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殷楚同捉住岑玉沉故意在他的唇瓣上作怪的手,然后移开放在一边。
岑玉沉愈发来劲了,他试探地贴近勾引殷楚同,连爆米花都不吃了,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对方的手心,或者就是捏一下这里,摸一下那里。
黑漆漆独处的环境,让人格外大胆一些,岑玉沉捏捏他的手,小声地凑到对方的耳边,用气音说道,
“我就玩一会,你别这么小气嘛。”
殷楚同拿眼角撇了一眼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家伙,他还学会了反咬一口。
要是让粉丝给见了,一准要幻灭。
什么端正向上的新生代演员代表,分明是一个男流氓。
被岑玉沉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殷楚同的思绪也莫名地飞向了天边。
岑玉沉确实是很粘人的,一找到机会就喜欢在私下进行各种肢体接触,在桌子下面牵牵手,在口袋里头拉一拉小拇指,平时不是贴着就是抱着。
这让殷楚同一度怀疑过他是不是有肌肤饥渴症,不过后面也一直没有去证实过。
这会是岑玉沉难得的进组间隙时间,一般来说,没什么工作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家里躺尸,每次一到这个时间,他就恨不得天天和殷楚同黏在一起。
毕竟在他的拍摄工作时间总是无法粘在一块,甚至有时候都不在同一个省份,抱着补偿心理,每当他有空的时候,岑玉沉总是恨不得在两个人中间黏上双面强力胶。
这一点对于殷楚同来说,实在是个体力活和耐力活,有一个黏人的男朋友从某种程度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岑玉沉都在他的手心里画了好几个圈,也没见到他有任何反应,一看,人家已经神游天外了。
他用指尖揪起殷楚同指腹上的一小块肉,小声附过来抱怨,“你想什么呢?一点也不专心。”
他朝着方才殷楚同思绪放空的时候瞧着的方向望过去,正好是一对闺密,应当是约着午夜场过来打发时间的。
岑玉沉眼眸一眯,声音逐渐含着威胁之意,“……你在看别的女孩子?”
说话之间带出来的气息瞬间唤醒了殷楚同的神志,他心里一紧,瞬间提高了警惕性,下意识的迅速回应。
“没有。”
“就是有点困了,发呆。”
殷楚同熟练火速地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这个问题他这辈子还没回答几次,但是上辈子真的已经至少回答过上百次了。
岑玉沉是个粘人又多疑的性子,偏偏他注意力敏锐,一有什么不对劲都能立刻发现。
他还很喜欢吃飞醋,还尤其擅长观察蛛丝马迹,每每有什么不对劲,就会被他发现。
可偏偏殷楚同又是一个暗地里做狗仔的,有太多瞒着人的事了。今天去拍这个的绯闻,明天去拍那个的恶事,不亦乐乎。
忙忙碌碌,殷楚同几天都不得见的回家,还要拿着出去旅游拍素材的借口。
岑玉沉猜不准真相,安全感又太弱,总是往男女之情或者出轨那边想,两人之间常常因此吵架,而且往往是那种愈吵愈烈的。
这正是导致两个人的矛盾激发的主要原因,而那一天的借位光线图更是将岑玉沉的情绪逼往巅峰。
于是,最后便造就了悲剧。
殷楚同想到这个,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最好还是把每一份危险的火苗都扼杀在摇篮里。
他重复自申,“我真的没看她,这乌漆吗黑的,能看清什么?光看这么一点点头顶,我也不能知道什么呀。”
人家两个女孩子在他们侧前面,两个人还是相互依靠的坐着,亲亲密密,连侧脸都看不到,怎么可能是去看她们。
岑玉沉可有可无的哼了一声,心里觉得也是,但是面上表情却没有松懈,也没说信不信。
殷楚同继续补充,“就是朝那边发了个呆,正好看的是那个方向而已。”
岑玉沉眯着眼,斜斜地睨他一眼,神色已经好了不少,语气也回归正常,“嗯哼,知道了。”
殷楚同看表情好像没有什么,勉强放下了心。
这……应该算是哄好了吧。
电影拍的确实不错,即使殷楚同这个已经看过的一遍的人再跟着看一遍,也依旧会被吸引进其诡谲莫测又带着悲剧色彩的剧情之中。
直到一个多小时过后,大屏上暗了下来,电影最后一幕播出,bad ending。
室内也没多少个人,但是除了他们俩以外的所有人几乎都哭得抽噎。
一众人哭着离场,那两个女孩子没动,岑玉沉也不动。
殷楚同都准备起身了,却又被人拉了回来,他心里奇怪,轻轻晃悠一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怎么了?”
“等一下。”岑玉沉朝他眨眨眼,示意还有事。
等到过了一会,她们两个女孩从后门离场,恰巧经过殷楚同两人身边的时候,岑玉沉才贴过来狠狠亲了殷楚同一口。
那俩女孩不知所谓,听着响声好奇的瞥过来一眼,而殷楚同却明白,这就差在他身上写上岑玉沉三个字了。
“幼稚。”
等到两个女孩嘀嘀咕咕离开场子,殷楚同才摁了一下岑玉沉的额头,带着几分感叹。
好小心眼的人。
不过这会还好,把气撒在别人身上,耀武扬威地宣誓占有欲,总比把气撒在他身上好。
岑玉沉却还不满意,乘着一群人全部走光的时候,他倾身上前,唇瓣对着唇瓣,印上去然后轻轻厮磨碾压。
这一场电影院之旅和他所预想的完全不同——
半夜场、情侣专属座位、空荡荡的场内和零星几个人,可是气氛呢,却是听取哭声一片。
别说暧昧的气氛了,但凡他想贴的再近一点,前方就会传来呜咽的哭泣声。
这简直就是气氛的大杀器。试问哪个情侣还能在这种情况下亲得下去?
这会趁人走了,他总算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殷楚同先是一怔,被岑玉沉亲了一会后就破功了,他是真的想做柳下惠和唐僧,可是当对方的舌尖都在你的唇瓣上绕圈时,谁能忍得住。
岑玉沉一时不察,没想到殷楚同的反击来的如此之快,他被后者摁着亲到不能呼吸,只能趁着在对方换气的短暂时候,赶紧呼一大口气。
殷楚同乘胜追击,一点也没放过他,攻开牙关,把对方当做是战利品扫荡了个遍。
岑玉沉缺氧又紧张,眼前电影院的漆黑似乎在眼前慢慢褪去,只留下来殷楚同的侧脸。
他只觉得腿软的厉害,即使坐在凳子上,却仍然止不住的往下滑,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殷楚同的肩臂,却一时不慎将两人中间的爆米花打翻在地上。
殷楚同把人一把从下面捞了起来,然后放在自己腿上,“又菜又要玩。”
他也无暇顾及被打翻在地上的爆米花盒子,堪堪还在平缓紊乱的呼吸。
岑玉沉即使被捞起来之后,仍然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殷楚同的下颌线上啄吻,半点没有闲着。
等到两个人好不容易,终于都平静下来之后,岑玉沉眼一眯,又开始发难,“你怎么这么熟练?”
“大概是天赋异禀。”殷楚同饶有其事的说,心里却道,亲你亲出来的呗,还能怎么样呢。
得了一个并不是非常满意的答案,但是岑玉沉也没打算继续追究,不管殷楚同之前的吻技是怎么练出来的,从今以后只能用在他一个人身上。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平缓下呼吸,又重新戴好口罩,将地上散落下来的爆米花一个个都塞回盒子里,又放在垃圾桶里,才终于离开这片地方。
这日过后,又过了两天。
上午阳光明媚,天气姣好,岑玉沉忽然接到了来自王经理人的电话,他歪着头用脑袋和肩膀夹住手机,另外两个手则是忙着将菜和匀,“怎么了?”
王哥在那边冷笑一声,“还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清楚?”
王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即使是根本没有开扩声器,殷楚同也听得一清二楚,
“半夜三更跑去电影院看电影,还吃爆米花,还乘着人都走光了接吻,你好好数数,你到底犯了多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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