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睡!”谢阮不自然地收回视线,手忙将乱地关上柜门。拉开抽屉,正想把充电线放进去,瞄到里面的东西时,登时僵住了。
“你——你买这玩意干什么?”
定制的超大抽屉里,放着满满一抽屉安全套。各个牌子都有,包装五花八门,上面的关键词大胆火辣,是那种谢阮在超市里不小心瞄一眼就会马上移开视线的程度。
“用啊,”薄晋握住他迫不及待想要收回去的手,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猛一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在他颈侧密密麻麻地亲吻,“不然做什么?”
顿了顿,忽然笑了:“你要是不想用也行,正好我也想离你近一点。”
这个“近”字他故意加深了读音,尾音在舌尖上绕过,暧昧又色-气。
谢阮浑身一颤,不知道是臊的还是被亲吻的,条件反射地想要侧头躲开。却被薄晋箍住腰,反压在了床上。
“薄晋……”谢阮喘着气支起身体,正好被压下来的薄晋逮了个正着。
“今天高兴吗?”薄晋边吻他唇角脸颊,边低声问。
谢阮气息不稳,脑子里晕乎乎的。
过了几秒钟才理解他的意思。
高兴吗?其实最开始离开家的时候他并不高兴,甚至是有些伤感的。
哪怕知道陈薇偏心,知道她在乎贺晨和贺金庆比自己多。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妈妈,两人曾经相依为命过很长一段时间。
面对她的冷脸和怨怼时,谢阮怎么可能
没感觉。
可是这点伤感,在踏入薄晋家以后全部被抚平了。
空出的一半衣柜、双份的日常用品,还有明显是一对的居家服和拖鞋,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在自己还不确定的时候,薄晋早已为两人的未来做好了准备。
有这样关心在乎他的人,他为什么还要拼了命地争取陈薇那点所剩无几的爱。
谢阮的手放在薄晋肩膀上,似推拒似迎合。
他睫毛微颤,难得没有口是心非,轻轻“嗯”了一声。
“今天怎么这么乖,”薄晋的手探入谢阮衣摆,在他腰侧的敏-感处流连,“奖励你更高兴一点好不好?”
怎么更高兴?
谢阮喘息声加重,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他早已被弄软了身体,此时眼尾泛红,眸子里水光潋滟。褪去了平日里佯装的凶狠,仿佛一只从森林里走出来的幼鹿,懵懂而惹人怜。
看的薄晋火气上涌,几乎克制不住体内的躁动。
他低头重重在谢阮锁骨处吮了下,拦腰将他抱起来往浴室走:“待会你就知道了。”
白色的水汽渐渐弥漫了整间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偶尔能听到几声压抑不住的呜咽,仿佛被欺负狠了。
谢阮靠着冰凉的墙壁,不受控制地抓着薄晋后脑的头发。瞳孔涣散,劲瘦的腰颤抖着,几乎要支撑不住地瘫软在地。
片刻后,薄晋站起来,低下头想吻他。
谢阮忙偏过头躲开。
薄晋低笑,对他的嫌弃不以为意:“宝贝儿,过河拆桥就不好了吧。”
谢阮心跳飞快,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喘-息声,以防听起来太明显。
“我……”
“嗯?”薄晋轻轻抚摸他的腰线,延长他的余韵。
感受着抵在自己大腿上那存在感十足的东西,谢阮吞了吞口水,将额头抵在薄晋肩膀上,低低地说了句:“我帮你。”
薄晋眸光幽深,里面似燃着一簇火,拽住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怎么帮?”
谢阮没说话。
薄晋轻轻在他下唇拨弄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探进他嘴里,玩弄着他湿软的舌尖,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意有所指:“嗯
?”
谢阮垂眸,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良久,慢慢蹲了下去。
等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上晚自习了。
贺明杰掏出半盒鸭脖递过去:“给你俩留的,不是……你俩上哪儿了,怎么才回来?”他涎着脸邀功,“幸好我眼疾手快抢了一半,不然渣都会被这群狼抢光。”
“吃饭去了。”薄晋套上一次性手套,拿了块鸭脖,敷衍地回了一句。
“怎么还吃独食,”贺明杰小声嘟囔了一句,热情地招呼谢阮,“小谢来来来,吃啊,别客气。”
谢阮没说话,只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他不吃。”薄晋将鸭骨头扔进垃圾袋里,给谢阮开了瓶矿泉水。
“怎么了?”贺明杰不明所以,之前买鸭脖时谢阮吃的挺欢啊。他挠挠头,以为谢阮是在嫌弃,解释道,“放心吧,这不是吃剩的。”
看着谢阮泛红的耳尖,薄晋闷笑,故意跟着贺明杰问:“小谢,你吃吗?”
谢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得已只得哑着嗓子开口道:“我感冒了,不能吃辣的。”
谢阮暗恨自己不争气,明明刚刚那事儿两个人都做了,到最后却只有自己这样。
贺明杰被他的嗓音吓了一跳:“你这挺严重的啊,我有板蓝根,给你冲一包?”
贺明杰这股热情来的实在不是时候,谢阮狼狈地咳了一声,忙转过脸:“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嗨呀,跟我客气什么,”贺明杰在座位里翻了翻,翻出几包他妈给他准备的板蓝根,“给,小病拖严重了就不好了。”
谢阮无法,只得尴尬地接了过来。
好在贺明杰忘性大,很快便被转移了注意力,没再盯着他的嗓子。
谢阮松了口气,正要喝口水压压惊,薄晋就扔了一次性手套靠过来:“张嘴,我看看。”
刚刚两人走得太急,再加上那会儿不明显,就没顾得上。谁知道到外面被冷风一吹会这么严重。
“不用。”谢阮脸皮没那么厚,实在没办法当着全班那么多人的面给他看被胡闹搞坏的嗓子,摇头拒绝了。
“快点,”薄晋扳过他的脸,哼笑一声,“别逼我
自己动手。”
这人向来没脸没皮,天知道他说的自己动手是怎么动。
僵持了片刻,谢阮到底还是妥协了。
他微微张开嘴,示意薄晋快点。
薄晋倾身过去仔细看,没看出什么。没红肿也没伤口,心总算放了下去。他就说自己有分寸,哪怕忍得要爆炸了也没用力。谢阮嗓子沙哑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捏了捏谢阮肉乎乎的垂耳,轻笑:“娇气。”
谢阮很不满这个词用到他身上,刚想回一句是你太大,话到嘴边又紧急咽了下去。
这特么的……说出来还以为是在夸他!
“诶你们知道么,沈行云家里出问题了。”后面,孙浩翔从手机中抬起头来,忽然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
谢阮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难道是之前薄晋发的那封邮件有效果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孙浩翔继续道。
“偷税漏税,罚了好多钱。”他把在群里看到的消息展示给几人看,幸灾乐祸道,“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又被发现向国外泄露客户数据,目前还在调查,估计罚得也不会少。”
贺明杰抢过手机,一目十行地往下看:“你消息可真灵通。”
孙浩翔得意地抬起下巴:“那是,也不看看你孙哥是谁。”
事实上,学生们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沈家的形式比外面传得要糟糕许多。偷税漏税只要补上再交点罚款就行了,但泄露客户信息可不是小事。
这些天来,沈父把能跑的关系都跑了,却没一个人敢应承他的请求。
毕竟一不小心就要被打上卖国贼的标签了,谁敢掺和进去?
沈父焦头烂额,烟一根根地抽,不到一个月时间廋了十斤。沈母也没心情去美容院了,憔悴得眼袋几乎要耷拉到下巴上,倒是和她的年纪挺相称。
在这种情况下,沈行云就是再没心没肺也感觉到了。沈家正处于危机中,不一小心可是会翻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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