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淮到了五楼,去他卧室发现没人。
又去了书房和浴室,都没找到人。
明叔说过他上楼了,人去哪儿了?
难道是火气太大,把人烤得蒸发了?
沈星淮只能回自己卧室,打算等会再找。
一推门,发现房间里站着一道人影,在打电话。
他到是不见外,直接来自己卧室。
但是他在讲电话,沈星淮不好出声打断,更不好听着,走去阳台。
他卧室的阳台是半露天的,前段时间他让明叔找人按了个吊椅在这里,可以当做秋千。
这会儿正好闲着没事,沈星淮坐在吊椅上荡来荡去,等他讲完。
十多分钟过去,叶修忱终于讲完电话。
沈星淮却没注意到,人正卖力地在吊椅上咕拥,他卡住了。
废了半天劲儿,也没让吊椅重新荡起来,抬头看到叶修忱正在看他,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笨蛋’两个字。
沈星淮眉毛垂了几分,怨他:“你就看着?来帮我一下。”
叶修忱把手机随手丢在桌子上,寒着脸向他走过来,帮他把椅子顶端的链子掰顺:“可以了。”
沈星淮眼神示意:“再推我一下。”
叶修忱不耐地舒口气,推了椅子一把。
沈星淮向前边荡去,又落回他身侧:“你和我生气啦?用力,推高点。”
叶修忱抓着链子,用力的推出去,冷冷的声音响起:“没有。”
沈星淮撇撇嘴,脸那么黑,还说没生气:“那是在生叶修钧的气?”
“这房子脏了,不能要了。”叶修忱似乎不想多说,转身要回卧室。
沈星淮话还没说完:“等等我!”着急跳下吊椅。
吊椅还荡得很高,他跳下来时没站稳,左脚绊在右脚踝骨上,整个人像箭似的横着射了出去。
双脚腾空,他根本没有办法收住身体,直接朝面前的人撞过去。
叶修忱也想到他会摔,眼见着人像个小炮弹似的奔着自己冲来,转过身子双手去接。
但是手抬得高了一些,沈星淮就那么从他两手间漏了下去,把他给撞得坐了个屁墩。
!!!
坐下的瞬间,一米九的叶修忱表情是空白的,脸上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感,从记事以后他就没再尝过摔屁墩的滋味,瞬间梦回岁半。
但愣也只是愣了一瞬,急忙低头去看摔自己怀……
沈星淮没摔他怀里,摔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沈星淮抬起头也是懵的,刚刚他额头磕在了叶修忱的腰带扣上,白皙的额角印着一道红印子。
想抬手揉揉自己的额角,猛然惊觉自己的手抬起时越过了叶修忱的腿根儿,那自己头枕得是哪儿?
艹,是那儿!
叶修忱也看到他额头红了一块,忽略让两人都尴尬的细节,伸手去捞他:“撞破了吗?我看看。”
沈星淮比他更尴尬,偏偏嘴比还脑子快:“我没事,你撞破了吗?也让我看看。”
叶修忱替他揉额头的手顿住,看着他眸色幽幽。
沈星淮:“……”想把自己嘴缝上:“不是,你自己看看,我不能看。”
叶修忱做了个深呼吸:“我没事。”只是他呼气的时候气息有些抖,沈星淮知道他也很尴尬,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撑着胳膊从地上爬起来,幸好阳台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他除了额头上磕红一道,其他地方并没有摔疼。
沈星淮爬起来后不忘把手伸向叶修忱,自己撞倒的,总要负责再把人拉起来:“来。”
叶修忱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手,指节修长匀称,白皙干净,脑子里闪过手机里存着的那张抓着被角的照片。
见他不把手递给自己,沈星淮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摔倒了拉一下有什么的,又没被别人看到,他还真是个别扭的人。
于是主动上前一步,在叶修忱还没有动作之前,双手抓住他肩膀,浑身用力,费劲儿地提着领子将人拽了起来。
“……”叶修忱看着自己身上被他拽走形的衬衫,心里告诉自己,以后他要扶自己就赶快伸手,别犹豫。
为了进一步缓解尴尬,沈星淮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这房子不要了?那你刚刚打电话是要搬家?搬去哪儿?”
听明叔说叶修忱应该就这一处房子:“不会是搬去天恒住酒店吧。”
“当然不是,我叫助理在选。”
沈星淮放心了:“重新买吗?”
“嗯。”
临城沈星淮逛的也差不多,独栋别墅带大院子的除了毓郡园,在临城似乎找不到第二个盘了:“那你想好搬去哪了吗?”
突然做决定,叶修忱还没有目标,但他看出沈星淮似乎有:“你想要什么样的?可以提前说出来,我叫助理选。”
沈星淮心里确实有,但他不太好意思说:“呃……你预算足吗?”
换作是旁人问,叶修忱会毫不犹豫的反问‘什么叫预算?’他买东西,就没在乎过价格。
但是沈星淮问,说实话,他心里犹豫了,最后把反问给咽了回去。
上次他刷十个亿的时候,招呼都没和自己打,这次的口气在和自己商量,叶修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谨慎一点好。
“想要什么样的房子?”他把临城几处高级楼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对标一下存粮,买个几处,问题不大。
“设施全,最好宽敞些。”沈星淮觉得自己对住房的要求不高,满足这两点就好。
叶修忱摸过桌上沈星淮刚刚带上来的水喝了口:“那你心仪哪里?”
觉得反正都要买,一步到位今后也省事:“禮公馆怎么样?一步到位。”
“噗!”叶修忱真的没绷住。
一步到位?
这是一步到胃了,他刚刚喝下去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沈星淮手忙脚乱的递纸给他:“怎么那么不小心。”
叶修忱看他,眼神罕见的露出些许迷茫。
“禮公馆……”叶修忱沉吟了会儿,有些怀疑:“卖吗?”他怀疑的不是禮公馆到底卖不卖,而是单纯的怀疑人生。
沈星淮也是猜的,不能确定:“上次打牌听康先生提过几句,他好像要和康夫人移居到海岛城市生活,不打算再回临城,说这边有两处产业要出手,这两处产业包不包括禮公馆,我也不清楚。”
他不清楚,叶修忱清楚。
如果沈星淮提供的消息准确,禮公馆是要卖的。
康先生手里只有两处产业,一处是禮公馆,另外一处是拍卖行。
叶老先生好些玉器古玩都是从他的拍卖行搜罗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叶老先生和康先生交情格外深。
沈星淮今天去看过,觉得禮公馆值得入手:“禮公馆是个掌握临城商界消息的好途径。”
这一点,叶修忱心里也清楚。
临城规模较大的会事举办地,除了禮公馆还有官方的一处会堂,因为官方比较敏感,选择禮公馆的人更多。
接手禮公馆,能更早掌握临城商界各家内部消息,大到峰会,小到各家酒会,人脉来往都能了解透彻。
当然沈星淮要买禮公馆,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有一点,我好喜欢那儿。”
叶修忱将身上的水擦干,手里还攥着发皱的纸:“你喜欢?”
沈星淮眼睛亮晶晶:“嗯,喜欢。喜欢那里的温泉还有后边的生态林,买了以后,在那边建个木屋,做我们的卧室,一定很棒。”
“如果买下禮公馆,你会一直住在那儿?”不会再想着跑了?
沈星淮点头:“对啊,我们一起。”
“买。”无非就是多加点班,把叶鼎和叶修钧手里的项目都抢过来而已,刚刚累死累活半个月的疯批如是想。
叶修忱单方面决定,叶鼎父子从今天起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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