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楼的管事和打手们齐齐跌落到废墟里,都快吓呆了。这其中仇管事最为恐惧,浑身抖若筛糠,他怎么知道自己不久前带回来的小店老板,竟然是魔尊的道侣?
他都是魔尊的道侣了,还开什么杂货铺啊,魔尊抢回来的那些法器灵宝,都够他躺在上面坐吃山空了!
除了仇管事,满脸不可置信的还有羊蒙一家。他们最终还是不放心追了过来,想着万一江惟清有需要,还能帮忙跑跑腿什么的。
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那个亲昵地被护在身后的人族修士,是江惟清把?他抱了魔尊不算,还亲、亲了?
羊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看中的人,连魔尊都中意,这么看来……他的眼光挺好的?
羊蒙刚这么想,就注意到半空中刚刚大发神威的魔尊大人不经意间扫了他一眼,顿时让他有种寒毛直竖又熟悉的感觉。
之前已经说了,羊族都非常胆小,尽管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和羊蒙呆在一起的羊泰等人都敏锐地感觉到了。
羊蒙的大哥战战兢兢地问:“魔尊大人刚刚是注意到我们了吗?”妈呀,那个眼神好吓人。
“我们没招惹过江老板吧?”看看这满地吐血的金丹,羊蒙的二哥仍然心有余悸。
当然,他的此“招惹”非彼“招惹”。
羊蒙&羊泰:“……”
羊蒙:他不仅招惹了,还差点成了魔尊的情敌。
辛夷瞪完了那只羊,又看了眼另一边的魁叱:“剩下的交给你了。”
魁叱正心虚呢,听到这话如逢大赦:“是。”
眼见尊上交代完,协同道侣远去,魁叱对着身后招招手,早就闻讯赶来的魔宫属下很快上前,控制了现场的管事和金丹,一个都没有放过。
看到这番场景,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欢呼——
“终于有人收拾这金羽楼了!”
“喜大普奔!”
“这金羽楼欺行霸市,早就该拆了,魔尊大人威武!”
“我有个道友,之前炼制出了一柄增大威力的法器,就是被这金羽楼强行夺去了。他气不过去找金羽楼理论,还被他们养的打手打成了重伤,如今金羽楼踢到铁板,我一定要去找我那道友好好儿说道说道……”
因为被江惟清的眼神看得脸红心跳,辛夷离开之后并没有带他回魔宫,而是怀着一点不可明说的小心思,选择了最近的望春杂货铺。
虽然不撕裂空间,回魔宫也就是多用几息的事,可谁让他家道侣刚刚经历过危险呢,他想要赶快安慰一下他!
他家道侣果然也没让他失望,刚一进门就把他压在了门板上,边亲边道:“辛夷,你刚才好帅!”
帅是合意?
辛夷被道侣灼热的呼吸喷得脑子发热,身体也被对方密密笼罩,大力箍紧,明明他随手就能把对方掀开,但他却很享受这种亲密交缠的状态。感觉对方的嘴唇逐渐往下,他很配合地仰头,露出优美修长的脖颈……
但是很快,他就警觉地睁开双眼,抱着道侣闪身远离了门口。
下一秒,一只黄黑交加的庞然大物撞开了门,门板应声倒地,被撞碎成了好几块。
江惟清吓了一跳,等看清眼前水缸般大小的宠物,叫了一声:“小蜂?”
“嗡嗡嗡!”是我啊主人,是我小蜂蜂,我成功晋级了!
它兴奋地震动翅膀,一边嗡嗡叫,一边给江惟清展示它刚刚长出来的前腿。
它太高兴了,没注意到自己的体型已经今时不同往日,煽动翅膀刮起一股大风,很快就将屋里的符纸、书籍和药瓶什么的,刮得满地都是。
江惟清感觉还好,有他老婆在,无论什么攻击都近不了他的身。就是他老婆脸色黑成这样,小蜜蜂大概又要倒霉……
为了它的小命,江惟清赶紧抱住辛夷的一只手:“别生气,小蜂好歹是你送我的,算得上是我们俩的媒人!”
这只蠢蜜蜂算什么媒人?辛夷很嫌弃,不过听江惟清说小蜜蜂是他送的,所以他才一直把它带在身边,辛夷又感觉被自家道侣温柔的举动暖到了……
算了,饶了这只蠢蜜蜂也没什么。
小蜜蜂已经后知后觉发现了大魔王的存在,翅膀一僵,头顶的触角倏地垂了下来,跟家养的狗子犯了错垂耳朵的动作如出一辙。
它晋级之后,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很强大了,可惜没能再次膨胀起来,就撞上了更加可怕的大魔王,还没嚣张起来的气焰“噗”地一声就熄灭了。
江惟清偷偷对着小蜜蜂比手势,暗示它赶紧出去,一边抱着道侣的手亲了亲,妄图用美男计转移他的注意。
好吧,他家道侣才是美人,不过他也不差的,不然怎么能被堂堂魔尊看上?
但也就是这一拉,辛夷的袖口滑落手臂,他才发现那只瘦削白皙的手上有很长一道伤口。
那伤口很深,边缘是焦黑的,内里的血肉和筋脉隐约可见……
“你受伤了?”江惟清变了脸色,垂眸回想刚才的经过,没发现辛夷是什么时候伤的。
他家道侣一出现就是碾压姿态,双方根本就没有机会交手,他怎么会受伤?
“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辛夷回避地抽手,明显不想多说。
“等等。”江惟清拉住了他,眼神晦暗难明:“这上面有雷劫的气息!”
“你不是去办事,你是去渡劫了。”江惟清用的是陈述句。
难怪,辛夷走后他一直觉得心慌;难怪,他突然有了撕裂空间的能力!仔细想想,辛夷若是一开始就有这种本事的话,冲破封印为什么不马上撕裂空间带他逃走?
“江惟清……”被道侣当面揭穿,辛夷难得的有些慌乱,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他隐瞒对方确实是事实……
江惟清垂下肩膀,对自己很失望:“我进阶的时候,你又是布置雷域,又是拼命往我手里塞灵宝。等到你进阶,我不但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惹了这么大0麻烦,连累你连沐浴甘霖恢复伤口都来不及,就要冲回来救我……”
算算时间,他联系上辛夷的时候雷劫应该已经结束了,是沐浴的甘霖不够,他的伤口才没好。
“不是,我是魔修啊,天道是不可能降下足够的甘霖让我恢复的,这是它对我的惩罚。”辛夷恨得咬牙,若不是天道偏心,他怎么会被道侣发现自己偷偷出去渡劫了!
而且那麻烦说到底也是他的责任,若不是他把魔域收拢到自己手里,将夜他们也不会打他的主意,意外让他家道侣撞上……
其实以他的修为,渡劫的事告诉江惟清也没用,除了让他担心,他也可能因为放心不下道侣,思虑太多,进而渡劫失败。
所以他骗了他,说他是去魔域中心办事,其实是渡劫去了。
看着失望自责的道侣,辛夷急得不行:“江惟清,你相信我,我这次没有骗你了。”
贼老天,多给一点甘霖又怎么样,这点小伤他又没看在眼里,难受的是他家道侣!
“轰隆隆——”外面再次响起了旱天雷,辛夷一怔,这才感觉到了天道的险恶用心:甘霖不够根本不是什么惩罚,现在的情况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他好不容易有了倾心相待的道侣,难道天道非要给他们折腾散了才甘心?
辛夷咬牙:“我以我们的道侣契约发誓,我除了隐瞒你渡劫的事情,甘霖的事确实不是你的错。”
江惟清抬头:“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感应到自己要突破的?”
“我……”辛夷不敢说,他怕自己再撒谎,他家道侣永远都不会信他了。而且外面的旱天雷还没停呢,他一说谎马上就会被拆穿。
“是不是我们第一次双修之后?你当时也要突破了,但你强行压了下来,还等我进阶,纵着我,跟一起我胡天胡地?”
很多事都禁不起推敲的,既然知道辛夷出去是渡雷劫,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冲破屏障的?除了跟他双修、签定道侣契约,他也想不起中间有别的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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