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刚正不阿地隔着一扇门,跟晏醉玉说:“晏兄,我刚刚去山下问了医师,医师说这疫病很容易复发,症状消失之后最好再观察两个时辰,啊,你就再歇一歇,我们保险起见啊!”
晏醉玉:“……”
作者有话说:
嘤,别催别催,我更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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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查到源头, 晏醉玉让钟关写封信,将详情交代清楚,速速寄回缥缈。
曲水湖的水有问题, 厨房便是从曲水湖挑的水,晏醉玉也是喝完水之后出现症状, 既然能蔓延到虞云城,那虞云城的日常用水必然有曲水湖分流, 晏醉玉问钟关通向曲水湖的水流有几支, 钟关却说不上来。
“我所知的就有三条,但还有很多山涧, 有些水流很小很微弱,除了经常进山的山民不会有人注意, 还有暗流, 这个东西, 平日里也没人计量, 一时半会真不知道。”
晏醉玉:“那就用死办法查,沿着曲水湖转一圈,先把明处的找出来,按我们今天这样,每条支流取水, 喂给家禽,一点一点缩小范围, 排查出水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是山上的支流,还是整片湖。”
钟关影子映在窗上, 点了点头, “好, 现在天色太晚,湖边不安全,明天再……”
“不用,就今晚!”贺楼忽然出声,坚持道:“离太阳完全落山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我们能转完半边曲水湖。能找到一条是一条,找到一条水流便做好标记,取水带回来,今晚先试验一部分,明日就能轻松很多。”
晏醉玉有些犹豫。
贺楼:“师尊,太阳落山之前,我一定回来。”
晏醉玉:“贺楼,不急这一时……”
贺楼默不作声。
哪里不急?若不趁你出来前多处理一些,你又拿自己做试验怎么办?
我不能再看见你,脸色苍白地躺在躺椅上了。
师徒二人两相沉默,钟关没了法子,叹气道:“要不这样,我带他们去,我看着他们,天黑之前,一定一个不差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怎么样?”
事已至此,晏醉玉也不好再拦,耽搁时间。
钟关带走了所有弟子,整个驻点倾巢出动,就剩了一下孤寡老人晏醉玉。
侧耳听着脚步声远去,晏醉玉一点不客气地拉开房门。
人都不在,隔离个鬼。
心里如是想着,但临出房门前,他还是用衣袖捂了口鼻,尽量避免触碰物什。
暮色西沉,他走过林间小路,去往庄子。
——钟关带人去查水源,他便单独查庄子,两不耽误。
走时忘了跟钟关要钥匙,晏醉玉不能走正门,只好翻墙,幸好山庄院墙建得高,能拦下大部分凡人,所以飞燕宗没有额外在四周留禁制。
天幕低垂,光线熹微,虽然还未完全入夜,但庄子已经半陷在黑暗里,一片万籁俱寂深不可测,晚风呜呜吹过,不知哪处腐朽的房门吱呀乱响。晏醉玉吹亮火折子,找到钟关等人先前留在檐下照明的几个灯笼,一一点亮。
还未靠近湖泊,他便听到轻而舒缓地拍浪声,隐隐约约自后院传来。晏醉玉提着灯笼穿过厅堂,远远地瞥了一眼湖泊,眯起眼。
白日间幽静如碧潭的湖泊此刻有规律地泛起涟漪,溅起的水花打湿岸边经年无人走过的石子路,留下一大片濡湿的痕迹。
还真有潮汐现象。
他将灯笼钩挂在假山嶙峋处,脱下外衣,预备下水一趟。
虽然钟关很肯定地告诉晏醉玉,他之前带人去过水底,甚至是好几趟,但既然之前没人注意潮汐现象的存在,那很可能,水底下还是有未能被注意到的细节。
在晏醉玉眼里,整座庄子最怪异之处就是这个人工湖,从富户挖湖的动机,到无数人凭空蒸发在庄子里,最大的可疑点就在湖泊。
——明知底下是乱坟,为什么要挖湖?历来商贾之人重风水,富户是个什么品种的异类跟风水反着来?出事的人全部销声敛迹,就算是被怪物吃了也该留下几块骨头吧?这庄子倒好,一滴血都见不到,惨叫也无,相较于被「吃」得干干净净,晏醉玉更倾向于庄子内还有一个未被发现的空间、或者出口。
如果是后者,人工湖与曲水湖相连,夜晚人工湖的水被「吸」到曲水湖底,那这「吸」的过程中,会不会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比如尸体?
晏醉玉将外袍随手一搭,撑着岸沿,缓缓下水。
人工湖面积不大,深度却有些古怪,钟关此前说湖泊不深,那是相较于其他大湖而言,晏醉玉下潜的过程中粗略估算了一下,发觉湖泊竟有三丈深,对于居人的山庄别院来说,这实在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数字。
这意味着,若是庄子里的人意外落水,淹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湖底水草缠绕,间或矗立着几座沉默的礁石,晏醉玉时间卡得刚刚好,此刻湖底全是大大小小呜咽鸣叫的漩涡。
他向其中一个漩涡游去。
——
曲水湖旁,火把星星点点连成一片,贺楼从密林间钻出来,拧紧了手中水囊的塞子。
太阳高高缀在西边,只剩了一个尾巴,暮色由灿金转为橘红,能见度迅速降低,钟关洪钟似的嗓音悠扬地在林间萦绕:“小兔崽子们,集合了,都给我滚过来——”
贺楼垂眸数了一下腰间的水囊,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抿抿唇,抬脚往钟关的方向走去。
临近了,听见钟关正在清点人数,“五六……十……还有一个呢?!”
贺楼连忙举手。
“不是你,我算你了。”钟关扭头看他一眼,烦躁地拧出川字眉,“哪个?!是哪个小崽子还没回来?!”
这时,人群中的高个子陆百川四下一扫,“唐书!”
他一声喊完,似乎意识到点什么,扭头就往身后的山路上奔。
贺楼愣了一下,也拔腿跟上去。
钟关斥骂一声,看着原地十多个小萝卜头,不敢离开,只能朝他们吼:“一刻钟后,不管找没找到人,都先回来集合!”
陆百川没应声,贺楼也没应声。两个人跟没耳朵似的。
于是钟关又低骂了一句,“要命的小崽子!”
唐书所负责的区域,有一道溪流,中途拐进了个岩洞,他找不到岩洞的出口,仗着水性好,妄想凫水而下,判断水流走向。
俗话说得好,淹死在水里的一般都是会游泳的。
唐书就是个惨痛的例子。
他被岩洞中杂草缠住,好死不死脚抽筋,差一点直接见阎王。
陆百川将人从岩洞里抱出来时,唐书已经昏迷,浑身湿透,贺楼皱着眉,正要上前把脉,陆百川拦了他一把,双手交叠在唐书胸腔上有规律地挤压了两下,而后猛地俯身,吻上了唐书的唇。
贺楼:“?”
这是可以的吗?!
相较于他的目瞪口呆,陆百川神色如常,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应对措施。如此亲密行为,贺楼不好意思细看,却免不了总用余光瞥去,一边疑惑,一边震惊。
吻了一会儿,陆百川直起身,又按压了片刻,不太满意地捏住唐书的下巴,覆上去,撬开唇齿。
贺楼:“……”
你们这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怎么亲一次还不够,要一直亲?
话本子里男主角亲醒女主角也不是这么个火辣吻法。
他兀自不可理喻,偏偏就在这时,唐书呛咳几声,哇地吐出不少清水,悠悠转醒。
贺楼:“……”
醒了?
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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