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华天(堑),阻临()(),速()山】
“就是前面了。”
所谓华天堑,其实是一处还颇有名气的山谷。不过数日,一行人便抵达谷外约莫数里的村落中。
落脚的人家一听说他们要去那处,还十分热情的介绍:
“从这条小路能进去,你们今儿就歇着,明天赶个早,晚上就能到谷底,不然从山上绕怕是得好些天呢!”
夏知之看了看遮天蔽日的丛林,发出娇弱的声音:“路?哪里有路?”
那人家笑道:“小少爷不习惯罢,这不就是了?你这身衣服可去不得,都得刮蹭坏了!咱们村里闲来无事也没人去那处的,得亏前两日来了不少人,重新开过一遍道,不然更荒呢。”
众人皆是一震,夏知之忙问:“前两日什么人来过?”
“倒不似你们这样文雅,”那人想了想:“都带着佩剑,瞧着凶巴巴的,我好像听说什么…….什么峰头的。”
上百号人浩浩荡荡路过,各个身姿雄壮、手持利剑,着实引人瞩目,也着实让人不敢靠近。
夏知之谢过他,又让黑衣卫安排食水,忧心忡忡地去找长留先生。
他从没跟先生说过来意,也不见先生与外人联系,但他可不信对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老人家说先前已有上百人进谷,先生,你说咱们是进去还是——”
匆匆敲门后就推开门,夏长留倚在桌边,拿着一个册子看的入神,闻声抬眼之时,几乎要将少爷溺毙在那双温柔的眸光里。
夏知之:…….
夏知之:“虽然但是,咱们至少套个封皮…….”
长留先生冲他一挑眉,将册子半递出去示意:“套什么封皮?我又不是偷偷摸摸看书。”
恩?难道只是封面污了一点?少爷打眼一瞧,这一页左边写着四行诗:“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好似确实没什么问题,然而移到右边,就是一幅需要打码且高标警示的三人野外鸣叫运动竞赛图。
少爷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眼,我的贞洁!!
脖子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长留先生顿时笑容真实许多,瞧这个乐子比看小煌书还开心。
“先、先生!”少爷面红耳赤:“说正事呢!”
长留先生:“什么正事?”
夏知之:“天龙峰那些个老前辈们,说不定已经进谷了。”
夏长留笑容微敛,显得兴致缺缺。
夏知之:“初五,华天堑,阻临?速什么山。阻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咱们现在不知道,但是最后那三字,您说到底是进山、还是离山呢?”
夏长留意有所指:“一般人都会想着进山。”
但是少爷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一想起“沈黄衣”那疯劲和猜测其背后的真实身份......瞬间就对进山充满了抗拒,万一出个什么事,就这个地形,完全就是瓮中捉鳖啊!
他企图萌混过关,但是先生这会儿不吃这套,温柔的用小煌书拍他的脑袋:“出去。我来看病还不够,怎么,还要我为你出谋划策?”
夏知之腆着脸:“倒也不是.......”
他不是没想过请夏长留帮忙,但是如今来看,夏长留是真的不准备插手——对方能帮他看护好南南,就已经是大恩了,再想得寸进尺,只怕到最后两空。
“我只是来与先生通个气,”少爷小声道:“之前请我爹用商队运了点东西过来,先生到时候别骂我。”
夏长留闻言一怔,不知怎地,头一次有种不妙的预感。
夏知之最后也没说到底运了什么东西过来,出门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进谷看看。
于是早早睡下,睡前还非常霸气的点了点沈山南的胸膛,警告他不许乱跑。
结果因为舟车劳顿,一觉直接睡过了头,收到警告的沈山南怕是脑子没转过弯,居然也没叫他,特别乖的躺在被窝里发呆。
夏知之一看窗外都大亮了,连忙爬起来。
刚想问几时了,就感觉外面吵吵闹闹,穿上裤子叫西凉:“怎么回事?”
西凉:“似是有另一批人来,约莫二十来个,都是会武的。”
夏知之眉头微皱:“与我们的人撞上了?”
西凉:“还没有。”
黑衣卫轻车简行,素来习惯警惕。除了两辆马车,其余马匹都留在了不远处的山林中。
这村落说大不大,墙后收着两辆马车,倒也不至于一眼就能看见。
但也藏不了多久。
夏知之:“什么门派?”
西凉迟疑了一下:“没动手,瞧不出来历,像是沿海那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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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惊叹):文化人搞黄社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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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被封了,已经封了一个星期。
我以前觉得,封呗隔离呗又怎样,巴不得在家办公,压根也不想出门
现在不了......
外卖送不到家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T-T........
第97章 重要提醒~~
但凡江湖里有点地位的,西凉就算没真实见过,也都记着画像。如今不认识,恐怕只是小门小派。
只是这节骨眼,就怕引出其他乱子。
夏知之沉思片刻:“带我过去。”
说着就要回去先把衣服穿好,结果一转身,差点撞上沈山南的胸膛。
少爷吓一跳:“你怎么起来了,也不叫我一声。”背后灵行为不可取啊!
沈山南拽住他衣摆。
夏知之秒懂,无奈道:“咱们就是去看看,不能打架哈。”
而后选了套不那么显眼的衣服,也没给沈山南易容,只套上帷帽稍作掩饰,在西凉的指引下往村头走。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那边已经安顿下来。
那边也是三三两两的找了能借宿的人家,剩下零星几个弟子在外面整顿马车。
见他们这群一看就不是农户的人过来,低声交谈几句,迎上前:“阁下是先行来到此处么?不知是何方弟子?”
夏知之有模有样回了个礼:“在下是长生阁的,唤名钱多来。”
西凉:.......
这种欲言又止的冲动,长生阁哈,之前跟边澜鹤合伙建的商队,再不提怕是都忘了。
对方也疑惑了一下,计划同行的门派里有叫这个的?
夏知之面不改色:“应边盟主之邀前来,贵派是......?”
对方恍然,武林盟一脉的,那不认识也不奇怪。边澜鹤也算历任盟主里比较有“个性”的了,武功么不是超一流,威望似乎也不咋地,三教九流的人认识的倒不少。
说实话他能安安稳稳在盟主位置上呆这么些年,也蛮神奇的。
“我们都是临渊阁弟子,”那名带头的道:“原受剑门邀请,只是路上遇到些事,耽搁了两天。”
临渊阁。
初五,华天堑,阻临......渊阁?
夏知之心中微惊。
他原先一直在想“阻临”能接什么词,却没考虑过,这两字也可以拆开。
那张纸条是要表达这个意思么?昨天便是初五,他没等到任何异常,原以为是对方失算了,结果竟是出了意外。
少爷这张脸着实好用,那边收拾马车的弟子们被他吸引,三言两语将行程交代了个干净。
说是路上遇袭,有几名弟子中毒,也不是什么厉害毒药,但长老出于安全起见,还是休整了两天才上路。
“不知道什么毒,上吐下泻的,拉了两天就好了,”带头那个道:“可惜没抓到人。”
另一人插嘴:“长老不是说了,是南边猖獗的那种大盗,已经报官啦,等回程时再去打听打听。”
这些人言语里都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夏知之一边应声附和,一边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门派,才能教出这样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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