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俯身凑近少年耳边,双手自然地搭在云焦的肩膀上,问话的同时还不忘顺带贬低一下对方。
不过江鸣的形容倒也贴切。
骆炀一现在的状态,和丧家之犬没什么两样。
“……不。”
云焦沉沉地注视着不远处的男人,良久落在一个否定的答案。在骆炀一似有所觉,将视线转向这边之前,就收回了脑袋。
少年的声线低却软,但瞳眸闪着细碎的光。
方才一瞬间,云焦忽然就明白了这个任务世界里,他为什么不叫云焦叫焦涟。
焦涟显然是个假名,大概率是为了防止骆炀一查到他的行踪特意更改的。
不管怎么样,骆炀一要找的人是云焦,而他现在是焦涟。
云焦记得上个世界莫京徽说骆炀一最后被医院的保安请走了,说明他并没有发现焦涟。
所以只要他咬死自己是焦涟,并且不和骆炀一见面,那问题就自然而然地解决了。
因此云焦矢口否认骆炀一是他的男朋友,并打算赶紧开溜,远离这个容易暴露形迹的是非之地。
江鸣眼皮微阖,对少年突然信誓旦旦的辟谣将信将疑,便说道:“那我可让保安来把人请走了。”
没想到少年一口就答应了,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甚至带着点急促,似乎巴不得江鸣快点行动。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解决他。”
江鸣一直紧握着项圈的手终于松开,将蹂//躏过后的颈圈套进少年的纤细手腕,“我马上回来。”
说完,江鸣就长腿一迈,醋劲消退了大半地走进骚乱的中心。
他嘴角微扬,与骆炀一平视,“这位先生,我们医院没有你要找的人,如果你再影响本医院的正常工作秩序的话,我就要叫保安请你出去了。”
一名护士悄悄在江鸣的耳边嘀咕了一声,言罢江鸣眼中都漫上了些许神清气爽的舒畅。
“我们医院根本没有叫云焦的人,不管是病人,还是职工。先生还是请回吧。”
骆炀一冷彻彻地瞥了对面的江鸣一眼,突然目光凝滞。
一抹倩丽熟悉的身影从江鸣背后的过道区域一晃而过。
————
云焦在江鸣离开之后就沿着内侧的路去乘电梯,这里正好是骆炀一那个位置的视野盲区。
他觉得一切都在顺利发展。
结果行至半路,云焦突然觉得小腹胀痛,根本压不住。
少年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失态,只能冒险横穿过道,去对面的厕所。
云焦自认为骆炀一的注意力被江鸣吸引走了,他横穿的速度也不算慢,骆炀一应该没有发现他。
殊不知从他决定去厕所的那一刻,剧情指针就悄然发生了偏转。
————
解决完生理需求之后,云焦垂首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余光里有一个人影靠近,云焦下意识地侧目看了一眼。
刹那间对上骆炀一黝黑如墨的深眸。
“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145章
高大灼热的身躯一步步靠近滞楞在洗手台前的少年,布满阴翳的俊朗脸庞在迈步中横扫一空。
阴翳散去,云焦靠着自己以往的理解,辨认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应该是骆炀一的人格。
“为什么要躲着不见我?”
骆炀一眼神中的虎视眈眈即将显化成具象体,像是已经躬身准备跃出丛林的黑豹,但凡少年表露出一丁点要退缩或再次逃跑的举动,都会用獠牙狠狠地钳住少年的脖颈,将人拖回自己的洞穴。
云焦被男人的语气叫得身子颤了颤,被迫从恍惚中惊醒过来,脆嫩的指’尖蜷缩着陷进柔软的掌心。
骆炀一将厕所的门关上并反锁,门锁发出细细地一声“咔哒”,彻底断绝了少年任何tuo身的出路。
他停在了云焦的面前,低首沉沉地凝视着少年许久不见但依旧精绝冶艳的糜颜。
鸦羽般郁黑的睫羽止不住地颤抖着,浮蒙着薄雾的水眸潋滟璀璨得像揉碎了一汪星辰在其中。
震惊、错愕、不解、困扰和微小的畏缩充斥在这双摄人心魄,明艳如火的眸子里。
唯独没有男人所希望看见的惊喜或思念。
在云焦思绪飞转,打算以自己的假身份作为理由让男人死心。
可被少年眼神二次中伤的骆炀一食指抵在云焦丰饱艳红的chun瓣上,堵住了少年就要tuo口而出的话。
男人的视线向下一掠,盯着少年身//上这件极衬他绝佳身材的黑色蕾丝裙不放。
“离开我之后,你的穿衣癖//好都变了。这也是为了躲我……是吗?”
骆炀一宽厚结实的手掌贴在云焦不堪盈握的腰肢上,粗/糙的指腹恰好就落在没有缎带阻挡的光滑肌//肤。
男人轻抚的动作一顿,侧身看向少年的脊背。
交织纠缠的丝绸缎带将茭白雪腻的肌理掩得若隐若现,诱人想要伸手将绑结松开,彻底展露滑//润的大片光景。
只是那个破坏了整体美感的绳结略显突兀,但若是少年自己独立完成的缎带系结,便情有可原。
至少比让他发现有其他人参与的痕迹要好很多。
“裙子很适合你。”
骆炀一搂着云焦,下巴抵在少年肩窝处,鼻尖萦绕着来自少年柔//软乌发的淡淡茶花香气,抚//慰着男人尚未平静下来的凡心。
他长舒一口气,终于迎接到了属于自己的失而复得。
来不及等云焦为他的突然消失和服装风格的转变给出理由,骆炀一就紧紧拥住少年,薄chun挨着云焦玉白温热的颈侧肤//肉。
“我好想你,焦焦。”
呼出的炙热气息都卷携着男人满腔的真情与爱意的,烫得人心浮躁。
不经意间,骆炀一的余光看见了被云焦放在了盥洗台边的皮革项圈。
相同的配色和同款的蕾丝边缘,非常明显和少年这件精致漂亮的小裙子是一套的。
劲瘦长手一抓,就将吊着哑声的残缺铃铛的项圈攥入手中。
骆炀一的眸光炙热中翻涌着不清不明的情愫。
堪到大腿//中段的露背绑带褶裙和渔网黑丝组合在一起,最多是美丽性/感。
可添上皮革制成的项圈就不一样了。
皮革特有的光泽就像是油光水亮的黑豹皮,充满了野性的狂放味道。金属搭扣镶嵌其中,中和了狂野,却融入了恰到好处的冷性//挑逗。
尤其是堪称点睛之笔的银色铃铛。情//趣暧mei和yu望,浓缩在了这一个不过两节手指大小的圆铃里。
如果它装载了铃锤,在某种运动中随着摇摆的动作碰撞,发出清脆不炸耳的响声,几乎能将不可直言的愉悦攀登至难以企及的巅峰。
骆炀一的喉结上下滑动,眼底藏着的晦暗上潜到表面。
“……这是什么?”
男人攥着颈圈想要为少年重新戴上,灵巧地解开金属扣,展开的皮革下一秒就要贴上,但随即僵停在半空中。
锐冽的眉眼微阖,凝聚的视线冷沉地驻扎在云焦的后颈上。
那里有未消退的红痕点点,像极了wen痕。
骆炀一覆手上去,不轻不重地摩挲着每一处泛红的肌/肤,指腹下是微微的颤栗传达过来。甚至另一只还把住云焦腰肢的手都能隐隐察觉到掌心中的软//肉跟着抖颤。
少年比以前要更敏感了……
男人尽力不发散思维去揣测这种暧mei的变化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可眼底早就顺着真实的心绪生成风暴。
他弯腰凑近,直接咬住染有红痕的皮/肉,意图覆盖掉指代不明的痕迹,重新烙上他的标记。
“……你认错人了,先生……我不认识你,请你放开我。”
因为骆炀一松开了钳握住他腰侧的手,使得云焦有机会推开shun咬他后颈的男人,顺带强行刨去剧情偏转的惊疑,把拒绝的词句丢了出来。
骆炀一表情霎得阴坠下来,被推开后钉在距离少年两步远的位置,复杂难言的眼神迟迟不肯从云焦脸上移开。
“焦焦,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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