住口!”隆庆帝呵斥。
七公主果然不再说话。
隆庆帝走到李太医跟前,看见躺在地上的秦六皇子,鼻青眼肿的,哪里还有平日倜傥的样子,简直跟个猪头似的,不,还没有猪头好看。
他抬眼看着裴云四人,一个个抽条似的成长,各有各的风姿,最小的小云儿脸蛋上带着奶味儿,好看的不像话。
可他们明显比八个少年弱一些,结果可以毫发无损地把八个少年打成这样,作为父亲他心里其实是骄傲的,但他提醒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做出忧心的神色看向李太医,问:“他们伤的如何?”
李太医道:“八人除了胳膊或者腿部的骨折外,其他都是外伤,好好调养,不会留下伤痛。”
“那就好那就好。”隆庆帝着实松一口气。
李太医恭敬道:“陛下,卑职先给他们包扎。”
“包,现在就包。”隆庆帝特意询问秦六皇子感觉如何。
秦六皇子咬牙道:“大魏就是这么对外国学子的吗?”
隆庆帝正色道:“自然不是,我大魏向来公平公正,毫无保留地传递学问,这才吸引多国学子前来学习。”
“可是——”秦六皇子才刚刚大声说话,扯到伤口,疼的他抽气,只好缓一缓,放低声音道:“七公主他们打人!”
隆庆帝顺着道:“没错,他们确实打人,所以朕会查明真相给秦六皇子一个清白。”
“还要查什么吗?本殿和同窗已经躺在地上不能动。”这时候李太医绑手上微微用力,秦六皇子疼的嗷嗷叫。
待到叫声停止后,隆庆帝才道:“刚刚你也听到了,七公主说秦六皇子有错在先。”
“我被打成这样,我有什么错?”秦六皇子怒道。
隆庆帝不疾不徐道:“你看,你说你没错,七公主说你有错,朕不知道听一面之词,这样对你们都不公平,必须查明真相才行。”
秦六皇子又疼的大叫,额头冒汗。
隆庆帝道:“秦六皇子放心,朕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待,也给大梁一个交待的。来人,把六公主、七公主、八皇子和九皇子带到刑部看守房,严加看守。”
侍卫道:“是。”
太常和李太医几人愣住。
太常向来喜欢裴云,赶紧道:“陛下开恩啊。”
“不必多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隆庆帝严肃道。
六公主七公主和八皇子三人愣住。
裴云扯扯七公主的衣角,小声道:“姐姐,喊起来!”
七公主回神儿问:“喊什么?”
裴云道:“我说一句,你喊一句。”
“好。”七公主点头。
裴云开始小声道:“父皇,我有什么罪?”
七公主大声质问:“父皇!我有什么罪?!”
裴云道:“是秦六皇子不信守婚约。”
七公主喊道:“是秦六皇子不信守婚约!”
侍卫已经来到跟前。
裴云扯着七公主向学堂外走。
七公主听着裴云的话,喊:“他到处扎花惹草,枉顾约定,我教训他几句,他叫来同窗和我大打出手,我还手了,就是我的错吗?”
走进中院,七公主拔高声音,好像要说给所有学子听一般:“父皇!你还是我的父皇吗?明明是他们欺负我,又打不过我,怎么就是我的罪了,你还要把我们关到刑部看守,父皇,你太狠心了!明明是秦六皇子的错!我没有错!没有错!”
“好了,姐姐不用喊了。”走出太学,裴云道。
七公主这才停下来,捂着喉咙,咳嗽两声。
八皇子问:“七姐姐,你还好吗?”
“就是嗓子有点干。”七公主声音哑哑的。
裴云道:“看守房里有水。”
“有吗?”八皇子问侍卫。
侍卫明白裴云四人依旧是皇子公主,所以十分恭敬地回道:“有水,但是没有吃的。”
八皇子道:“有水也不错了。”
四人来到刑部的看守房。
看守房不像牢房,像是柴房,里面有桌子有凳子有水壶,四人一走进去,侍卫就锁了房门。
上一篇:禁止游客觊觎已婚饲养员
下一篇:我可怜,我装的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