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随时会显露出更加变态一面的云门雪共处一室让云焦坐立难安,敷衍地吃了几口肉后便匆匆说自己饱了,借口去彩排现场以挣tuo出男人的怀抱。
深知进退有度的云门雪没有把人拦下,以免被逼急的小羔羊彻底离圈跑了。
云门雪碾了碾还残余着少年体温的手指,阴晦的视线凝望着云焦几近仓惶狼狈的身影远去,缓缓固化chun边的笑意。
病语呢喃着:“……迟早会是我的。”
心思各异的午餐过后,云焦和跟上来的云门雪乘坐悬浮车离开宫殿,前往继位仪式要举行的场地。
低调内奢的悬浮车驶出大约二十分钟后,降落在了一处宏伟壮丽的教堂前。
继位仪式是明天上午举行,但历代国皇都是在这座教堂完成加冕礼,教堂和皇室的人早早就布置好了一切陈设。
安保警卫也在云门雪的指示下,提前一天到岗。
教堂内部富丽堂皇流光溢彩,灿金和粹银相间的贵靡之色借由各种华丽的装饰品呈现,加上教堂明亮的灯光和缤纷斑斓的彩窗映衬着,仿佛整个钢铁帝国的色彩全都汇聚在了此处。
云焦被迷炫了双眼,任由云门雪牵着手穿过礼台后的一扇拱门,到了与之相比顿显朴实无华的休息室。
一进门,云焦便看见了展架上挂着的礼服,优雅华贵,每一个细节都能品味到裁缝师的精妙巧思。
其中最为瞩目的莫过于那长得及地的丝绒披风,大面积的酒红色铺垫,以白绒封边,精密繁复的绣纹间还点缀了流光溢彩的珠宝。
光是这一套礼服,用价值连城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
“哥哥,我帮你一起穿礼服吧。”
云门雪看着这套精致贵气的礼服,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来少年穿上它的模样,心下异动,忍不住出声建议。
“本殿下自己穿就行了。”
云焦忙不迭地拒绝,一把捞过展架上的礼服,脚步飞快地钻进休息室一侧的更衣室里。
拉出一道残影的迅捷让跟随而来负责招待侍奉的教堂执事目瞪口呆。
他是第一次见这位皇子,但对方的脾性早就有所耳闻,娇生惯养喜怒无常,到哪都要有人伺候着。
眼下竟然会主动说独自一人更衣,恐怕传出去都不会有任何人相信。
教堂执事感到震惊恍惚,云门雪觉得惋惜遗憾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与此同时更衣室的门也从里面拉开。
黑一匆匆赶到,刚踏进休息室,瞬间就被一抹纯净无瑕的莹白夺走了视线。
礼服是纯白色的,其余的色彩皆是出自于上面细碎的一些饰品带来的。皮革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笔直长瘦的小腿有一半匿于长筒皮靴中。
着一袭白礼服的少年表情浅淡,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贵和傲。
世上恐怕再没有任何人比小皇子更适合这身礼的了。
黑一定定地注视着云焦,忽而想到那日少年红着面颊从浴室出来,气呼呼地训斥了自己一顿。
待少年坐在床上休息时,他跪在床边想要替少年按摩双腿消消小皇子的气愤。
但恼怒的少年抬起未着片缕的细足,不轻不重地踹在他的心口上,用清而软的声音让他滚开……
黑一站在休息室门口,墨色的机械手掌抚上心跳似乎有些失控的心口,讷讷地想:
好想再被踹一次。
……
继位仪式当天,云焦早早地起了床,用过早餐之后就被带去了教堂。
和昨天冷清的场面不同,今天的教堂外围满了人,拥堵得像是在下饺子一样,从上方看去人头攒动,摩肩擦踵。
出于安全考虑,悬浮车绕后有了专属车道进入教堂。
有了昨天的基础,这次云焦很快就换好了礼服,侍从们为他系好了披风绳结,然后坠在后面,一左一右地抬起及地长披风的两个角。
云焦能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场内放着恢宏热烈的鼓乐声。
在教堂执事的示意下,仪式正式开始。
云焦不得已摆出一副高傲淡漠的表情,在侍从的跟随下,走出休息室,从专门的长廊绕到场前的一个小侧门。
像是结婚典礼那样,少年踩着皮靴走在红毯上,两侧的长椅上坐满了人,在他出现后纷纷回首盯着他。
云焦本来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此刻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防备可能会到来的危险上,无瑕分心思考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全地走上礼台,留着长胡子的主教站在云焦的面前,声音低沉苍老地说着编排好的祝祷词。
云焦侧向着台下,在众多视线中,有两道颇为浓烈的目光,一直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脊背上。
余光一扫,发现是坐在最前排的云门雪和隔了两三个位置的苟于敏。
偷偷打量间,主教取来了一顶历代国皇加冕时都戴过的王冠,轻轻地戴在了云焦的头上。
嵌满了宝石的金色王冠将精致的少年衬得越发白净雪腻。
“礼成!”
“国皇继位!”
老主教喊的这两句,代表着云焦正式从皇子,继位成了国皇。
云焦恍惚间在侍从的护送下返回休息室。
云门雪身为帝国元首,自然要在这个场合发表一些讲话,所以便晚了一步去休息室和云焦汇合。
等他说完有史以来最短的讲话后,立刻返回休息室。
云门雪甫一推开休息室的大门,就看见地上倒着几名负责服侍的随从,唯独不见云焦的身影。
有人把少年带走了。
第172章
沉稳但略显细碎的脚步声像虫豸迁徙,声响不大却缕缕不绝十分恼人,加上颠簸摇晃的状态让大脑意识如同浆糊一般裹成一团分不清主次。
虚弱地颤动两下眼睫,云焦强忍住不适的生理反应,艰难地睁开双眸,一滴藏了许久的清泪便随着翘起的睫羽抖落坠地,无声地绽放在斑驳灰白的路面上。
匀速倒退的地板和眩晕的视线,以及时不时出现在视野范围内的被军工裤包裹的双腿和硬挺的军靴,都表示自己正被kang在某个人的肩膀行动。
因为姿//势的限定,云焦能看见的区域非常有限,但稍稍偏转脑袋还是能勉强捕捉到一些周围的情况。
两侧的墙壁混贴着灰青色的污垢,空气中有湿漉漉的杂菌气息,云焦的第一反应就是到了此前在悬浮车上俯瞰过的平房区。
意识逐渐回笼,云焦才慢慢记忆起自己都遭遇了些什么。
国皇的继位仪式结束后,他在侍从的伴随下返回休息室。
黑一因为身份问题留在了休息室,可他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却并没有看见黑一的身影。
云焦涌生出不妙的预感,在侍从替他解开厚重及地的华贵披风,正要去摘下那顶价值连城的宝石王冠存放起来时。
半开的窗户外蓦地闪过一道人影。
“谁?”
警惕的云焦余光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黑影,立刻扭头盯向窗户。
被他吓了一跳的侍从肩膀惊颤两下,随后有反应迅速的侍从马上走向窗边,想要过去查看。
但云焦察觉异样过后两三秒,侍从才迈开两步,从敞露了半边的窗口处突然弥漫过来一阵奇怪的浓烟。
烟雾弥漫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彻底包围占据了所有人身侧的空间。
烟气有意无意钻入鼻尖的刹那,强烈的眩晕感就以最凶猛的攻势侵占所有人清醒的意识。
几声接连响起的倒地声从云焦旁边传来,侍从们压根没有想过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发动袭击,教堂现在简直是固若金汤,按常理来说是不可能会有任何人溜得进来的。
也可能是近两日帝国元首明显的占有欲和少年对仿生人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这些缺乏警惕意识的侍从们松懈大意了,连呼救求援的声音都没能发出,就纷纷中招倒地。
突然弥漫开的烟雾似乎算准了场地大小,恰好就蔓延在几人周围,没有顺着休息室的大门缝隙窜到外面。
云焦强撑了一会儿,视线模糊中隐隐约约看见从开始消散的浓雾背后,朦胧的窗户外动作迅捷地翻进来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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